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染算是明白了,秦芷儿是想把她四周围的人全给挑拨了起来了,让她彻底的孤立无缘。
如果让简氏也对她离心了,那可就完了。
她马上脸上现了痛色,“大姐姐,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娘原就心伤,你倒是往她胸口直戳刀子,要我娘和那贱人交好,亏你也说得出口,那贱人生的两个儿子,还不知道是不是荣国公府的种呢!”
她这话,当然合简氏的心意了,只是简氏的表情却古怪得很:她这个女儿怎么能这般的说话?以往她说话可不是这样子的,总顾忌些大家闺秀的体面。
秦芷儿暗自好笑,心秦末染越象斗鸡一样和她斗着,便露出的破绽越多。
她的本性便也越发会被揭了出来。
如此一来,她在秦坊与简氏心目中那嫡女儿的情份便会一点点被消磨光了。
只要她在荣国公府寸步难行,被困在了这里,她就做不出什么来了。
秦芷儿从善如流,马上道歉,“二妹妹,二娘,是我不对,我这也是为了咱们荣国公府的和睦不是?干爹没有儿子,如娘给他一下子生了两个,看来如娘进府,是必然的了,我只是想先给干娘提着醒,让干娘别再惹干爹生气,说什么贼喊捉贼之事了,就算如娘她是贼喊捉贼吧,您没有证据,这话也只能乱在心底,惹了干爹不快,止不定会将你禁足,让如娘母子三人在咱们荣国公府作威作福,对干娘又有什么好处?”
这话让简氏既伤心又悲愤,可她也知道,秦芷儿说得有道理,如今,她却只能忍着了。
可在秦末染面前,她却不会忍的,会三番四次地提及委屈。
提醒秦末染,多年之前,她下手不干净,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了。
以这位姐姐那样阴冷残酷的性子,她会不会忍得住?
只要她的错处越多,就越会在秦坊面前露出真面目,到时侯,秦坊心底里的那亲情会一点点被消耗尽了。
秦末染再怎么得秦坊的喜爱,只是个嫡女而已。
怎么和如娘生的两个儿子相比?
秦芷儿见今日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便笑眯眯地告辞了出来,还顺手把桌上的点儿顺了一碟子走了,说试试干娘的口味。
她吃着点心没走几步,就听厢房里传来了哭声,“染儿,那贱人真的回来了,娘可怎么办才好。”
秦末染便劝道:“不打紧的娘,您还有我呢。”
秦芷儿听到了她语气中的不耐,笑了笑,吃着点心走了。
……
与两名女骑回到院子里,看清院子中央坐着的人,嘴里的点心啪地一下掉了下来了。
她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他,道:“你,你怎么光天化日的就来了?”
阳光从疏朗的树叶之中落下,照在他的脸上身上,使他整个人如披着一层金光。
那般的俊朗非凡。
李迥弯了弯嘴角,“这么说来,你是期望我晚间来了?”
秦芷儿垂了眼眸,默然无语,心想这货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只一眨眼的功夫,女骑与侍婢都退下了。
李迥看她垂头的模样,精巧的小脸倒是露出些难得一见的羞涩来,心底里便一动,向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秦芷儿自是不会去坐的。
象以往一样,她也逃不掉的。
于是,她便又被李迥抱着坐在了他膝头了。
“又轻了,是不是又没吃饭,光吃点心?”李迥用手拭着她嘴角的点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