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没有深入这个话题,喂了声道:“林子闲,教我点东西呗。”
林子闲喝了口汤,愕然道:“教你什么?”
宁兰小幅度指了指桌子上的两把枪,眼睛发亮道:“教我打枪好不好。”
“呃……”林子闲一愣,满脸狐疑道:“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学这个干什么?”
“你别管,就说你教不教吧!”
“教,当然教,你都开口了,我好意思拒绝吗?”林子闲挠了挠头,有些为难道:“不过有句丑话我说在前面,这东西你还是不要学的好。我打个比方吧!譬如你们女人,也不光是女人,男人也一样,这人呐!一旦脸蛋和身材有卖相,就容易靠脸蛋和身材去吃饭,就不喜欢付出脑力或体力劳动了。无论是练武,还是练枪也是一样的道理,你学了一身的功夫和一手好枪法,遇到事情就容易憋不住火,就不习惯用头脑去化解麻烦,会用武力去直接解决,那样往往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你若真的想学,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
宁兰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微微点头,不过还是很坚决地说道:“你就直接说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吧!”
林子闲无语,放下喝汤的勺子,随手提溜起身旁的实木椅子,单手握住一只脚,以握枪的姿势平举了起来,差不多二十斤重的东西在他手里轻如无物,胳膊和椅子浑然一体,不见丝毫的晃动。
又见他胳膊一抖,椅子又调了个头,靠背朝下,不过依然是稳稳的握住一只脚平伸不动。做完这两个动作后,他才将椅子重新放回了原地。
拿起筷子边夹菜往嘴里塞,边慢慢说道:“等你左右胳膊和手掌的协调控制力,能达到做这个两个动作各五分钟之内没有太大晃动的时候,我就开始教你。如果你只是想把枪里的子弹打出去,三岁小孩也能干,用不着我来教。假如你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就免了,因为你没那个恒心,传出去让人知道我教了个连枪都拿不稳的人,岂不惹人笑话。”
“好!一言为定!”宁兰一脸兴奋道。
她忍不住当场就拿起身边的一把椅子来试手,结果别说单手平举了,就连双手平举都够呛,毕竟是差不多二十斤重的东西,何况她又是个文职女员工。
林子闲边在那吃东西,边笑眯眯看着她,这东西看似简单,但对普通人来说,想一只手坚持个五分钟,的确有些够呛。说白了,他压根就没想教宁兰,干脆把困难摆出来,让宁兰知难而退。
果然,宁兰有些气馁地放下了椅子,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坐对面撅个红嘟嘟的嘴唇。
林子闲嘿嘿一笑,稀里哗啦吃自己的东西。
吃饱喝足后,换了新买的衣服,找宁兰拿了车钥匙,顺手还捞走了她一包好烟,反正她一个女人又不抽烟,放着发霉了多浪费。
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车灯,宁兰呢喃自语道:“你既然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那我就努力走进你的世界……”
江上吹来湿润的夜风,荡起丝丝缕缕的秀发,她毅然转身,又回到屋里练抓椅子去了。
刚子汽车修理铺,林子闲一下车,袁刚便从修理间迎了过来,上下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没事后,也没问他都干了些什么,伸手指了指楼上道:“她人在楼上,你是上去陪她,还是让你嫂子先炒两个小菜?我准备了冰啤酒。”
“刚吃饱了肚子来,喝酒就免了,帮我把她叫下来吧!”林子闲抽出两根烟,分了一支给他,两人脑袋靠在一起,帮他点上了火。
袁刚点了点头,知道有些事情他肯定还要善尾,也没跟他扯来扯去的客套,转身回了楼上。没多久,面无表情的乔韵便跟在他身后下来了。看得出来,乔韵已经从那场刺激中恢复了过来,心理素质还算不赖。
“上车吧!”林子闲对她说了声,自己也钻进了车里。乔韵看到是宁兰的车,多少有些意外。
车刚调头,袁刚走到了车窗前笑道:“闲哥,既然都在一个城市,有空多来坐坐。”
林子闲回头看了眼楼上亮着的灯光,能看到窗户边抱个小孩的妇人,微微摇头道:“你这家伙以前也是个喜欢liè_yàn的主,想不到如今竟然会甘于找个相貌平常的老婆,看来你这条腿瘸得也不冤枉,至少能静下心来过i子,比当初的许多人都强,看到你这样,我很高兴。至于我们…能不见面,还是尽量少见,我身边现在有些不太平。记个我的电话,有什么事找我……”
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了出来,袁刚重复一遍记下后,默默点了点头。他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如今有家小了,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事实上有些事情自己的确也玩不起了。
林子闲从车窗内伸出手来,用力拍了拍他肩膀,驾车迅速离去。
他直接把乔韵带到了宁兰家,准备今晚就在宁兰家过夜,宁兰自然没意见,赶紧给他们两个收拾房间。
夜se下的三元集装箱码头,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忙碌,静谧在深沉的夜晚,远处海面的游轮和货轮偶尔发出雄壮的汽笛声。码头上高高的吊装机犹如从大海中爬出的怪兽,在黑暗中张牙舞爪。
码头上黑漆漆一片,只有那栋办公楼里面灯火辉煌。
黑暗中一群人影从四面八方渗透而来,悄悄逼近那栋灯火辉煌的办公楼。
就在他们已经将整栋办公楼给统统包围后,办公楼内的灯光,突然不约而同的同时熄灭了,黑暗中的数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