苏卜座下的马匹人立而起,险些将猝不及防的主人甩落马背。收回仓促之间拄地的长枪,怒气冲天的苏卜骂道:“干.你.娘!老子差点着你这龟儿子害死!”
“撤!”
李况并不打算解释,拨转马头猛一夹马腹,干脆利落的当了逃兵。苏卜嘴里骂着.娘,仍然跟着他全力后撤。其余骑士动作亦是没有丝毫阻滞,几乎跟苏卜同一时间掉转方向撤退。
步军阵列重新合拢,这一趟冲击下来折损了十四名斩.马刀手,十九名斩.马斧手。其实对于整支步军而言,这并非什么不可接受的战损,甚至可以说是无关痛痒。
高台上许多将领感到匪夷所思之余也有些忍俊不禁,仅仅只是演习罢了,居然出现逃兵,果然是新兵芽子多败事么?
陷阵营的周华清周老将军吹胡子瞪眼,气得老脸都涨成猪肝色。偏偏不能将那几十个小崽子拉下来打够一百军棍,眼睁睁看着他们撒欢似的撤逃,愣是一丁点儿办法没有。
身旁多年的同僚调侃道:“周兄,这一着该是回马枪?只是怎的马都回到姥姥家了,这枪还没递出哩?哦!么的是神来之笔,我等凡夫俗子难以意会!”
周老将军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却又无话可驳,他实在难以说服自己,那班新兵伢子的撤逃会是什么妙手。
观战台最靠前位置的那个年轻男子终于直起身来,朝着三十骑后撤的背影咧嘴一笑,用不大不小,周老将军却刚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悍卒易得,良将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