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的话语很犀利,她这次把她的伶牙俐齿发挥到了极致。
听到他家姑娘一声接一声的声讨与指责,慕锦年沉默着。
他坐在那儿,任由她家姑娘埋怨。
“你和何初夏都分手了,还一声一声的夏夏叫着,你叫的这么亲密做什么?”
“是舍不得吗?”
“还是想旧情复燃。”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泪水迸了出来,说一句,伸手抹一下泪水。
看到她哭,一直沉默的慕总心疼了。
伸手圈着她的腰,要把她圈进怀里,她不领情,伸手拍打着他的胳膊。
“乖,别闹。”慕锦年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他的话语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更激怒了她,“你别哄我。”
“我讨厌你,讨厌你对我假装的温柔。”
“每一次你惹我生气,都让我乖乖的,别闹。”
“每一次我和你的意见不同,你就会说乖,听话。”
“我承认,我被你的温柔迷惑,被你的甜言蜜语骗了。”
“但现在我清醒了,我不会上你的当,我不再听你的话。”
慕总听到这话,是又生气又心疼。
生气,不是生他家姑娘的气,而是气自已,害她伤心了。
心疼她哭成了泪人。
他伸手去抱她,她身子往后躲开。
见她避他如蛇蝎,他双手一捞,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别碰我,不要你碰。”乔安用力的挣扎。
身子像个泥鳅一样,在他的怀里乱动。
“别哭,你说的对,都是我不好,我给你道谦。”他软声哄她。
她在气头上,听不进他的好言好语。
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她伸手去掐他。
她是逮到哪儿掐哪儿,胸膛、大腿、手臂,她逮到一下就用力的掐,跟个小疯子一样。
手劲不大,但她用力拧,他疼的皱眉头。
“你掐吧!你可以跟我使小性子,但别哭!”他害怕她哭。
哭的声音都暗哑了,一会该难受了。
听到他的话,她掐着他大腿肉的手松开,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太累了,心太累了。
父亲惨死,母亲失踪,她遭惨横祸,差一点命丧黄泉,亏得老天眷顾得以重生,才能苟延残喘于世。
带着一身病痛,努力的活着,不为别的,只为报那血海深仇。
可在报仇的这条道路上,她走的太艰难。
一直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忽然间看到一丝亮光,心情不能用喜悦来形容,得用重获新生来形容。
他是她黑暗前中的那一丝亮光,可现在他却欺骗了她。
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流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的腿上,透过西装裤的布料渗进皮肤,泪水所到之处,烫的他的皮肤生疼生疼。
“别哭,都是我不好,我知道对何初夏的仁慈,就是对你的残忍,以后不会了。”慕锦年没有去拿开她捂在脸上的双手,只是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
乔安不说话,就是呜呜的哭着,哭声由大转小,到最后消失。
她哭睡着了,蜷缩在他的怀里。
他叹气,把她放在床上。
进了浴室拧了条毛巾,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她眼睛哭肿了,长长的睫毛被泪水粘在了一起,唇上有一排牙印,可能是刚刚哭的时侯,她用力咬的。
心疼的往一起揪,他痛恨自已伤害了她,后悔对她撒了谎。
俯身,吻着她的眼角,轻声道,“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
慕总去洗澡的时侯,看到身上四处可见的青紫瘀痕,他苦笑,“心狠的小野猫。”
他的身上,被她所掐之处全留下了青紫瘀痕。
慕锦年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后,他睁开眼睛,看到他家姑娘,睁开了眼,他说,“醒了!”
乔安扭过头没有理他,慢慢的挪动着身体,离开他的怀抱。
看着她不理他,他知道她还在生气。
伸手去抓她,她一个翻身从床上翻了起来。
他跟着坐起来,说,“别生气了!”
乔安下床,在她没有想好之前,她决定跟他冷战。
他跟着下床,追到浴室,她在涮牙,他从身后抱着她。
她甩动着肩膀,想把他甩开,他收紧手臂,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生气对身体不好,你有气往我身上撒。”
乔安瞪了一眼镜子里的厚脸皮,继续刷牙。
漱口的时侯,还孩子气的故意把水放在嘴里咕噜咕噜打了个转,弄出很大的声响来。
不管慕锦年如何的示好,乔安都不理他。
洗好后,她转身要往外走,他在她身后抱着不撒手。
不但不撒手,唇还轻轻的厮磨着她的耳垂。
见他从她的身后吻她,她用力的掰他的手。
两只大手像大钳子一样,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掰不开。
“放手。”乔安挣脱不开慕锦年的钳制,她生气的说道。
慕锦年不放手,反而用力把她翻了个身,手锢定着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
阳光灿烂的清晨,原本剑拔弩张的卧室,片刻一室旖旎。
地上到处都是撒落的衣物,乔安生气的拿脚踢慕锦年,想把他从床上踢下去。
慕总很配合,在他家姑娘,双脚放在他的腰上,用力的蹬时,他自动滚下了床。
“哎哟!我的腰呀!”他滚落地上后,痛呼出声。
在地上一声接一声的喊他的腰,躺在床上生气的姑娘立刻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