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满脸错愕震惊的时候,却听见赖头道:“小少爷,咱们今日便回府罢,早上的时候您叔叔叫人传话过来,说国公爷昨儿大发雷霆,叫您尽快回护国公府。”
听到他的话,青鸢的心如被匕首刺着,桓怏的叔叔,不就是她恨之入骨的男人,桓蘅。
记忆中的情形不断的在眼前浮现,当初她和桓蘅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在国公府内娇生惯养,甚至有些蛮横无理。
连只比他虚长七岁的桓蘅都对他极为宠溺,而青鸢也常常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来,但待他也如同自己的亲人。
“去传话回府邸,我即便是死在了这青楼里,只管用草席子将我卷住,扔到荒郊野外去,也不必入他桓家的祖坟。”说完他面带冷意,见赖头已经将自己的披风穿上,只风风火火的推门出去了。
房间的门还留着一道缝隙,冰冷的风不断的灌进来,青鸢这才捡起地上的衣衫,却见那衣衫极为暴露,那熏香的气味只令人作呕。
她赤裸着脚踩在地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那铜镜里,映出了一个陌生的女子的面容。外室女不好惹
“那登基的是谁?”她盯着铜镜中的女人,那眼底尽是恨意。
“自然是先皇的太子,萧桀。”那妇人的话刚说出口便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毕竟直呼圣上的名字,已是大不敬了。
谁知听了这个名字,她顿时脸色怒气大盛,眼睛里红的几乎能流出血来。
“老天爷,你果然不长眼。”她狠狠的将桌上的镜子扫到了地上。
“呦,好闺女,这这是干什么?”那老鸨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不行,她已经死了七年了,她的家里人一定担心坏了,疼爱她的父亲和母亲,若是知道她自尽,不知该如何伤心了。
只是那日她若不自尽,太子便会告诉世人她攀附勾引太子,她的父亲一世的英明便毁了,而她也只能在东宫里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