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的单薄,袖子上更是纱绢,这猛地一出去,只感觉浑身冷飕飕的,手足早已冰冷一片。
桓怏就这样抱着她回到了她的屋子,伸腿便将那门给“砰”的踹开了。
她的丫鬟“萱儿”正在那里拢着火盆里的炭火,这猛地一声,吓得手里的银铲子都掉了,火星子蹦到她的裙裾上,她“哎呦”了一声。
“出去。”桓怏的声音里隐约的带着怒意。
桓蘅的名声京中之人谁不知晓,出了名的霸王,仰仗着自己的祖父和叔叔,莫说是他们,便是皇亲贵胄也未必放在眼中。
萱儿顾不得看自己的裙子烧成什么模样了,只匆忙的退了出去。
然而她尚未将门关上,绛墨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沉,便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凭你这下贱的东西也配唤她的名字?!”他的眼睛尽是凉意,“你的那张嘴只会玷污了她。”
绛墨慢慢的从冰冷刺骨的地砖上爬起来,浑然未察觉自己的膝盖已经磕破了,“是啊,她是侯门小姐,我不过是供男人取乐的东西而已,自然是不配说她的。”超级兵王
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那枚玉牌上,怔的很久,直到他修长的手指覆盖在那上面,她才如梦初醒,随即倒了杯热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桓少爷,这样冷的天,凉酒会伤了身子的。”
他并未去端那热滚滚的酒水,只是那骨节分明的手还在不断的摩挲着那玉牌,“你为何不问?”
“小公子的记性可真差,刚才您训斥妾身的话,怎么现在自己倒不记得了?”她抿嘴而笑,“我哪里再敢提她?!”
“你倒是学会拿着话来压派我了。”或许是因为醉了,他声音中的戾气也消散了大半,似乎也根本没想到绛墨为何会知道这玉牌是那个女人送的。
他说完将她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连声音中也带着些许的醉意,“连先帝都那样的夸赞她,那样聪慧的一个人,可她却死的不清不楚,可我连半点的线索也没有,叫我如何甘心?”
对面琉璃瓦上折射过来的雪光将他的眼底照的透彻,连眼角那徐徐落下的一滴晶莹也照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