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有点受不了他的野蛮,一边缩着身子躲,一边嗔责,“楚离,你放开,啊……疼啊……”
“你也知道疼?”楚离红了眼睛,一片暗红的火在烧着,又旺又热,就着咬痕又狠狠地咬,她的脖颈上出现一个很明显的痕迹。
容颜气得想踢他,他存心让她没法见人。
“楚离……”容颜可真急了,这丫的野兽,每次都如狼似虎,好似没吃饱过一样,每次和他做过一次就像打过一次最累人的仗。
方影没满足他么?容颜酸涩地想着,心头一恸,益发挣扎起来,无奈手被他扣住,身子又让他紧紧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她越是挣扎,楚离抱得越紧,吻得越狠,咬得越深,容颜气得想用头去撞他,却被他扣着攫住唇舌,他这是气什么?
该生气的是她吧?
她紧闭牙关,不让他侵入,楚离哪会满足浅尝,一手伸进衣服中狠狠地揉住她的柔软,容颜惊呼,他趁机窜进他的领地,肆意的掠夺,占有,深深地顶到咽喉深处,狠得好似要把人一口一口吃下去。
这疯子……
容颜放弃了挣扎,她不想虚伪,她必须要承认,她很想他,被威廉囚禁几个月,回来又一直冷战,闹别扭,他们从未好好说过一句话。
她不怀疑楚离对她的感情,只是……怨他还没放下方影。
尝到丝丝咸味,楚离的热情好似被一盘冷水冲刷下,抬眸,却见容颜哭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滑落在唇齿间。
“颜颜……”楚离心疼至极,伸手擦过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索性抱着她,轻轻地吻去她的眼泪,心脏一阵揪疼,他很少见她哭,可她每次哭,都是因为他。
“颜颜乖,别哭了……”楚离不太懂得安慰人,只能一遍遍地吻去她的眼泪,伸手拉好她已经被他扯得敞开的衣裳,脖颈和锁骨处有好几处可怖的青紫痕迹,楚离更是心疼,暗骂自己野兽,似乎每次都这样,总是说要克制,克制,可总是弄得她一身痕迹。
特别还在他嫉妒得发狂的情况下。
他不是重欲之人,能免则免之,他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自有人送上,他总是不屑一顾,方影离开后更视女人如无物。可容颜例外,他特别贪恋她的身子,总感觉怎么都要不够,每次都警告自己要克制,可在最情动的时候总是忘得一干二净。
“别哭了,再哭我宰了你的小笨猫。”楚离见她久哭不止,他又心疼又不知怎么让她不哭,只能拿出她最心爱的宠物来威胁她。
他只知道,她的眼泪,他看着很不舒服。
容颜梨花带雨,红着眼睛一瞪,突然伸腿踢他,楚离一时没防备被踢个正着,怒火大盛,容颜索性滑下身子坐到地毯上。
狠狠地擦眼泪,心中则暗忖着,薇薇说得不错啊,偶尔哭一哭,还真管用,原来他也会心疼她,越擦越狠,这眼泪怎么一发就收不住了?
楚离一看她这摸样什么怒火全没了,也随着她坐下来,虎着脸吼,“我说到做到,你再哭我真宰了它煲汤。”
“宰了便宰了,我日后也不住这儿,没人照顾它也没人陪它,死了倒也干脆,好歹能满足你的胃。”容颜淡淡笑。
楚离沉了眸,再不见一丝心疼,沉沉瞪她,眸底又起一片阴鸷,他骤然一手捏着她的下颚,字字冷若冰霜,“你到底想怎么样?”
下颚极疼,楚离愤怒之时,极少控制力度,眸底的阴鸷是人都会觉得害怕,可她不惧,反倒浅浅笑,亭亭如莲,“话问得不错,只是位置颠倒了,是我该问你,阿离,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声阿离,好似回到没有矛盾之时的甜,轻轻柔柔,浇灭他一身阴鸷,竟没了踪影,只是深深地看着容颜,犀利的眼光如激光穿透她的身体,似要把她看遍了。
紧掐着她下颚的手,缓缓放下。
容颜冷笑,别过脸去,书房一阵沉寂,谁也没说话,容颜垂着眸看地下的波斯地毯,唇角更冷然,听陈扬无意提到,这是方影最喜欢的款式,当年他们还相恋的时候有一次在拍卖会,方影看中这条地毯。
当时的楚离杰森等人还在为生活所困,并无闲钱给她购置,后来,方影离开他后,楚离依然念念不忘,高价从一名商人手中要了这地毯,一直铺在他的书房中。
楚离,他待在书房的时间,比在卧室要多。
她抬眸掠去,书架上有几分画册,亦是方影所爱,墙壁上的画,也是她所喜,她心头钝痛……这是楚离最爱的书房,他曾经向她夸耀书房的布局,他的桌子上,还有方影少女时期的照片。
容颜头痛欲裂……越想,心中越闷,心揪得越紧,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就这么掐住她的咽喉,疼得她无法呼吸,她甚至无法再去想,在楚离心中,到底她和方影,谁是他的最爱。
这书房中有太多,太多,方影的影子,她刚来的时候,陈扬就警告她说,楚离是方影的,就算她不在,她也别妄想。
那时,她心里只有威廉,一笑而过。
而今,笑不出来。
她好像错了,一直错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心伤自舔。
容颜啊容颜,你此般洒脱之人,为何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