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响起的猫叫,惊醒了陈霖。揉揉惺忪的睡眼,半梦半醒的往外走去。
“欢儿,你叫什么呢?快到爹爹这儿来。”只见一只乳白色的猫飞窜而出,蹭入他怀中,小声的呜咽着,他轻柔的抚摸着欢儿。宠溺的看着那猫儿,“爹爹带你去抓坏人,你给爹爹指路。”
房梁上的人颤抖着,险些抓不住,直到那猫带着太守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轻巧的翻进书房,入目所见除了简书再无别物,也并无机巧,正想抽身而去。
门外有人窃窃私语,“你说太守大人让我们守的是什么东西啊。”
“谁知道呢。我们听命就好。”
“大哥,你说他们守护如此严密,东西真的在里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边有个缺口,你进去探探,安全了叫我。”
林崇伸了个懒腰,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假寐,老二愤愤不平的往缺口处查探。略小的缝隙,也就容下一个孩子,里面是很深的甬道,看不见尽头。
“大哥,”他拍醒了熟睡的人,“醒醒,小弟帮不了你。我最近吃胖了,怕是只能你一个人进了。”
林崇嫌弃的看着老二的满身膘,“早就该控制了,真是拖累。”
“我在府外等你。”
刚从墙头翻出,歇了不到半个时辰,见一人负手而立,白衣翩翩,“想让他活吗?”
那人转身手中提着林崇,轻笑出声。
林崇也是郁闷,占山为王十数载,第一次折在了缩骨功上。那所谓的缝隙,等他进去才看到夹层是一个简易的障眼法,狼狈的被人抓住。还是头朝下脚朝上,他半辈子顶天立地,哪受过这种屈辱?偏那人看着文弱,力气还不小。
二当家狂笑,“哎呦,大哥你怎么成了这样子,笑死我了。”
笑够了发现四周一片安静,老大一副看死人的样子看着他,那白衣人饶有兴致的说,“好笑?要不要来试试。”
转身想跑,已经迟了。他不甘的看向那白衣人。“这不公平,我从未见过你,你又为何要帮他们这qún_jiān人。”
白衣人那人将老大扔了过去,二当家连忙接住,摔了个踉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尽是丢人之事。
“我和他们,确实不熟,但你手中消息,才是我的目的。”
老二狐疑的看着那人,琢磨他话中真假,实在是太过麻烦。他懒得想下去,“我要一个条件。”
“放了我和他,否则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白衣男子让人退下。转身说了些什么,狭长的巷子看着也宽敞了许多,气氛没有最初的压抑。
“你可以说了,我不想听废话,白衣人不耐烦道。他突然蹙了眉,刚刚的动静显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将人一抓,便离开了。
那些之前退下的手下,带走了老大,也消失了。
林崇见人突然撤走,换了地方。心中便有了底,必不是朝廷之人,这些突然出现的人肯定另有底细,看这身法,手段,他之前从未见过。
“你们,到底是谁?”他已经断定这些人不是太守府的人,虽做的是刀口舔血的营生,也不免生惧。陈霖跟着猫儿一路前行,竟到了司徒骏的门前。
司徒骏不禁疑惑,将人迎了进来。大娱乐年代
“那他可曾说日后有人来寻作何解释?”
“陛下说先皇后遗愿是不与先皇同陵,血帛为证。他拿出另一份帛书,上面盖着凤印,赫然是和离书。”
白衣男子诧异。寒笙不曾想到是这种结果,裴南离,可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我要你现在将此事公之于众,陛下伪造帛书,不然我就杀了你。”寒笙冷言。
“是。”林崇放弃挣扎。
第二天这个小镇流言四起,都说皇帝是假仁义,对先皇后不敬。伪造帛书诋毁先皇后。众人众说纷纭。
司徒骏收到帛书,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觉得是奸人挑唆。可证据就在眼前,不得不信。
他一路捧着皇后骨灰回了烟都,将林崇也押回了烟都。
金殿之上,林崇痛陈,说是先后已被离休,所以称不上**。
重大臣唏嘘,但也有人反对,丞相率先站出。“此事另有蹊跷,还请殿下明查。”
南离头痛,宣布下朝容后再议。如今两封帛书真假难辨,朝堂之上分歧颇多。
苏祁看到那封废后诏,头痛欲裂,只是那份和离书,很明显是高仿所制,为了堵悠悠众口。
苏祁能看出,但别人看不出,所以百姓之间众说纷纭,有说皇帝不好,也有说先皇和皇后伉俪情深的。
苏祁看着废诏令,字体飘逸,应是怒极,至于所谓和离书,他已看出真假。只是这诏令蹊跷,但此事一出,合葬之事有了阻碍,只能搁置。
苍云阁。
他一人独饮,“潇然,你说父皇,是否真的下过那道诏令,若是假的,定是南离算计,若是真,她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母后一向端庄矜持有度,怎会到死还被人诬陷。”
潇然不知如何劝慰。只看着他压抑的情绪,默默陪他饮酒,月色如流霜,而他面色惨白。心冷如冰。
废诏令,和离书,天下间吵的沸沸扬扬,也有不怕死的渲染,说当今皇帝伪造圣旨,各种说法层出不穷。多是对先皇后的诋毁之言。
苏祁手中折扇开合无端,扇坠忽的落地,碎了一地。
以致烟都她见他时,眉头都是紧紧皱着,一根也不曾舒展。南离很快下了诏书,道遗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