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北闻言站住,一股快感涌上心头,我还以为你是一座冰山,可以永远无动于衷,原来也有失态的时候。
她慢慢转过身来,看到了乔韵一脸震惊的神色,发现乔韵原来还不知道这事,找到了弱点自然要反攻。
张北北一脸讥讽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大概一年前,他的后脑勺中了一枪,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却失忆了。你没有看到他当时的情形有多凄惨,什么都想不起来,脏兮兮一身流落在街头,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可以说他连乞丐都不如,至少乞丐还知道该怎么去乞讨。留在他大脑中的那颗子弹,一旦病发的时候,可以让他生不如死,你见过他头疼得用头撞墙时的样子有多凄惨吗?乔董事长富可敌国,锦衣玉食,可知道他当时吃的是什么?是怎么样活下来的?你高高在上仆从如云的时候,可想过他甚至连猪狗都不如,为了生存,他一个那么骄傲的男人甚至在扫大街为生。那个时候你在哪里?我告诉你,他最困难的时候是我在照顾他,可笑的是,你现在却在我面前扔出你们辆的结婚证,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也配?”
乔韵脸色煞白,胸脯急促起伏,正儿八经被张北北给打击得够呛,但她没有失去理智,她知道张北北在打击自己。眼睁睁盯着对方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张北北讥笑道:“乔董事长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没关系,如果觉得我的话不可信。还有其他证人。蒙子丹想必你应该不陌生吧?当时就是我和她找到了林子闲,在照顾他。当然,蒙子丹也算是你的情敌,你也可以不相信她的话,不过另外还有一个证人,当时有一家人曾经收留过林子闲,秦省赵云赵公子的情人名叫魏语蓝,魏家就是证人,你如果有兴趣可以问问,我就不打扰乔董事长赚钱了。”
张北北以异常轻蔑的神情瞥了眼茶几上的结婚证。带着一脸的鄙夷离开了。
直到张北北彻底消失在了眼前。乔韵几乎有些站不住的身子才颓然倒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犹如被抽干了力气,脸色惨白,明眸黯淡无光。
一年前?她想到了林子闲曾经无声无息消失过的那段时间。和张北北说的时间倒是吻合……
坐在办公室的刘燕姿看到张北北从办公室门口经过。甚至没有跟自己打招呼。就这样径直从门口走过了。
刘燕姿迅速起身走了出去,追到张北北身后伸手拉住了张北北的胳膊,怒容满面道:“北北。你太过分了,你……”
话还没说完便说不下去了,发现张北北泪流满面,已经哭了。
她是把乔韵给打击得够呛,可她自己也被打击的够呛,满心期待而来,结果发现自己不过是林子闲的玩物,自己被那个男人给玩了。她看了结婚证上的日期,原来林子闲早就是有妇之夫,自己才是那个自己平时最看不起的小三。
刘燕姿愕然道:“北北,你怎么了?”她回头看看乔韵办公室方向,还以为乔韵欺负了张北北,她这样想也没错。
“燕姿姐,我没事,我先走了。”张北北挣脱胳膊,大步向电梯走去,消失在了电梯门后。
刘燕姿愣在当场,也不知道是该去追张北北问个明白,还是去问问乔韵发生了什么事。
张北北从楼下大堂的电梯走出时,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了,快步走出了名花大楼,就像逃离。
站在街边时,深吸了一口气,张北北再次擦了把眼泪,转身看着高高耸立的名花大楼,眼前的庞然大物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她知道凭自己的背景顶多也就是在嘴上占点便宜,不能把对方给怎么样,这次如果不是借了刘燕姿的光,她甚至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
她慢慢打开挎包摸出了电话,拨通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电话里很快传来一个温和的男人声音,她的父亲张玉生,大田市的现任市委书记,“北北呀。”
张北北尽量语气平和道:“爸,我想尽快结婚。”
张玉生多少一愣,狐疑道:“你不是说等手上的工作完结后再结婚吗?”
张北北说道:“我想换个工作?”
“你不是挺喜欢考古工作吗?你说你喜欢触摸历史的痕迹…北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爸,没什么事,只是想通了一点事情而已,考古工作做得再好也不能改变什么,充其量只是一个知名学者而已。”
张玉生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想换什么工作?”
“爸,我想从政。”张北北说道。
“从政?”张玉生愣住了。
也许普通人想找个好工作很困难,但是对张家的背景来说不算什么。不过对张玉生来言,世界有点复杂,一个女孩子家呆在考古研究所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一点,而政坛就是一个大染缸,张玉生对此深有体会,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想在政坛有所进步…代价太大!
“北北,干工作不能三心二意,我觉得你在考古研究所上班挺好的,是不是在单位碰上什么困难了?有事可以告诉爸爸,爸爸多少有点关系,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不能动不动就撂挑子。”张玉生语重心长道。
张北北盯着名花大楼,咬牙道:“爸,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张玉生沉吟不语,在平衡着得失,想到女儿如果从政,有自己和黄家在政坛上的人脉扶持,十年之内应该可以帮女儿打开一定的局面,至少十年之内吃不了什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