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初夏一脸的艳羡,柳天瑜笑道,“这里也是妹妹的家。”
“姐姐……”何初夏从那一刻开始,嘴甜了起来。
“姐姐……”耳边呼啦啦的寒风刮着,呼呼的风声瞬间幻化成何初夏甜甜的声音。
乔安在风中穿梭着,耳畔全是何初夏叫姐姐的声音。
从来没有想到,那一声声姐姐背后,是一重又一重的阴谋诡计。
恩怨,原来是这么结下的。
要是没有当年的恩,就没有如今的怨,所以她此时觉得慈悲是一种罪。
寒风呼啸,她的灵魂也在呼啸,曾经的猜测,在一步一步被证实,她心里的痛苦,不比当年少。
没有证据的时侯,任由她如何的恨,终究是不忍心出手,撕碎这份亲情,而现在,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出手了。
多年前的亲情,早已不复存在。
如今的她再念着这份情,就是把自已往死路上逼。
当年何初夏唤她一声姐,她曾想过,一生一世把何初夏当亲人。
不论是亲情,还是金钱,她都愿意分何初夏一半,可如今,有的只是仇恨。
在院子里跑了一小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终于停止了奔跑。
弯着腰,双手放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曾经别人扼住她的咽喉,索要她的命。
今天风水轮流转,应该轮到她了。
慕锦年醒的时侯,不见乔安身影。
他在卧室里找了一圈,不见人影后,顺着落地窗往外看,看到了院子里风一样奔跑的女子。
他拉开通往露台的门,站在露台上,看着院子里疯狂跑动的女孩。
长发被扎成了一个马尾,在奔跑的时侯,马尾在晃动着,这是青春在飞扬。
十年的差距,在他心里是一道坎,他有无数个害怕,都是因为这十年。
他为什么会在意,她不在人前公开他们的关系,就是因为这十年差距,让他失了信心。
她犹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而他却是那开败了的花朵。
想到这个比喻,他倾了一下嘴角,自嘲涌上心头。
看到她停下来,他站在阳台上,喊道,“不冷吗?”
空旷的院子里,随着寒风刮过,飘来一道清冽的男声,她直起身子,放眼看去。
露台上,有一个面容沉静的男子,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挥了挥手,面露微笑。
他对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屋。
她点点头,迈着缓慢的步伐往屋里走。
上了楼后,看到倚在门边的身影,她嘴角一倾笑了。
“晨跑?”他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她点头。
“为何忽然间变得这般勤快?”想当初,他给她制定了健身计划,她一再找理由推脱,现在忽然间就晨跑了起来。
乔安去晨跑,是因为心中的杂乱,扰了她的心神。
但她不敢告诉他,只说,“一时心血来潮。”
听到这回答,他摇头轻笑。
她进了浴室,洗好澡出来,看到他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
清晨的阳光洒满院子,万物都被温暖的光笼罩着。
她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搂着他的腰身,“这样的晨光,就是让人感到幸福。”
他没有答话,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嗯,温暖。”
最近他觉得自已很矫情,时不时的有些伤感。
越来越觉得自已往文艺范靠拢。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站在那儿,看着阳光洒满大地。
“我投资医院可好?”沉寂了很久后,慕锦年突兀的开口。
听到慕锦年的询问,乔安侧目看他。
他也看着她,见她有些迷糊的样子,说道,“小柯最近一直缠着我,让我投资一个妇婴医院。”
“我一直犹豫不决,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就像一个尊重妻子的丈夫,软声细语的询问她。
她听到这话,觉得突兀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为难,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懂。
她怕她给出的意见,会影响他的决定。
“你是怎么想的?”乔安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他。
他看了一眼她,“我无所谓。”
“和小柯关系在那儿,他开了口,怎么着也得卖个面子给他。”
听到他这话,她知道他是决定要投资了。
她扬着笑,伸手捏着他的脸颊,说道,“慕总,都决定了要投资,还询问我的意见,这是在逗我玩吗?”
伸出手,握着她掐他脸颊的小手,“不是,你的意见,将决定我投资的金额。”
听到这话,她身感肩膀上的担子重大,她说,“既然小柯说投资医院,是在做善事,那你就投资呗!”
听到这话,他沉默了一会。
脑海里想起章柯说的话。
章柯是这么说的,他说,“哥,我师兄是妇产科界很有权威的一个专家。”
“你要是给他投资,说不定以他的专业技术,还有科研精神,能研制出,治疗安安病的药物。”
原本他是严词拒绝投资医院的,因为他玩转商界这么多年,从来不做关于人安危的生意。
这一次他动心了,只因章柯嘴里的那句有可能。
他看了一眼笑容灿烂,目光沉静的姑娘,他伸手搂紧她,“好,我投资。”
章柯不会想到,他软磨硬泡了半个月,都没有拿到的投资,却在乔安的一句话中敲锤定音了。
两个人食指紧握的下楼,刚在餐桌边坐下,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