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别上网了,那些人说话难听影响心情,网上的事情有人处理。有老爷子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
秦絮很勉强地笑了笑,她已经安排秘书去解决了,她并不担心这个。
她在意的是,这幕后的人,到底是谁。
能驱使动秦明理的人不多,秦絮将可疑的人选,在脑中过了一遍,心中更倾向于是黄月和秦心。
但这两人都在监狱里服刑,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压根联系不上,他们怎么搭上话的?
秦絮:“我没事,让爷爷回来吧,熬夜对爷爷身体不好。”
纪民想笑她,熬夜对谁的身体都不好,她自己也在熬夜,说这话底气足吗?
但这时候并不是适合开玩笑,纪民摇头道:“不用担心老爷子,他心里憋了火,不发泄出来,他回家也睡不着,憋在心里更难受。”
“……”
秦想一想是这理,可还是觉得有些愧疚,因她而起,她却躲在后面,让年迈的爷爷,为她遮风挡雨,这算什么?
顾恺见她自责愧疚的神情,吻了吻她的眼睛,转移她的注意力,“听爷爷的话,别让他担心,老爷子身体好着呢,不用担心。”
纪民看着顾恺地动作,觉得辣眼睛,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这还有个大龄单身人士,就不能照顾一下他的心情吗?
太不是人了!
秦絮听着他的咳嗽声,垂下眸,尴尬地红了脸。
顾恺为了追到秦絮,早就练就了城墙铁壁一般结实的脸皮,脸不红,心不跳地回视他,目光要多坦然,有多坦然,眼神还隐隐有些自得。
纪民看到了,差点没一拳给他打去。
顾恺能好好的活着长大,真是不容易,太讨人嫌了。
秦絮有了那个猜想后,越发觉得那两人的嫌疑很大。
她跟她们俩有仇,她们有动机,秦絮问道:“纪民哥,黄月和秦心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纪民微楞,收回放在顾恺身上的视线,看向她,“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纪民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道:“你怀疑这事,跟她们有关系?”
秦絮点点头,“我就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你们应该有让人留意她们的举动吧?”
纪民神色严肃起来,细细一想,秦絮的话,也不无道理。
两人都在监狱中,那里监管严格,他一开始就没往这想。
百密必有一疏,同样的,监管再严格的监狱,也有能钻空子的地方。
不然那些逃狱的人,是怎么逃出的?
逃狱两个弱女子,或许没有这本事,但是找人带点消息出去,还是可以的。
秦絮这话刚好给了纪民一个线索,认真地保证道:“我这就让人去查她们俩在监狱里接触了什么人,还有秦明理生前接触的人。”
监狱里无非就是犯人和狱警,还有种特殊人员,便是即将出狱的犯人。
精神病院则要复杂许多,光是病患就不少,更别说医护人员,安保人员,其他工作人员了。
这两个地方查起来,都不算简单事,不过一旦将接触范围缩小,查起来就很容易了。
纪民拨了个电话出去,让人去查三人半年内接触的人。
……
城郊,首都精神病院。
门外的警车灯光闪烁,有警察维持秩序,也不算多混乱。
闻风而动的记者,一个个红光满面,扛着长枪短炮在外面伺机而动。
法医初步判定死者死于失血过多,除了手腕上的伤口外,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
现场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房间和窗户都没破坏过的痕迹,浴室是第一案发现场,结合死者生前留下的遗书内容,他是自杀无疑。
秦贺跟负责本案的警官聊了一会儿,做了笔录,签了将人送去火葬场的同意书,便沉着脸,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
一见有人从警戒线里出来,记者们立马蜂拥而上,将人团团包围,照相机白光不断闪烁。
秦贺被那耀眼的强光刺得皱起眉头,眼底满是不愉。
保镖迅速挡在他的身前,为他遮光。
秦贺一行人气场强大,目光投过去,众人所有人的问话,都堵在了嗓子眼被震慑住了。
有人认出了被保镖护着的男人是谁,高声喊道:“秦董,请问您对秦小姐和顾恺的恋情怎么看?”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便大胆起来紧接着问:
“秦董,听说您很不喜欢顾恺,是真的吗?”
“秦小姐真的将秦先生,赶出秦氏,赶出秦家了吗?”
“秦老先生,您的儿子痛斥秦小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是真的吗?”
“秦老先生,请问秦先生的死,与秦小姐有关吗?是秦小姐逼死他吗?”
……
秦贺听到那尖锐刺耳人的问话,脸色铁青,犀利的眸子,准确无误地锁住那说秦絮逼死人的男人脸上,“你哪家单位的?九年素质教育,没有教你什么叫素质,你长这么大,你妈没教你什么叫教养吗?”
“捏造事实故意诽谤是犯法的,劝你谨言慎行,再让我听到你们诋毁我孙女的话,咱们就上法院见真章儿。”
对上他锐利逼人的眼睛,那人心中一慌,脚软差点被挤得摔一跤。
那目光冷得瘆人,仿佛被他窥探了心思,只感觉头皮发觉,遍体生寒。
男人冷汗连连,缩了一下脖子,赶紧将挂着自家公司牌子的话筒,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