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清抓起一旁的冥骨伞往他身上砸去,“世间女子千千万,你为何非要盯着我。”
“因为你对我有用,其他都是累赘。”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
冥骨伞又回到了原位,他冷声说。“保护好这把伞,它比你的命重要。”
感受到周围降低的温度,和他越来越冷的脸色,逸清低头拾起了伞。盯着那刺眼的红,笑出了声。
那人已经走了,她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的来历,却要一再被他要挟,除了无算阁,她一无所有,更一无所知,像极了笑话。
而皇后寝宫里,她和衣而卧,不发一言,身后的人进来已经许久,也不曾开口说话。
“阿妺,我知道我不该瞒你,我是有苦衷的。”他道。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埋得更深了。
“是她设的局,我怕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苏祁柔声道,他要哄着她,因为他还有打算。
他说了很多话,她终于听不下去将被子踢翻在地,“你可知,宸国皇宫我九死一生,你可知,我和她之间生死相搏,你可知,她毁了我对你的承诺。”
她气极,眼睛红红的,像是红眼的兔子。而他,则是迷茫的看着她,她和逸清的关系,怎么会那么复杂。这好像和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她吼完心情好了许多,看他的样子依旧很生气。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门外偷听的丫鬟太监一脸震惊,陛下被骂了,还让他滚。这真是史无前例啊。
他们默默地趴在门后偷听,大气都不敢出。
苏祁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似乎这还是她第一次不顾形象的和他吵架,莫名有点甜。
“阿妺,乖。别闹了。”
他轻轻的坐到她身边,想要伸手抱她,被她打开了。
“她是我表妹啊,我唯一的亲人,所以你就大度一点,原谅她好不好?”
婉妺不想听,索性假装没听见。
“那不原谅也可以,你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好不好?”他试着妥协,看她好像没那么生气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我让你远离她,你做的到?”婉妺道。
窗外的枭鹤和温澜很是不解,怀疑的看着对方,里面的好像不是自家主子。似乎有点可怕。
只听苏祁说一切都听她的,绝对不反抗,婉妺这才露出了头,打了他几下。
“你下次不可以骗我。”
“好。不骗你。”苏祁应下,“那我们可以安歇了?”
她觉得这夜十分漫长,从前她在南离那儿虚与委蛇,但还有些许真心,现在这个皇宫里住着她最爱的人,可他只让她叫他哥哥。
甚至都不愿意多陪她。再加上那个讨厌的女人,她就更加觉得暗无天日了。
她是半人半鬼,可她也想要幸福,毕竟已经到了手边,没有不去取的道理。
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人急匆匆的敲房门。
“陛下不好了,敏郡主病了,疼的死去活来的,她一直在叫你,你快去看看吧。”
被惊醒了好梦。他本来想大怒,又听说郡主病了,只能不情愿的穿衣去郡主那儿,婉妺也被吵醒。
“陛下,我和你一起吧。”
“要不,你再睡会儿?”他关切道。
“不了,要是郡主有事,臣妾也于心不安。”她说。
“好,你随我一起,多加件衣服,天凉,”收拾好之后,二人一起出了宫门。
远远的就听见郡主那儿撕心裂肺的叫声,似乎还很严重的样子。
他心中焦急,也顾不得婉妺,先踏入了房门。太医正在诊脉,也是满头的汗,见陛下来了行了礼。
才道,“郡主是体弱,又受了风,伤了胃,这才痉挛不止,疼痛不已,老臣开几剂方子,好好调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