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拿了量尺,给梅吟香量好尺寸,一一记下,问及对方名姓,梅吟香只报上姓氏,自称姓风。
老板算好了帐,将余下的钱退回给梅吟香,梅吟香却没收,只当是请老板吃酒了。
那老板眉开眼笑,对梅吟香好感倍增,他热情地送客出门,欢迎再次光临。
余光瞥见梅吟香走出店来,岚兮便大踏步往回走。
她不愿意与他并肩而行,梅吟香也不勉强。
两人一前一后,照着来时的路,又走了回去。
路上见着干果肉脯,岚兮便顺手买来,一并带回。
回到刘家村,却见刘老爹在村口张望,见了他们便激动得直打哆嗦。
他迎上前来,喜道“蓝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镇上出了什么事,正寻思着让阿桃去找哩,现下回来就好,这风相公的伤还未痊愈,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了得?”
岚兮将东西交予刘老爹,一面寒暄,一面走回刘老爹家。
刘老爹既高兴,又不好意思,但也不愿推脱她的好意。
梅吟香对这老人家的热情却不以为然,心善归心善,若非得到的好处不少,想来也不至于如此在意吧。
阿桃见他们回来,甚为欢喜,忙下厨做了几个好菜,当晚围坐一桌。
刘老爹问及他们为何一夜未归,岚兮并不想说出实情。
梅吟香推说是在镇上逛得开怀,忘了时辰,便在客栈住了一晚。
刘老爹还道这小两口已冰释前嫌,不由为二人开心。
他提出要为二人打一张床,将柴房整理整理,给他们住下。
梅吟香尚未发话,岚兮即刻便出言反对,一时情绪过激,其乐融融的气氛立时变僵。
梅吟香打圆场说,等他伤好,二人便会离开,特意整理房间,太过兴师动众,过意不去。
刘老爹与阿桃已与二人处出感情,虽知终将分别,但听得这么一说,还是颇为伤感。
岚兮藏好心绪,宽慰了他们几句。
吃完晚饭,刘老爹和阿桃收拾碗筷,岚兮自去准备伤药,为梅吟香检查伤势。邪王绝宠:腹黑太子妃
岚兮不知何事,连忙推开柴扉,却见梅吟香横摔在地,右手捂着左肩,面色青白,冷汗涔涔。
残损的木梯歪在地面,刘老爹顾不得,惊慌地要扶起梅吟香,却不知从何下手,只一味地自责。
岚兮赶忙放下竹篮,奔上前去查看。
刘老爹见她回来了,又是欢喜,又是抱歉“姑娘,你来了便好,哎!都快我不好,明知风相公的手尚未痊愈,还让他帮我修理屋顶,害得他从上头摔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
岚兮扫了眼这景象,大致明白了经过,此时不是追究的时候。
她定下心神,仔细检查伤口,捏捏摸摸,探询伤痛。
确定他身上没有骨折,才敢扶他起来,与刘老爹一起送他回到柴房。
刘老爹急急询问梅吟香的伤势,岚兮让他放心,只是左肩的伤口被扯裂了,左臂的骨折倒是没有大碍。
她请刘老爹去打盆清水来,自己则去取药箱为他清理伤口。
岚兮拉开梅吟香的衣襟,鲜血浸透了白纱,她解下布条,扯了干净的纱布用力摁住止血。
左右无人在,她逐渐拉下脸来,阴沉沉地道“你再故意把伤口撕裂,我便不管你了。”
梅吟香忙解释道“岚岚,我是无心的,我也不知道那木梯不牢,如果我真的有意如此,就该让自己凄惨些才好,最好伤筋动骨,而不只是弄裂伤口。”
岚兮一想,也觉不无道理,可有一点,她却不能释怀“以你的身手,又怎会从屋顶上摔下来?”
梅吟香忙道“我初时也想用轻功,可是我们现在都只是普通人,刘老爹又在一旁看着,如果我展露身手,难免惊着他,若他四处宣扬,只怕会引来麻烦。”
岚兮一怔,紧绷的脸渐渐松开了,他没有明说,但她心中却清楚,他说的麻烦指的是什么。
她不愿细想下去,只是没好气地道“我知道了,你下回小心些便是。”
梅吟香温然一笑“岚岚,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疼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岚兮随口回着,手上加劲,引他吃疼低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