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都知道?”
梨纱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儿,想让我成全你们,做梦。”
“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你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吗?”
“是,就因为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幸福。
梨纱,我会去找你,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这话,阴沉沉的,诡异至极。
梨纱害怕的要命,赶紧把电话挂断。
她背脊全都是冷汗,整个人虚脱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震惊的不只是梨纱,还有阿黎。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那为什么还要睡了自己?
他明知道自己不是日京梨纱,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这些天,他没有漏出任何破绽,让她都觉得,自己快要变成日京梨纱了,可到头来,她根本没有做到,全都是他伪装出来的。
那么……为什么?
宫川鸣音一转身就对上阿黎满是受伤的眼睛。
眼睛红通通的,有湿热的液体打湿了睫毛。
小手死死地攥紧,捏住拳头:“你……你都知道,对不对?”
事到如今,宫川鸣音也不用隐瞒。
他捏着手机,道:“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假货。”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我逢场作戏?
为什么还要……还要欺负我?”
“怎么?
是我让你当赝品了吗?
既然你伪装的那么辛苦,我自然要陪你好好玩玩。
如果不是看在你这张脸像极了她,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处了。”
阿黎听到这话,心脏如坠冰窖,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就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淋到了脚,将她心底最后一点火焰熄灭,甚至连一丝余烟都没有留下。
她张了张嘴吧,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到头来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冷漠的将手机扔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阿黎从卫生间追了出来,看他要走,急急的叫住。
“宫川鸣音,你这个人就是变态,心理阴暗。”
他顿下脚步,转身狠狠地看着她。
谁给她的胆子,竟然在这儿羞辱他?
“你想找死?”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日京梨纱不爱你,可是因为你爱她,就想自私的得到她。
她们明明真心相爱,可是你不甘心,因为你的沉默成本太高,你为梨纱付出了太多,所以你不甘心。”
“你品尝惯了胜利,也无法接受失败的痛苦。
你更无法接受,外界的议论纷纷,你怕别人说你,连个女人都留不住,到头来还是输给了别人。”
“你在乎的根本就是自己,而不是梨纱。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从未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过。
她猜你在孤儿院,告诉我让我去找你,并非她对你有情,而是出于朋友,她只是单纯的担心你,怕你死在外面而已。”
“你却揪住这个不放,你根本就是找个可笑的借口来说服自己而已。
这些天,你跟我逢场作戏,根本就是为了满足……满足你自己得不到日京梨纱这个事实。
所以,你明知道我是个赝品,你还对我嘘寒问暖,假戏真做!”
“宫川鸣音,我从未见过哪个男人,比你小心眼,比你还要可怕,你就是个魔鬼,让人望而生畏,你这样的人,迟早众叛亲离!”
她看着他步步逼近,而她也不断后退。
到最后,因为害怕而声音颤抖。
她对上他幽冷的视线,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反正她没有完成任务,没有起到任何拖延作用,估计也难道死亡的下场。
她没什么好怕的,从变成日京梨纱的时候,她就没打算完好无缺的回来。
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有些生不如死的人,却还在自欺欺人。
到最后,她撞到了墙壁,背脊磕在上面,疼的有些深刻。
而男人近在咫尺,一口扣住了她的脖子。
她觉得呼吸不畅,却也没有反抗。
“你真的是活腻了。”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双眸猩红一片,里面皆是戾气。
“宫川鸣音,说真的,我还很同情你,因为你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怜。”
“你给我闭嘴,谁给你的胆子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你该死,你冒充梨纱,想要鱼目混珠吗?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也配。”
“是啊,不配,你都不配跟我这个赝品在一起……咳咳,你这种人,不配跟任何人在一起,你……你就是个疯子,你将会下地狱的。”
她说话都很艰难,面色涨红,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她的手,最终无力的垂了下去,宫川鸣音心头一颤,大手猛的一松。
她狼狈的摔倒在地,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医生,医生——”他急急叫着,很快大使馆的御用医生匆匆赶到。
她脖子还有痕迹,医生按压心脏很长时间,她才渐渐恢复了生命迹象,人也渐渐苏醒。
阿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再看到宫川鸣音这张脸吓得浑身颤抖。
“你……你还想怎样?
你不是想我死吗?”
她捂着脖子,满眼戒备。
“好好管住你的嘴,否则你迟早是死路一条。”
他起身,转身离去。
阿黎不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