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欢呼蹦跳在山野中cǎi_huā轻嗅的司空素琴,林子闲也是感慨良多,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曾经和自己打得你死我活的女人竟然会成为自己老婆,命运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两人一静一动,前后行走到半途之际,林保赶着一辆破马车来到了,康九香坐在后面。
见到林保来了,司空素琴立刻不敢再野了,又变成了乖媳妇模样,老老实实站在了林子闲的身边。
林保勒停马车,康九香跟随着下了车,好奇地盯着司空素琴上下打量,同时也好奇林子闲头上怎么盘了个发髻。
“康姨。”司空素琴跟着林子闲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她之前也问过林子闲‘康姨’是谁,林子闲告诉她,是老头的姘头,大致讲述了一下林保和康九香的关系。
林保指着司空素琴对康九香介绍道:“司空素琴,刚才跟你提过的,这小子的老婆,以后就住这里了,回头把你家的那个院子打扫一下,给他们两个住。”
康九香点‘嗯’了声,已经抓住了司空素琴的手,毫不掩饰地夸赞道:“名字好听,人也长得漂亮。”
“康姨比我更漂亮。”
“哪有,我都成老太婆了。”康九香笑咯咯地拉着她的手指了指车里的一堆东西道:“我刚买了点菜,回头做给你吃,就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城里人的胃口。”
林保突然插话问道:“丫头,你会不会做饭?”
司空素琴有些尴尬道:“会一点,不太会。”她不管是在武当,还是在京城,从小到大都很少干家务,这点的确是外行。
谁知林保当即皱眉道:“这可不行,女人就得有点女人的样子,如果有了家小连顿年夜饭都做不出来,哪怕你说破大天去,也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女人。”
“城里姑娘不会干粗活也很正常。”康九香有着山里人的淳朴,拍打了他一下,对司空素琴笑道:“没关系,我会做,饿不着你们。”
“别瞎扯,城里姑娘个个都是公主不成?”林保喝了声,回头道:“什么叫不会干,又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情,这种事情说不会干就是不想干,找什么借口。丫头,过曰子是件男女双方都要付出的事情,不愿付出除了一个‘懒’字没别的解释,我最讨厌懒女人,从明天开始,家务活要捡起来学啊,否则你还是趁早回家找人伺候去,这里也留不住你。”
这话可谓是说得一点都不客气,林子闲在一旁偷笑,司空素琴一脸尴尬地点头道:“林叔,知道了。”来之前就交代过当康九香面的称呼问题。
“别听他瞎说,来,上车。”康九香拉着司空素琴上了马车,林子闲把包之类的交给了司空素琴,接了林保手中的马鞭,当起了马夫。
一路上,两个女人有说有笑,马车颠颠簸簸地到了林保老窝的山脚下。
获知半山腰的那栋房子就是林保的居所后,抱着东西下了车的司空素琴盯着半山腰两眼放光,山泉挂瀑,一切都显得那么浑然天成,简直如同住在画境中一般,没想到林保竟然是住在这样的地方,环境看着都让人心动,果然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康九香让林保把买来的菜提上去,自己要去打扫山脚的庭院,好给小两口晚上住。
司空素琴立马要帮忙,林保都把做家务的话讲到那个地步了,再不勤快点,都不好意思呆下去了。
康九香自然是不肯,可是耐不住司空素琴的坚持,于是赶着马车一起进了院子。
林子闲自然是帮师傅提了买来的菜,做徒弟的不可能看着师傅干活自己空手玩,提着东西跟上了山。
林子闲提着菜进了厨房,林保则背个手绕着房子转了圈,林子闲出来看见后问道:“老头,你在干嘛?”
林保没回,稍后从屋里提了只大袋子出来,扔在了屋外,指使道:“把袋子里东西绕房子撒一圈,多出来的你待会儿带到山下撒了。”
林子闲打开袋子一看,见是黄褐色的粉尘,立马明白是经过林保特殊加工过的雄黄。以前和林保住一起的时候,林保就经常这样干,撒在房子周围主要是为了驱赶蛇虫鼠蚁之类的。山里面这类东西本来就多,而林保虽然陋居在此,但还是相当讲究生活质量的,从四周遍植的驱蚊草就能看出。
林子闲依言把活干完后,袋子扔在一旁,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来,凑到负手屹立山缘边的林保面前发了根烟,帮忙点上火后,笑呵呵道:“老头,那啥,我已经把你送回家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啊?”
林保吸了口烟,斜睨道:“怎么?特意给你找了个婆娘,还收不住你的心吗?”
“老头,真不是这个意思,离你给我的二十年时间不是还有几年嘛,我在外面搞了点事,再不出去收场的话,真的会死人的。对了,搞不好你一手捧起来的那个名花集团也会垮掉。”林子闲一脸凝重道。
林保目眺远方淡然道:“死就死了,垮就垮了,一个名花集团而已,乔家也算是沾光享够了福,我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需要在乎吗?”
他不是开玩笑,也的确是如此,名花集团垮了又如何,乔韵死了又如何?在他眼里,林子闲的一条命可比乔韵的命值钱多了,也比名花集团金贵多了,他甚至连乔韵等人的面都没见过,又岂会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管不过来的。
林子闲哭笑不得道:“你既然那么不在乎,为什么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