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香气淡淡地飘进穆倾城的鼻孔,精致的耳垂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顿时让他有些心猿意马,随口问道:“什么秘密?”
原来花子虚真是和他一起来了大韩了。
秦芷儿想起花子虚那不同寻常的主动。
他是受了要胁?
他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去了哪里?
秦芷儿直了身子,“他叫我防备着你,说你和青焰,早坐了同一条船了,还说……”
秦芷儿仿佛有点儿难以启齿。
穆倾城并不意外,这花子虚向秦芷儿通风报信,原就是他安排的,只可惜,几次三番的布置,还是达不到目地。
所以说,对付秦芷儿,得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
有张有弛,让她以为那些麻烦已经过去了,实则,才刚开始。
陈留长公主与王齐恺那对蠢货,给他打了头阵,让她与李迥以为,他们已经大获全胜了。
自是不会预防到其它了。
“还说什么?”穆倾城慢吞吞地道。
秦芷儿放缓了语气,语调有些娇柔有些慵懒,“说您,对我大哥动了手脚,是不是真的……倾城?”
那样懒洋洋的神态,眼眸里却有说不出的嘲讽。
末尾那拉长了的语调,亲热而冰冷。
脸上却是天真而魅惑的,这两种不同的神情出现在同一张脸上,却是那么的和谐。
穆倾城眼睛眯起,忽而大笑,“芷儿,怎么会?你大哥不是好好儿的么?我刚刚才见了他,玉树临风,依旧是那幅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看来是的了?
秦芷儿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清明了起来,许多想不通的事全都想得通了。
她语气依旧懒洋洋的,还拿眼角斜斜的瞟了他一眼,象是在对情人撒娇,“倾城,我大哥吃的那些药,暂且压住了他体内的毒,是么?想来那聚鹿台下边发现的暗室,你在里边找做了手脚了?”
穆倾城暗暗吃惊,弄不清楚她说的这些话是猜测,还是真正知道了,却是笑了,“我这是在帮你,你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见他变成这个模样,说不得,我也要助他一助的。”
秦芷儿见他一口承认,脸上现了丝惊疑不定之色,“那两个人当中,有你的人?”
她说的是在聚鹿台发现那暗室时,与王鼎乔在一起被发现的另两个工匠。
穆倾城点头赞赏,“芷儿,你可真是聪明。”
秦芷儿道:“我还真得多谢你。”她垂下头去,脸上现了丝哀切,“可那药,只不过暂且压制了他体内的毒,倾城,你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她眼巴巴地朝他望定。
穆倾城看清了她眼底的狡猾,忽然间明白了,他又被她套了话去。
他这便是承认了,那药,只能暂且压制住秦子钦体内的毒了。
而且还承认了,秦子钦身上的手脚,是他动的!
再和她闲扯两通,还不知道被她问出什么来。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一边也应当成功了!
穆倾城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虽还带了些笑意,眼神却已冰凉,“秦芷儿,今日故人相逢,相谈甚欢,我便不打扰了。”
他袖子一扬,一股气流往小黑那边扫了去,把她放在唇边的哨子扫了落地,身子腾空而起,那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一股掌风从门外直袭了过来,可他却一侧身避开了,那掌风便把满屋子的帷幕吹得往屋顶直飘。
穆倾城道:“九王,你来得太迟了。”
他足尖一点,身影倏忽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李迥才急冲了进来,满脸严霜,见秦芷儿好端端地坐着,才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把便揽住了她,从上打量到下,见她神态似有些恍惚,不满了起来,“芷儿,看着我,他再怎么布置,都有我呢!”
秦芷儿见了穆倾城的样子,一颗心沉惦惦地沉了下去了,穆倾城在秦子钦身上动了手脚,定是必然的,连小白都觉查不到,还以为他早好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可听了李迥的话,却松了一口气,没错,还有他呢。
有他在,定能查出来的。
这种有人倚靠的感觉,可真好。
秦芷儿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李迥,咱们,会好的,是么?”
“会的……”
“咱哥,咱娘,一家人都会好的,是不是?”
“对!”
李迥揽住了她。
小黑扶着腰慢慢地走了出去,替他们把门关上。
顾海见她出来,担心地道:“听见你的哨音,咱们就赶了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黑招了招手,引他在避静处站定,把刚刚从穆倾城嘴里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顾海。
顾海听了,脸上神色也严肃了起来,道:“秦大公子还是被人算计了?”
小黑点了点头,“那药,连小白都解不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人正愁着,便见长廊那头慌慌张张跑来了一个小丫头,直跑到了两人身边,道:“不好了,不好了……”
顾海一声利喝,“出了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那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都在哆嗦,“夫人,夫人不见了……”
“什么?”
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冷喝,李迥与秦芷儿从屋内走了出来。
李迥冷冷地道:“说清楚点,怎么回事?”
那小丫环趴在地上,颤抖着嗓门,好不容易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奴婢随着夫人往香兰院走,大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