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说,你之间见识过他的剑术?”皇甫剑尊有些惊奇。
“七年前,易小公子就曾挑战在下的功名榜,时年九岁,岁被我弟子所败,但剑术也颇有精妙之处,况且我的弟子都是成人,那小公子不卑不亢,输无怨言。”百里长车接着说道:“在下以棋为生,棋在领,而不在勤,天资尤为重要,几年前在下设下功名榜便是为此。此人年纪小小,却是气宇非凡,在下颇为喜欢,便破格收为弟子。”
“哦?”东方长恨不禁脱口而出:“他还是你的弟子?”
“过去的事了,”百里长车说着解释道:“这孩童天资怪异,下棋总被棋误,往往战败。而当我叫他观棋之术时,此人却是异常明慧,未出七日便已领会,半月不到,便以贯通,期月之后,眼力已是般若老夫。两人斗棋,十步之后可便能看出几乎所有人要走的路数和所走路数的胜败转机。可让他下,他却总是粗心大意下输,跟一般人下,下到最后也是输。跟我下,却也是能下到最后。连续三个月,竟再无丝毫长进。颇有眼高手低之意,令我十分不解。不久后,此人便向我辞行,我见也无所授,也便让他回去了,关于家室之类他只说自己孤身一人,在龙盘古山一带随一个隐士修庙堂之事,其他的也无所知了。”
“龙盘古山一带?”云老有些疑惑。
“是桐柏山一脉的某一座,具体在哪老夫也不清楚了。”百里长车说完抬起手,喝了口茶。
南宫月缺这个时候却忽然朝各位抱了抱拳接道:“月缺也曾会过这易小公子一面,有听他说,其父晚年得子,说是并无家姓,当时看其并无江湖气色,颇有庙堂之期,也没有过多谈问!”
“哦?你也见过此人?”南宫北雁显然没有料到。
“都是小妹作怪,我也是给人家赔不是的。”南宫月缺回道。
“难怪,你们家那三小姐还带着他下山,原来还有这层缘故。”皇甫擎云恍然道。
“她带易下的山?”南宫北雁一脸挂不住,颇为尴尬。
皇甫剑尊摆手不再提,再次问向百里长车:“还是先听听百里兄怎么说吧。”
百里长车闻言又是一叹:“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再有一点,就是此人善用软剑,待他临走之际,此人剑法已入二流之界,昨夜之战,此人剑法还不如七年之前,实在让老夫不明白啊!”
“难道昨夜他是故意作为?”云老发问道。
“不像,昨夜当众豪杰眼力,此人应是以至全力!”百里长车回道。
“哈哈,如此说来,还是这位公子了不得了!”东方呵呵一笑。看众人不解,东方一合书卷千字文。道:“这件事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若我所料不差,这位易公子的背上之物便是泥寒山上的那魔物,看来前夜除了我们之外还有高人在呢?”
云老疑道:“可是你见的那位?”
“不不不,是你见到的那位!”东方长恨笑道:“你不是说那少年是不是一阵画袍,如同墨迹斑斑?”
“对!”皇甫剑尊立刻答道:“如同一幅泼墨山水画。”
云老不禁一惊,立刻想起来了那崖中的少年。岂不就是这番模样!
“哈哈,我见的那人书生模样,年近而立,”东方长恨笑着说:“你我泥寒山一趟,损兵折将,空手而回,回来后又是疗伤了整整一天一夜。还是林神医妙手。你说这位易公子,可以从泥寒山上带回魔物,而且与人比武,料定是不简单呐!”
皇甫剑尊显然有些不敢确定:“东方老弟,何以见得那易公子身上的一定就是魔物呢?”
东方长恨一卷手持之书:“在下算异宝之数,自昨夜起,有一谶语:夜现异宝难定福,再遇妖魔起冲突,之后两者皆不见,水陆两行向东流。在下观天象之人,这妖魔除泥寒山之魔物再无二者。能撬动这佛棺的,不是他又是谁?且这蜀江之水向东,瑰宝落入江中必也向东,若想试试东方的话假不假,若是在东边追到了易公子,那边能说明,他背上的那不明之物便是泥寒山上的魔物。”
此言一出,大家终于有了一些眉目,这几日的诸多疑团也终于有了一些线索。
“不过,”东方又疑迟了一下,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精妙绝伦的铜镜,道:“不恨,取一滴晨露。”东方不恨飞身而去,即刻而回,手上一瓣花瓣,花瓣上正有一滴晨露,东方长恨一指晨露,水滴悠然飘起,左手拿起铜镜击中露珠,露珠有一个立刻变成了千千万万颗,而且大小仍如先前。东方右手一握,露珠汇聚而成一个铜镜大小的平面,正飘在铜镜的上方,原来那只铜镜居然有六层结构,喀喀嚓嚓的转了起来,顿时一道金光从铜镜照在了水面上,透过水面有向上照去,东方随手将手中千字文扔在了金光之中,金光经过千字文,而托出八个字:“天殛魔物,凡人勿触。”
随即东方将手一收。铜镜应势而回,金光陡然消失,千字文也旋转而回。露珠却又恢复原样沉落在地。东方缓缓道:“这几个字是引了我身上的煞气,照理推测这宝物一正一邪。非凡间之物,若是世人都不去招惹他们,他们自己之间便可以做个了断,无非经几个人之手。但若是我们插手的人越多,事情就会闹的更大。后果便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