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帝今日对誉王殿下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种转变虽然很微,可他常年伺候在侧,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撩。
扶摇直上的司沐觉若被御景帝厌弃的话,盼儿耗费多年心血,争取而来的誉王妃之位,岂不全部付之东流。
他思量半日,终究没有开口谈及此事。
司沐觉到底是御景帝的儿子,是皇子,此生不会改变。
而盼儿驾着誉王妃的名头,没有誉王的宠爱,却是可以随时换掉的头衔。
唯有她进入泽宫殿,成为泽宫殿的弟子,到时候,怕是誉王殿下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安釜泽犹豫再三,将心中的忧虑全部压下去,在两姐妹面前,闭口不谈司沐觉的事情。
父女三人在屋内又谈了一会比试的注意事项,两姐妹纷纷起身离开。
刚走出院门口,沿着回廊行了一段距离,远远地望见池塘边的路上,一身暗红锦服的绝色少年搀扶着青衣少女,在河边慢悠悠地散着步。
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聊着什么,绝色少年的视线一直落在那少女的脸上,专注地听着她话,两人时不时对着彼此,露出欢喜的笑容来。
安盼夏双手交握,狠狠地搅着手中的锦帕,心里莫名气愤不已。
为何一个废材女,被退婚了还可以赐婚给夜王殿下,为何一向冰寒冷情的夜王殿下,一遇到她,便如此善解人意,温润如风,比誉王殿下还体贴入微。
安海兰更是看不下去,斜睨了一眼,跺脚道:“好个狐媚模样,夜王殿下那样的男子也甘心被她驯服。”
何止是夜王殿下,誉王殿下恐也对退婚一事悔青了肠子。
安海兰这话时,偷偷打量身侧的安盼夏,难得见到她脸色阴寒,杏眸微红,心中颇是得意。
二姐,谁让你许了一门好亲事,却从未想过自己妹妹的死活。
活该被誉王殿下冷落。
安盼夏深吸一口气,不愿与安海兰争辩,转身往她的院而去。
她现在唯一目标便是进入泽宫殿,成为那里的弟子,至于司沐觉,他不能给她的,她会自己去争取。
安海兰讨了没趣,望着安盼夏的身影,撇一撇嘴,瞪了远处两人一眼,转身往自己的院而去。
对于此次比试,她势在必得,绝对不能落后,将来的她,也要嫁给心仪的男子,被人捧在手心郑
池塘边,司沐夜扶安攸宁坐到湖边的一条长椅上,望着池塘上衰败的荷花叶子,安攸宁转头,好意提醒道:“阿呆,第一轮的比试尚且有一日,你身为泽阳殿的少殿主,不去现场主持,真的可以吗?”
司沐觉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子,顺手一丢,扔到池塘内,水面上溅起点点水波,吓得藏在枯草中的水鸭子嘎嘎乱叫,蒲扇着翅膀飞起来,落到岸边,惊慌地四处瞅着。
“莫要担心。修杰昨夜到了!”
“修杰到了,与你何关!”
“你忘记了,少殿主戴着银色面具!”
“你的意思让修杰假扮你?”安攸宁有些不可思议:“他虽身形与你一般,可性子与你差别太大,何况长老们各个人精一般火眼金睛,岂能轻易瞒过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