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
黑暗之中,容浅慢慢的抬脚上前,面对着面,目光直视。
“有了。”
清冷着脸,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苏公公如今被困的地点。见此,伸手接过,展开而看,容浅微微蹙眉,脸色不禁的有些并不太好看:“地宫……”
“是。从迷迭粉传寻的位置来看,苏公公如今的确被囚禁在地宫。”
没有犹豫,十足十的肯定,回复着容浅,墨沉清冷的脸上帅气好看,那修长的身影伫立夜风中,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挥洒,简直俊美的宛若神祗,高贵冷淡到令人惊艳无言!
“原来是容沧……”
帝陵是历代皇帝寿终正寝后的归宿,一般工程庞大,耗时持久,通常只要一有新帝即位,发的第一道旨一般就是修建自己的帝陵。眼下容汇登基已有三四余载,帝陵肯定是早有在建造,而如今负责帝陵建造的人便是容沧,所以也只有他有能力将苏公公囚禁在帝陵的地宫中,神不知,鬼不觉。
“世子可要墨沉去救?”
低低的问着这句话,墨沉凝视容浅。见此,容浅微一沉吟,抬眸静静相看,“什么时候他们交接换人?”
地宫一向严守紧密,轻易不得进入。思及,容浅脸色严正,口中满是正经。
“明晚。地宫两天换一次人,如果想进,明晚是最佳的机会。”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口气也似乎没有温度,回答的问话,墨沉面色淡然而又冰冷,如水一样的眼眸中,寒凉透露的比骨子里还甚。
“明晚……”
眼中似乎闪过什么,反复的低吟,容浅幽幽的垂下眼眸,好看的唇边紧抿成一道弧度,沉默,不发一言。
地宫外
两列侍卫进行交接,侍卫统领似乎在教导训斥着什么,微凉的夜风下,到处一片寂静,因是皇宫帝陵通常都在偏远的郊外,所以此时,便更显得更深露重,幽深诡异!
“一队休息,二队列位,都好好看紧了!”
一声高亢,侍卫统领面无表情。这时,一旁的副统领倒显得有些怠慢,不由的小声嘀咕,神情不以为然,“统领,如今这荒郊野外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们至于这么严格巡逻,认真把守吗?再者,如今这帝陵还未修建完,里面又没有值钱的宝物,想来也不会有贼--”
“你懂什么?好好把守!这是沧王爷亲自交待下来的,甭管什么原因,照着做就是了!不然若有什么差池,我为你是问!走了,好好守着。”
不满的驳斥副统领,辛苦了两天,侍卫统领打着哈欠收了队。而待他走远后,副统领又露出了那不屑一顾的态度,咂着嘴,口中唧唧歪歪,“呸,什么东西,在老子面前摆谱,迟早一天老子取代了你_,守守守,就知道守,这里连只鬼都没有,让老子常年在这儿守个球球?不管了,先眯一会儿,养足精神再说!哎,你们几个注意点,眼睛都给我放亮了!”
嘀咕完后对自己的手下说道,副统领转身猫到了一边。而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边侍卫们一见自己的头都偷懒了,便当下也怠慢了态度,歪七扭八的站着,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哎,你看到了吗?上次来的那个妞儿,身段可真好,就可惜天太黑了,没能看清楚长的什么样?”
“怎么?发春想妞儿?告诉你,别做梦了,人家那可是达官显贵,身世显赫,可不是你我可以想的了的!”
“去,想想不行啊,想想又不犯法!”
“好好,你想,你想吧,我这先眯会儿。”
几个侍卫轮番说笑,全无半丝警惕之思,黑暗处,墨沉一个闪身,刚想要提轻功跃入,却见身后一个用力,手臂竟是实实的被人一把拽住了!
是谁?
心中警惕,转身就是一掌--见此,迅速的闪过,撇开身子,容浅压低声音而呼,低沉而满是穿透力,“是我!”
“世子?!”
及时撤回掌力,猛的向旁打了去,收回手,一脸的不可思议,墨沉低呼,冰寒的双眸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你怎么来了!”
“救人。”迅速的隐于黑暗中,容浅并肩的与墨沉同站着。
见此,还是没有解开疑惑,看着容浅,墨沉的俊脸上满是诧异,微微的闪着疑惑的表情,“世子,你又不会武功,若是贸然--”
知道墨沉想说什么,容浅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可是如果没有我,你进不去这地宫密室。”
“什么?”
“因为在这地宫里面,若非有钥匙,否则任何都打不开。”
平静着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见此,墨沉似乎诧异,不由的低声说道,“你有钥匙?”
“嗯,你带我进去。”
“好。”
毕竟是皇家帝陵,容浅还是应该比他知道的多些,此时冷着脸,伸手一把带起她,一记声东击西,晃开那陵门前看守的侍卫,然后一个纵身,飞速的跃了进去,悄无声息,未惊动任何人。
“往这边走。”迷迭粉的显示,苏公公被困于那帝陵的最深处,一路拉着容浅,墨沉小心谨慎,保护着不让受一点伤。
“就是这里。”面前一道石门,无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想来这便是容浅所说的机关,不用钥匙,不得打开。
“钥匙在哪里?”
转头对容浅说着,眼中带了点询问。见此,容浅上前,伸出手,展开五指。
虽说她其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