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易,虎二人可不是这么想的,悬线听脉可是传说中号脉手法,从未有幸亲眼见闻,没想到铁生花看似年龄未及十五,居然懂得这等绝技,不禁是暗暗吃惊,赞叹不已。易也是盯着自己的手腕看,红线只绕手腕了两周,却是分别缠着了自己的明暗二脉,红线末端有个沉甸甸的小珠子用来绷紧红线以便于听脉,珠子极小,却是极其圆润,又无甚光泽,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制的。
还想细看,却是咻的被收了回去,铁生花慢慢端详了一下易,缓缓道:“你确实有伤,脉相是外强中干,后力不足,只要别过度用力,便无伤大碍,今日家师着实有事,在下也没太多时间可以耽搁,既然已无生命之忧,那...在下可否告辞呢?”
游虎赶紧又作揖道:“今日冒昧叨扰实属不该,还望铁神医海涵。这些薄礼权当赔罪。”游虎打开放在脚下的一个小匣子,却是一些纹银。
铁生花勾起嘴角无奈的笑了笑,摇摇手,转身去了。易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叹道;“武林多才俊,像这样的奇人,真不知有没有机会结识一二?”
“你又不行走江湖,怕是很难了。”游虎笑笑说。回头又一想,忙问道:“你怎么突然间醒了?”
易闻言摇摇头,沉思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全是黑暗,血腥和杀戮,怎么也看不到光明。后来突然引来了一道金光,带我走出了那个噩梦。然后就醒了。”
“金光?”游虎奇道:“刚才确实有一道金光弥漫在整个蜀山,难道是它救了你?”
易皱眉道:“真有那道金光?”
游虎肯定的点点头道:“那道金光非比寻常,似乎能让看到自己的过往种种,似真似假,难以言论。”
“哦?”易闻言不禁陷入一阵沉思当中。
他?皇甫擎云皱了皱眉头,一身青灰色的粗布麻衣连帽袍子,却是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混在黑暗中极不起眼,注意了看,却是突显神秘与警惕。
“此人虽是神秘却不是歹人,我已以五行秘术探过他的气息,属于外邦异术之流,却并无戾气,反倒有些佛性,不算歹人。但是担心并非我大宋之人,还望剑尊能先他一步取回宝物。”茅了向皇甫剑尊低声讨论道。皇甫擎云微微叹了口气,“有劳茅方士了。能否代我通知一下我的几位师弟,待我夺宝之时,他若有帮手,也好应付。”
茅了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皇甫擎云竟把夺宝说的如此坦荡,夺人之物必不是君子所为,可事有轻重,身居高位,必要顾及大局,看着皇甫雄伟霸气的背影。茅了自嘲一下自己的多虑,江湖再大风浪,有此英雄又何足惧矣。便轻轻道:“事关武林安危,鄙人愿听剑尊差遣。”转身去寻那六大堂主去了。
皇甫擎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人山人海的后山中,至少有十五个人的脚步位置在随着神秘人的变动而变动,远近有序,错落有致,绝非寻常,且都是内家好手。若他们事先有什么计划,那仅凭自己真的很难一举突破这十几人的防守再去抽身夺宝,只念着自己的师弟们快点过来相互照应。
“阁下可是皇甫剑尊?”这句话缓缓地从背后传来,皇甫擎云听得出,话里略带出的挑衅。知道对手发现了自己,也十分明白那拨人确实是和自己做对立的,这就是二十年后的魔教?皇甫心中念转,身形却是动也不动,开口冷道:“问我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