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师是龙虎山的人?”茅了更是奇怪:“如今茅山,龙虎山,合皂山三山一脉,如果令尊是龙虎山的人,道士不应该不知道啊?”
易闻言低叹一声:“家父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所以到现在我也只是一个名字,没有姓氏。”
“还有这种父亲?”茅了不由一笑。
可又听易说:“而且他并不太喜欢我钻研这些是旁门小术。说是容易使人生邪念。”
“呵,”茅了轻嗤一笑:“如此说来我茅山派但是不入令尊法眼喽!”
易忙打劝道:“前辈不要介怀,人各有性格特点,爱好乐趣有不同之处实在寻常,不才倒是挺喜欢这些小术,可苦无良师,又天资有限,钻研之际实在举步维艰。”
茅了闻言道:“你喜爱这些小术阵局?”
易点头称是,茅了又叹了叹气道:“真可惜你不属我茅山派,否则老道这一身本领也可以后继有人了。”
易也可惜:“我也一直想真正的学习一下阵法的变幻曲回,可良师在前,却又不得讨教,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茅了也道:“吾遇良材不得传授家什,岂不也是一大憾事!”
易叹道:“只可惜我身负魔殛,为世人所误,实在不敢牵扯他人。”
茅了回道:“易公子何不弃殛以保身,如今江湖澹澹太平,少有杀戮血腥之事,若易小公子肯放弃魔殛,我想皇甫剑尊也未必会难为你,到时候你便可名正言顺的入我门下,发扬奇门异术,显赫于江湖,又有何不可?”
闻言,易良久不语:是啊,自己为什么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而又与自己无关的东奔西走呢?自己想来又无行走江湖之意,只想声明与朝野,或威震与边疆,自己身怀四书五经,兵法谋略,又有绝技傍身,大可以天下为己任,治世与昌盛太平。若此身真的为了此物,葬送与荒山野崖,岂非妄送了父亲的一番教诲,和自己的大好前程,甚至是整个宋朝的兴衰存亡。可目前金国强势,宋朝微存腐朽,弃良将忠义而不顾,信谗言以议和,损国之财力民生,割下地奉金,以讨敌欢,无疑与割肉奉虎,终有尽时。而整个中原大地只剩下江湖上众位豪杰的皆民抗衡。若是此番江湖大乱,武林遭灾,强金再度袭来,岂不又是一片涂炭生灵?思来想去,都觉矛盾之际,即使想撒手,手到背上又迟迟不动。正疑迟着。忽听有人话语。
“呵呵!我道谁呢?原来是易公子”只见一行人从龙池方向行来,山路曲折,一转弯之间正好看到正在说话的易虎和困在阵里的周天术士茅了,一行人仍是大黑袍裹身不露脸面。可易虎和茅了一看便知是当日出现在蜀山剑台上的金人,只不过来人只有三个,易与茅了并不认识,不过游虎却看出了说话之人,就是那天在他马车走车轮子的那个臬兀,轻功极好。见他摇摇摆摆十分不在意的停在了一旁,见易不认识自己便又笑道:“虽与易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可看来易公子似乎是不认识在下了?”易这才忆起游虎曾经提到的那个金国人,不过仍是点头做礼,道:“恕不才健忘,得罪少侠了。”
“哈哈”臬兀笑道:“谈不上你健忘,只是是在你昏迷之时而已,在下臬兀,这是我两位同行,相泽徙,九蛇由,想必易公子也知道我们是金国人了吧。”易又点头致意,回道:“不才见过了。只是不知这几位贵人如何也来到了这里?”
“哈哈哈哈,这龙池本就在我金国境内,该问这句话的是我吧?”臬兀笑笑说:“完颜宗骨将军,在四处搜寻金棺和易公子的下落,我家萨满翁似有感应说你和金棺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齐鲁之地,所以就分散我等,各处寻找,我们三个本在这龙池境内的济水,菏水一带搜寻宝物下落,想不到竟有意外发现啊!”说罢,绕有兴致的看着易虎茅了三人,又疑道:“既然易公子和游虎壮士俱在,为何不见那个南宫小丫头呢?”知易不知情,游虎接道:“她回家探望她爹爹了。”臬兀哦了一声也无做多说。又从袖子里拿出一物,状如丹丸,同体乌黑,约有核桃大小,似如铁质,在手中把玩了两下,问道:“易公子可知此为何物?”易笑笑说:“不才鄙陋,实在并无见过此物。”臬兀嘿嘿一笑:“不如借你把玩一下。”话音刚落,一弹手,将此物弹向易的面门,力道凶猛邪异,易直觉一股邪气扑面而来,心想来者非善,而此时自己人疲马乏,又是重伤之躯,实在没有把握接着这一迅猛来势。当下偏头闪过。弹珠擦面而过,铛!镶嵌洞没在了旁边的石壁上。
“你!”易猛听臬兀一声怒喝,心知自己不接别人来物实在有失礼数,回头一看却见臬兀不是一般的生气,似乎并不是仅仅因为礼数的问题,易似有不解,不过还是鞠礼道:“臬兀兄这一来势实在迅猛,在下自认没有实力可以接的了这招,只好让过,还望兄台见谅。”却见臬兀丝毫不为所动,手拳一握,回头看了看其中一人,便又回过头道:“好个易公子,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坏我神器。这笔账,咱们算是结下了。”是时,见相泽徙也从怀中摸出另外一个同样物品,一弹指,将此物射向半空,此时月已下斜,星已渐隐,天色已有转明之色,墨黑色里重青霭霭。却见此物忽然悉悉簌簌,旋于中天而不落,只是一昧的飘忽旋转,易忽然被游虎扯了扯衣角,一回头,见游虎示意自己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