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师姐!”絮曼音惊呼。
楚元阳立即睁开眼,就见阮紫凌捂着扭曲变形的两根手指不可置信的望着姬姒。
一双美目被震惊,委屈,哀怨,还有一丝莫名的凄凉所代替,待惨叫声落幕,眼眶渐渐发红,发热,湿润,直到如荷叶上的露珠般的眼泪吻住如玉般的双颊,这才开始听到她细微不可闻的问话:“为...何?”
她的双唇张张合合,好似说的很吃力,吐出的声音却是很轻。
这种情绪,绝不是对一个仅仅只是一厢情愿的喜欢所有的。
难道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
楚元阳摇了摇头,这些似乎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姬姒从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看过阮紫凌,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朝远处的通道走去。
他转身的那一刻,楚元阳明显的听到他不屑回答的讥笑声。
“还不走?”远处传来姬姒不耐烦的声音。
楚元阳收敛情绪,点点头,赶紧追上姬姒。
这次阮紫凌并未阻拦,而是默默的立在那无声落泪。
“阮师姐!”絮曼音缓缓靠近阮紫凌,关心的问:“你没...!”
“滚!”没待她把话说完,阮紫凌已闭上了伤心欲绝的双眸,娇艳红唇中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絮曼音的身体乍然僵在原地,尴尬的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哈哈哈哈......!”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双眸紧闭的阮紫凌赫然睁开恨意滔天的双眸,陡然仰头疯狂的大笑起来。
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跟在姬姒身旁的楚元阳下意识的扭头张望,却是对上一双恶魔般冒着血光的眼眸。
那种恨入骨髓的怨毒,与不死不休的信念,令楚元阳心下莫名的一跳,随后移开视线,再转头时,发现姬姒不见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夹杂着吵闹的斗嘴声。
“我说白芷,你就不能快些走?这般磨磨蹭蹭的几时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锦溪,你要走便走,没人让你跟着!”
“我跟着你?好一个恬不知耻的东西,我是怕因你一人,拖累所有人。”
“你说谁恬不知耻?”
“谁接话便说谁。”
......
声音愈来愈近,随后,远处的拐角处走出数名衣衫各异的人影。
想来姬姒发现有人过来,便率先离开了,楚元阳暗想。
“小骗子?”
这时,一道欣喜若狂的声音由人群中响起。
“你,你没事吧?”沐苒从人群中冲出来,上下打量着楚元阳,俊颜上满是担忧之色。
楚元阳心底感动,故作无所谓的甩了甩空荡荡的衣袖,笑道:“没事,没事,就是少了条胳膊而已。”
沐苒眸中露出痛色,抓着她空荡荡的衣袖的手紧了紧,想了想,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不住的道:“别怕,别怕,你的胳膊会重新长出来的。”
当时事情紧急,见她仿若停止了呼吸般的躺在那,还以为...,还好,她性命无忧,不然他恐怕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毕竟当时浅师妹让小骗子在上面拖住魔鬾魔魊时,他并没有去阻止。
楚元阳面上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是暗叹,想重新长出胳膊,谈何容易?
“咦?这…,这一池的千年寒莲竟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就在这时,一袭土黄色衣衫的贺高染又是惊诧又是可惜的看着前方的寒潭。
所有人的视线皆被他的话所吸引。
楚元阳心中‘咯噔’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寒潭内依旧白雾缭绕,可惜数株散发着冷香的寒莲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那一根根雪色枝叶在缭绕的白雾中轻轻摇曳。
“冷香仍在,枝叶也是才折断不久,由此可断定,应该是才被采摘不久。”沧澜风情万种的走到寒潭边,伸手折了一根雪色枝叶,闻了闻,观察片刻后才自语分析道。
“采摘不久?”锦溪嘴里低声重复着沧澜的话,眼角余光赫然扫到站在一旁的阮紫凌与絮曼音二人,眯起双眼,历声问道:“寒潭里的寒莲可是被你二人给洗劫一空了?”
絮曼音立时连连摇手摆头否认:“不是,不是我们,师姐,不是我们。”
锦溪在见到一袭白衣如九天玄女般的浅青羽时,便愣神在那,美艳的面上被各种表情所代替,那种不甘,嫉妒,愤恨,等等,一些列情绪涌上心头。
浅青羽感受到她灼灼的眸光,疑惑的回望过去。
“不是你们,那是谁?”锦溪见阮紫凌不语,朝絮曼音逼近。
絮曼音眼神躲闪,看了看楚元阳,又看了看阮紫凌,最后支支吾吾的半天所不出个所以然来。
“哼,除了她们二人,不是还有个小狐狸精?”站在玄烨身旁的白芷翻了个白眼,朝楚元阳的方向努努嘴。
锦溪扭头看向楚元阳。
楚元阳早已换掉了被赤焰蟾烧毁的衣衫罗裙,身上依旧是青衣素带。
“白芷,你说话都不带脑子的?”沐苒讥笑一声,伸手指向远处已被耗尽灵力而亡的冰雕兽,继续道:“莫说小骗子此时身受重伤,就算她身体无碍,以她此刻的修为也绝不可能杀的了七级妖兽,七级妖兽不死,她如何能够摘的了这一潭的寒莲?”
要知道一株千年寒莲都是无价之宝,更何况是一潭的?只要有人动心,那么一丝线索都会被无限放大,而小骗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白芷面色涨的通红,没错,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