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那是太阳刚在地平线下展露曙光的时候,空气还很凉爽。
守卫帝山入山口的两个黑甲士兵已是犹如一棵老松般,直直的站定了。
他们的盔甲足以承受sān_jí魔兽的冲击,他们的长矛足以刺穿钢铁。
他们来自黑骑营,虽然是一支只有三万人的军队,但却是大秦千年来无可争议的最强大最精锐的部队。
黑骑营有一个流传至今的光辉战绩,千年前在有杀神人屠之称的一代名将白起的带领下,他们横扫西欧,屠戮百万,被称为“上帝之鞭”。
这两个身为黑骑营的士兵无疑是骄傲自豪的,他们的精神意志都是空前的兴奋高昂,因为他们要守住身为黑骑营一份子的荣耀。
而此刻,他们的脸色都是逐渐凝重起来,在他们的视线中,正有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由远及近,缓缓走来。
那是一个俊美得不像话的少年,古井无波的神情,古井无波的眼眸,就像是没有作为一名“人”所有的感情一般。
他的存在与否都可能值得怀疑。
两个黑甲士兵不由略微挺起了胸膛,做好了随时出手将之擒下的准备,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人,都应该警惕。
更何况,多年磨练造就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个少年,不是一般的危险。
“来者何人!”
声音威武、低沉,不无身为一名黑骑营士兵的骄傲。
俊美的少年停住了脚步,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然后,这两个黑甲士兵只觉后颈一凉,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软软倒地。
人的后颈那里有着控制四肢活动和思维的神经,将之暂时麻痹的话就会令人昏迷。
李人皇收手立于山口,他的能力,很方便呢。
他并不是用蛮力去做到麻痹的,而是用寒冰之力做到的,只是用手指在他们的后颈轻轻一点,就暂时冻结麻痹了他们的神经。
今天李人皇是来寻求答案的,所以并没兴致杀人,阻拦者,令其失去意识就好。
万一不小心把仇恨结大了也是一桩麻烦事,出于种种考虑,他并不会在帝山大开杀戒。
李人皇却是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他已经无法无天了,他这可是在强闯帝山,是在挑战大秦帝国统治者的威严啊!
他的每一步都很沉稳,去往天星殿的路在他脑海中意外清晰的浮现,哪怕他只去过两次,依然可以就像是吃饭喝水那样熟练的找到路。
“你是什么人。”
突兀的,旁边一个路口出现了一名披着白袍的男人,他二十五六,剑眉星目,神采非凡。
他穿着银色熊甲,一看就知道是大秦的一名将领,再具体就不清楚了。
李人皇微微侧目,只是就在他要麻痹其神经的瞬间,这个年轻男人抬手打开了他的手指。
两人再次分开了距离。
白袍小将瞳孔微缩,他看着李人皇那张分外年轻俊美的脸,目光虚眯,眼里满是忌惮。
那个瞬间,他险些就没反应过来。
“倒是有些本事,难怪敢私闯帝山。”
白袍小将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便是直取李人皇的命门而来。
真是明智而果决的判断。
他的招式大开大合,要将李人皇擒下,不过令他恼火的,是李人皇依旧保持着那副死鱼眼毫无波澜的神情,只用一只手见招拆招。
是的,白袍小将那一身足以傲视群雄的武艺,李人皇只用一只手便悉数拦下了。
而他的神色,是真的平淡的可怕。
恍若,只是在无奈的应付一条发疯的狗。
“算了,你应该没那么脆弱,尽量只是让你失去行动能力好了。”
哪怕李人皇完全就不会武功,但是他的力量、速度、防御,都强到了一个超乎想象的地步,也许根本就没有弱点。
就好像一个拿上了砖头的七岁小孩,难道就能因此打赢一个成年人了吗?
李人皇长久以来磨练的对付魔兽的野兽般的技巧,有了他那恐怖的身体素质的支撑后,发挥出来会是何等的令人发指呢?
这一回合两人以拳换拳,毫无花哨,彼此的拳头几乎是同时打在了对方的胸膛上,一声闷响低低的传开。
很明显,李人皇的神情依旧古井无波,或者说多了几分不屑与无聊的情绪。
白袍小将的胸甲都被打得凹陷下去,他想要强行咽下胸口翻滚直上的气血,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
他死死的盯着面色淡然的李人皇,这个从始至终就没换过表情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打败的少年。
这根本就算不上对决,只是单方面的碾压,关于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在白袍小将的意识彻底模糊消散昏死过去的时候,终是没能压下那口气血,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李人皇淡漠离去。
这次他遇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将,虽说已是上了年纪,但比正值壮年的年轻人还要强壮有力。
这老将相当沉稳,每一招都像是经过计算了一般,总能很准确的将李人皇击退,实在令人火大。
在李人皇开始失去耐心后,他终于动用了寒冰之力,数十根冰刺直接封锁了这老将的行动能力。
老将惊咦,“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神印者,不过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并不能禁锢住我。”
这样说着,他怒吼一声,冰刺被他的气势震成冰屑四处溅射。
最终李人皇不耐烦,全力而为,以碾压之势将这个令他都感觉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