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儿只得向她告辞,回到了屋里,想了一想,她心知她初来此处,根本还摸不清这里的情形,虽隐隐感觉自家兄长定不是那般简单留恋于花香满月楼,陈留长公主定有后手等着他,但她现在是深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能象前世那般行事了。
现如今的情形,她要利用所有能利用得到的人才行,她脑子里忽地显现出一张俊美的脸……她摇了摇头,怎么想起了他,这个魔鬼王爷!
她想了想,便想唤了青桃来,问清楚府里情形。
“青桃,青桃……”她唤了两声。
青楼没有回答,她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屋子里静得可怕。
她站起身来,朝窗外望去,原本站在廊下伺侯的丫环不见了踪影。
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又去哪里躲懒去了吗?
她脑子里才闪过这个念头,就觉得后脑勺处有股凉风袭来,她极为警觉,一低头,就躲过那掌风。
身后袭击的人‘噢’了一声,再度袭了过来,速度却极快。
王芷儿这具身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闺秀,纵使她有聂子佩的灵魂,但手脚灵活却赶不上头脑,王芷儿便觉得脑子一黑,瞬时之间,便昏了过去。
她前世受过特种训练,知道怎么样能短暂保持清醒,昏过去之前,她看清了袭击她的人的面孔,心底如惊涛骇浪一般,你妹啊,这个人,不就是那位跟着九王爷身边的随从顾海么?
她还记得她爬床成功,这随从临走之时,望着她的那眼眸,恨不能将她拆皮剥骨!
她虽然是爬上了九王爷的床,但是,做为一个古代女人,她的损失不是更大么?需不需要这么睚彘必报啊!
王芷儿脑子里闪过千万个念头,心也直沉到了谷底。
这个九王爷,她已经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了,他或许不是坏人,但绝不会容忍别人欺骗玩弄于他,如果有人这么做了,那么,他的报复将是极为彻底而不择手段的。
她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冷酷凉薄,视人命如草芥,特别对她这种地位极低之人。
他的脑子里,没有道德观念,没有底线!任何坏得彻底的人所做的,他都能做到!从他被人算计之时开始,马上便想出了这样无耻的办法来脱身,对刚刚还和他肌肤相亲的人没有半点儿怜悯之心,他的心肠,是用铁做的!
这种人,才真正可怕。
落到这样的人手里,会落得什么下场?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只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前世,也曾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
王芷儿简直不敢想象!
失去意识之前,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提起,紧接着,便腾空而起,在屋脊上飞跃。
……
王芷儿醒来的时侯,鼻子里闻到了淡淡的熏香,她受过的特种训练让她能提前清醒,外表却看不出来。
“主子怎么样?”
“还是不成,找了多少个都不成,一进屋子,就被他打了出来,重伤了好几个了,噢,这个女人是……?”
咬牙切齿的声音:“这个,就是那个女人!”
“顾海,你把她弄来干什么?”另一个声音极为好听,“说到底,她也是太傅之女,是官家小姐,无缘无故失踪了,如有人查了起来,不大好办。”
顾海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么,主子素有洁癖,向不跟人亲近,尤其是女人,但却和她有了这么档子事儿,虽是被下了药的,但我想着,也许主子不会排斥她?她害得主子破了童子功,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媚毒,这原本就是她应当做的!”
那声音凉薄之极,“都这么多年了,原以为会没事,想不到还是出了事……也罢,你家主子现如今这个模样,如果再不找个女人给他泄出媚毒之火的话,再隔个几日,怕是对身子大为不利,他又一身坏毛病,都这个样子了,还是那个性子,女人连衣服都不能沾他的身,何况要他和她们做那档子事儿?也罢,死马当成活马医,你且送她进去吧!”
王芷儿的脑子一下子懵了,从顾海与这男人的对话之中,她终于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爬床成功的那位九王爷,被她破了所谓的童子功之后,不能抵御体内的媚毒,要找个女人来化解其身上的毒。
要女人化解身上的毒……再想想那毒的名称,王芷儿的脑门子忽地冒出了层冷汗。
耳边传来了那顾海的话,“就算她被主子打了出来,既使打死了,这也是她应当受的,如果不是她,怎么会被有心人利用,下了那种药,让主子中了圈套!”
那好听的男声道:“千算万算,躲不过去的,终究躲不过去,你家主子十岁时中了媚毒开始,便练童子功压制,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法,你家主子难道以后都不成婚生子?今日既被这女人破了童子功了,倒不如顺势而为,慢慢化解……”
顾海喜道:“真可以化解得了?”
那男声道:“天底下就没有我柳神医解不了的毒……”一长篇的自吹自擂以及顾海的吹嘘拍马之后,那男子道,“他常年练童子功,已解媚毒化解得七七八八了,只要和女人交和,再配以药物治疗,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顾海紧张了,“可我家主子是那样的性子,平日里连有人走近他一步远的距离,都不成,有人拉了他一片衣襟,他那件衣服都不会要了,何况和女人做那档子事儿?这不,无论花魁也好,小家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