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阳立在那看了许久,直到沈亦埋下酒坛离开后,她方才慢悠悠的回到洞府内。
第二天一大早,郑蓉蓉穿着一套湖绿色的连衣长裙应约而来。
洞府内,楚元阳双手摆弄着装有数百根银针的银针包,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头也没抬一下,淡淡开口:“坐!”
这数百银针还是当时与絮曼音兰香等人下山时采购所得,当时只是觉得喜欢,便在灵器铺买了下来,而银针包是自己亲手缝制,虽看着针线粗糙,但胜在实用。
从郑蓉蓉的脉象及她的身体反应来看,是患了心疾之症无疑,通俗来说就是先天性的心脏病。
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这类病可以通过心脏移植手术达到治愈效果,但在这个没有金属仪器设备的年代?拿什么做心脏移植?
因此只能通过中医扎针在结合药物治疗,方可痊愈。
目前为止,她依旧不能保证成功,毕竟,从未试验过。
“郑师姐,你把衣衫都解开,仰面躺在榻上。”摆弄好银针后,楚元阳伸手指着不远处的踏上道。
郑蓉蓉虽心下疑惑,但也依旧照做,很快的退却所有衣衫,只留下一件湖绿色的抹胸及一条薄薄的裹裤。
“抹胸也一并解了!”楚元阳走到一边的洗脸盆旁,伸手洗洗清洗毫无污垢的手指。
郑蓉蓉听闻,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抹胸正中间上的牡丹花,苍白的的面上泛起丝丝绯色,局促半晌,还是伸手缓缓解开抹胸衣带,任由洁白无瑕的肌肤袒露在外。
“郑师姐,一会儿我问你什么,你答便是。”楚元阳挽起宽大的袖口,两指并拢执起一根细长的银针。
郑蓉蓉看了一眼冒着寒光的细长银针,赴死般紧闭双眼的点点头。
手指轻放细碾,银针顺着手指的力道,缓缓刺入细腻的皮肉之中,最终只留下短短的一节尾部,这时楚元阳运起灵力,顺着银针注入郑蓉蓉的穴道内。
“如何?”楚元阳沉声问。
郑蓉蓉顾不得羞耻之心,感受了一番,才道:“心口有些发麻!”
楚元阳伸手又抽出一根银针,如法炮制般的又扎入她的另一个穴道。
“这样呢?”
“心口有些麻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往外流!”郑蓉蓉有些害怕的道。
楚元阳点点头,伸手轻点了几下她胸口的几处大穴,继续占执施针。
“痛,钻心的痛!”
“胀,感觉心口像要炸开了般。”
“楚...师妹,我..我不行了!好难受,呼吸不了了,像是病发作了!”
“......。”
楚元阳一连在郑蓉蓉胸口整整扎了九九八十一根银针,这才收手。
看着已经累的虚脱的晕过去的郑蓉蓉,楚元阳把银针细细收好后,转身出了洞府。
郑蓉蓉的病属于最常见的先天心脏发育不良而导致成的心脏病,需要疏通她全身经脉,令筋脉逆行流淌,再通过银针封住心口大穴,从而达到刺激心脏的第二次再生功能,令其重新生长。
最后结合枯梵陈以及其他几样治疗心脏病的草药,炼制成丹,让她服下,不出意外,不消一月,她的病便可痊愈。
现下要做的,便是去药圃炼制丹药。
“今日倒是来的挺早!”刚进入药圃,就听见风离歌带着讥笑的声音。
楚元阳清楚风离歌说的是反话,平日里她一般是不等天亮便来药圃报道,今日因给郑蓉蓉施针,晚了两三个时辰,并未理会风离歌的冷嘲热讽,直直的走进药圃采摘草药。
好在她现下是内门弟子,并且妙长老给了能够随意使用药圃内草药丹炉的权利,要不然,还真没有这么顺利。
正在树荫下筛选珞离子的风离歌,见她撸起袖子,采完几株草药后便直直的进了茅草屋,眸光闪了闪,从石凳上起身,端着一盆珞离子跟着进了茅草屋。
而茅草屋内楚元阳把洗净的草药整理好,一样一样的放进丹炉内,紧接着,聚灵开始炼丹。
风离歌在把珞离子放进药柜抽屉的同时,眼神盯着楚元***体来说,是盯着她卷起袖子的手腕上。
“珞离子,给我一些!”楚元阳冲着风离歌的手仰了仰颚。
“自己拿,我可不是任你随意使唤的小童。”风离歌嘴上虽如此说,但双手却是合紧,捧着一把珞离子走到她身旁。
楚元阳伸手适量的取了一些,轻喝一声,硕大的丹炉盖子迎声而起,待珞离子扔进丹炉内,丹炉便“砰”的一声,自动盖上。
“你手上的...?”风离歌语气虽随意,神色自若,但从眼神看,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般轻松无所谓。
楚元阳斜了风离歌一眼:“风师兄指的是这银镯子?”
风离歌转身把手中剩下的珞离子又放回药柜的抽屉内:“这镯子可是个宝贝,戴在你手上真是可惜了,也不知是在哪个倒霉鬼手中诓骗所得。”
楚元阳了解风离歌的为人,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她这镯子怎么来的,可他话说的太过难听,她不愿搭理。
镯子是玄烨所赠,其作用不过是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气息,若带着这镯子故意收敛气息,那么,除非修为超过合体,不然很难发觉佩戴之人的存在。
当时她不知,待事后,本准备取下来还给玄烨,可他却说这镯子是女儿家的东西,他拿着也没多大用处,非得赠给她,并且一直巧妙的指出,此物并不贵重。
却说是个宝贝,那么玄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