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交手的时候,对方下意识的动作,已然引起了囚战的疑心。
“你怎么知道?”她问完就后悔了,他必定看出了端倪。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神魔勾结,只是不知他们的敌人是她与囚战,亦或是整个神界。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傻。先带二人回去,找医仙诊治。”
“那个怪老头?他会肯吗?”婉妺不禁轻笑,想到与药仙的纠葛。只怕药仙被囚战欺负的够惨。
芳潋殿内,她初进只闻药香扑鼻。那人像是已经预料到了,抬脚就走了进去。
路过药仙的时候。药仙冷哼着瞥了婉妺一眼,又不甘愿的收回目光。突然有些后背发凉,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不用说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能得伐主如此照顾,这小丫头还真是福气。
“你们二人伸出右手,待本药仙诊脉之后。自有论断。”
紫烟和绿盈乖乖的伸出手,药仙细细诊脉。神色微微变化,随即笑道,“老夫开几副方子就好了,他们没有大碍。”
婉妺送走了药仙,门口还听见药仙满腹的不满,只是他不敢当着伐主的面发作。转而怨起了婉妺。
刚走出不到十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不禁顿住了脚步,哭笑不得的上前行礼。怎么有种自己欠了债的错觉。
“小神拜见伐主。”
“话说你们行医之人,不是最怕讳疾忌医的吗?什么时候多了口出妄言的毛病。”囚战字字刻薄,听的对方胆战心惊。
他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无奈的看着眼前人。早知道伐主聪慧,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伐主说笑了,行医者诚是立身之本,至于刚刚的隐瞒。不过是怕上神担忧罢了。”
药仙低头拱手,丝毫不敢抬头。毕竟那人的眼神如刀子一般,他可经不起。
“那你就不怕本尊拆了你的台?或者拆了你的药仙谷?”囚战似笑非笑,眸色暗沉。
“伐主恕罪,也并非什么大病。不过是两位姑娘受些苦楚罢了,过了八十一日,魔毒清了,也便无事了。”
他静静地站在原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伐主低眉思索着什么,看见那人还站在原地,不由不耐烦的挥袖送走了药仙。只听见一声惨号,药仙已是回了谷中。
原是魔毒,难怪紫烟和绿盈会面色晦暗,只是这魔毒蚀骨,解起来也十分难熬。虽不会伤及根本,想必她也会心疼不已。
玄光剑,蚀灵,魔毒,每一件都是经过精心策划,且箭无虚发。这个暗处的对手一直虎视眈眈,敌在明,己在暗。这种感觉当真让人不适。
下一步,又会是怎样的祸端呢?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看着那不远处的芳潋殿。
魔毒,也是时候让她体会下人心险恶了。魔毒并非无解,除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拔毒,还有一种解法。只是太过残忍,所以一般人不会轻易尝试。
紫烟与绿盈,她们的性子各不相同。只是人心,还要靠时间打磨。他不由轻叹,若是早些相遇。也能少了许多孽缘。
“送信给忘尘,别误了归期。”他对着一只信鸟道。
刚想转身,只感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撞在了脚边。他低头将狐狸抱起,温柔的抚摸他的皮毛。他回来了,这只狐狸也一起回来了。
“你说,我从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为何独独放不下你。”
小狐狸嗷呜一声,似懂非懂的大眼睛瞅着他。伸出小爪子轻轻的挠他的脸,发出欢愉的笑声。他轻斥,声音却是更柔软了些。似乎已经习惯了小狐狸,可惜已记不清它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