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就传出晋安王世子迷上了某某王府中的一个歌姬,索求不成就天天去某王府报道。这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众人嗟叹,原来晋安王世子也是个情种啊……
最善妒的忠勇侯小郡主觉得自己颜面大大受损,在侯府大闹了一场,后来晋安王去了趟忠勇侯府,也不知是被叫去的还是主动上门的,反正有人瞧见晋安王离开的时候是灰头土脸,但是晋安王一上自家的马车就换了副如释重负的嘴脸就没人看到了。
后来有一天在俞府里有这样一段对话。
“老爷,蓉姐儿今年就要及笄了,她的婚事咱们也该好好留意留意了。”
“这是自然。”俞老爷看着书漫不经心道。
“其实早在滇城的时候我就留意着,说起来是有那么一两位公子合我的眼,可惜一个家世太复杂,人口太复杂,一个家中人口倒是简单,可他那个老娘太不让人省心。”秦氏怅然。
“是你要求太高了。”俞老爷笑看了夫人一眼。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要高要求,你也知道蓉姐儿性情太温和,又不擅言辞,更不会耍什么心眼,总得给她找一个能真心疼她的婆婆和丈夫。如果蓉姐儿有阿语那般本事,我何必操这份心。”秦氏道。
俞老爷认同的点点头。
“先前来京城,我还一阵高兴,京城地大人多,怎么着也能挑出几个好的来,可是我现在却越来越没信心了,京城里的公子哥更加不靠谱。哎!老爷,你听说了没,晋安王家的世子迷上了一个歌姬,生生毁掉了自己一门好亲事。”秦氏叹息道。
俞老爷若有所思道:“倒是听说过,好像为这事,圣上还斥责了晋安王。”
“听蓉姐儿说这个晋安王世子跟阿语还是朋友,回头我可得给阿语提个醒,跟这种人还是少来往的好。”秦氏觉得自己作为阿语的舅母,有必要提醒阿语。
俞老爷微微笑道:“朋友?应该谈不上吧!说不定只是认识而已,不过,你提醒一下也是好的,阿语年纪还小,有些事儿没咱们大人看的通透。”
得到老爷的赞成,秦氏暂且搁下这事,又回到正题:“老爷,蓉姐儿的事,你也得多上点心。”
“知道知道……”俞老爷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书本上。
此时,站在屋外头听见了这番谈话的俞又蓉,嘴角浮起一丝浅浅的笑,转身轻移莲步离开。阿语的法子果然奏效了。
按下这事不表,保定那边的阮思萱接到阿语的信就往京城赶。
正值阮家借银庄的款项到期,如阿语所料,就这大半个月里,阮氏香水的销售量直接上升,将将凑足款项。众人心头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暗自欣喜,终于不用贴钱了。
阮氏香水重新开张不过半年,赚的可不少,虽然还没分到白花花的银子,但多了保定那边一个大规模的花圃,以后自产自销,再不用为货源一事烦恼,至于分银子,那是迟早的事。
阮三爷阮文昌去还了银庄的银子后,阮家又开了一次家庭会议,这次会议是由冯老太太召集的。
神情严肃的冯老太太高坐上手,一旁站着服侍的许氏和坐在左手边的阮大爷和阮三爷都是一派淡定的神情,而其他几房人面色就不太好看了,包括俞氏和阿语,其他几房人心情沉重是因为自己的住处还没着落,而俞氏和阿语有些紧张,是不知道这事能不能顺利办成。
不错,今日的议题就是……搬家。
冯老太太作为召集人,自然要先开口说话:“咱们阮家能有今日,首先要感谢一个人。”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阿语,阿语很淡定的接受了大家注目,虽然她很低调,但是伯祖母说的是大实话,她受的起。
“阿语,多亏了你,才有阮氏香水。”冯老太太用极为诚恳的语气可极简单的话语,表达了她作为一个阮家辈分最高,资格最老的长者对阮家一个后辈的肯定,这肯定是很有分量的。
阿语起身微微欠身,含蓄道:“伯祖母过誉了,这些都是阿语应该做的。”
冯老太太表情柔和了些,但目光却更凌厉:“很多人都知道应该做什么,但是知道和做是两回事,有些人,明知道却不去做,比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更加可恶。”
在大家的印象中,冯老太太说话向来钉是钉铆是铆,像这种话里有话,暗藏玄机的话是很少说的,不由的心中一凛。
“自从阮家出事后,大家都看到了,对阮家贡献最大的就是俞氏和阿语,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心怀感激,还是觉得理所当然?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这个老太婆是觉得很惭愧,俞氏的脾性大家都知道,她是自己有难处只会自己扛着,有苦也不会说的人,所以,今天叫大家来,我这个老太婆想要帮她说说她的难处。”冯老太太看了俞氏一眼,道。
“当初大家离京,只有俞氏和老九留了下来,俞氏的手头也不宽裕,租了这间宅子,照顾着老九一家和老大媳妇母女,直到大家陆陆续续回到京城,一家家的住进了这间宅子,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把这里当成了阮家,可今天我要说的是,这间宅子的租期马上就要到了,房东已经挑明了不再续租,俞氏为了咱们已经做的够多了,咱们不能再给她出难题,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尽快自己找个住处。”冯老太太直接道。
众人面面相觑,倪氏踟蹰道:“既然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若是再分开,阮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