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大教主就这样拔刀拍了板,李长老第一个赞成,其他人也附议,没人反对。
随后师月华又做出了安排,调查真相的事情不能拖,怕迟会生变,她决定明天亲自出山。
至于教内重建的工作就请几位长老相互商量着做决定,有什么不好做主的事情可派人联系她。
次日天刚微微亮,没有惊动大多数族人,几位长老亲自把教主送过了山头,目睹师月华随同素一和林子闲等人一路远去。
这次师月华什么人都没有带,是林子闲的意思,觉得带一帮巫教弟子的作用又不大,人太多还扎眼。
说这话时,师月华看林子闲的眼神怪怪的,怀疑林大官人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于是配合了,一个人就一个人。
至于巫教弟子的安全,师月华倒是不担心,自己离开了这里,也许族人会更安全。
一行五人踏着薄晓出发,青山霭霭,绿水淙淙,穿行其间。
大家的脚程不慢,但是这次倒没有像上次一样赶得火急火燎。
走出茫茫大山,来到群山外围的村落时,太阳已经高照,一趟路程足足走了六个多小时。
几人站在山上向下看去,五六十户人口的小村落里,炊烟袅袅,正是做午饭的时候。
这个村落正是林子闲等人来时和师莲碰头的那个村落,林子闲目光停在了村前的空地上,他开来的那辆越野车还在。不过边上多了两部车,让他的眉头微挑。
“师师姐,村里有买车的人家吗?”林子闲看了眼村里较为落后的面貌,忍不住问道。
师月华也注意到了,微微摇头道:“这里的生活还没到那个水平,正好去看看。”
她一马当先跳了下去,带头领着几人向村内走去。
村内的苗人虽不是入教的巫教弟子,但说是巫教的信徒也不为过,村里有人生病看不起医生的时候,都会派人去请巫教的医生来。而巫教给他们看病也从来不收任何费用。药材都是免费的。所以巫教在村里的威望很高。
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自然是很快就惊动了村里的人,巫教教主亲临可谓是最尊贵的客人。
一阵大呼小叫后,村里陆陆续续跑出了一大群人。连有些拄拐的老头都出来了。几十人一起给师月华行礼。
对他们来说。师月华可不是能经常见到的人物,因为师月华虽然经常从这里进出,但是不想给村里人添麻烦。往往都是绕道而出。巫教弟子大多也遵循这个原则。
村里的动静也惊动了驾驶另两部车而来的客人,一名中年警察和六名便装男子站在一起,张震行赫然在其中。
林子闲瞧了一眼便明白了,估计是冲自己来的,和张震行互相点了点头。
师月华本想问问村里人这些都是什么人,余光瞥到林子闲的反应后,猜到了可能是林子闲的熟人,也就没有多问,向村民抬手道:“不必多礼,麻伯让大家都散了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站最前面裹着头巾拄个拐的老头说的。
佝偻后背的老头立刻转身向大家挥拐道:“都干家活去,都散了。”
麻伯是村里年纪最大也最有威望的人,他一开口,大家自然是听话离去,只是边走边不时回头偷看。
张震行等人没有离开,张震行讳莫如深地看了眼素一,显然猜到了素一的身份,他这种背景的人是消息灵通人士。
麻伯领着一名汉子上前再次行礼后,邀请师月华到村里吃饭。
“麻伯,不用麻烦了,已经吃过了。”其实也就是来之前就着山泉水吃了两块面饼,主要是不想让村里人破费。师月华多少有些面带阴霾道:“怎么没有看到村长?”
这有点不合常理,按理说,凭她的身份一出现,村长肯定会立刻赶来迎接的,由不得她不怀疑。
“哎!”麻伯摇头叹息一声,指了指远处的山坎,“前些天,村长整田的时候,从坎上摔了下来,刚好一头撞在了石头上,当场摔死了,三天前才刚下葬。”
死了?师月华和林子闲相视一眼,正怀疑到那位村长头上,结果就死了,想不感到蹊跷都难。
“石娃子是村里的新村长。”麻伯拉了把身旁陪同的汉子。
石娃子名叫石守田,是个面庞黝黑的憨厚汉子,其实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麻伯无论是年纪还是辈分,叫他石娃子都不过分。
石村长在师月华面前显得有些拘谨和腼腆,首先是师月华的气质和美貌,加上师月华对这一带的影响力,足够给他巨大的压力。
说句不客气的,师月华对整片连绵大山附近的各个苗人村落有着至高无上的决断权,说出的话比国法还有效,不经司法判人生死也是等闲之事。只要师月华不愿意,一句话就可以把他这个村长给换了。
师月华目光灼灼地盯着石守田打量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石村长,待会儿希望村里帮我办件事。”
石守田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哪敢有二话。
师月华看了看各家的炊烟,沉声道:“等族人吃过饭后,你叫上几个人,把已经下葬的吴村长给启出来,我想看看。”
“……”石守田瞠目结舌,和麻伯面面相觑,已经下葬的人再挖出来可是很犯忌讳的事情。
石守田虽然是村长,可是也不敢做这样的主,不由看向麻伯征求意见。
麻伯略一沉吟,换了一般人这样说,哪怕是当官的来了,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也不可能答应,然而师月华开口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