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能买票,徐天铭一家三口是躲在货车的后挂里,向着未知的北方逃去。一路上,伴着母亲的抽泣,和”父亲“的咳嗽,徐天铭陷入回忆——

在徐天铭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是空白。从童年开始,母亲一直很忙,和自己因为不能买票,徐天铭一家三口是躲在货车的后挂里,向着未知的北方逃去。一路上,伴着母亲的抽泣,和”父亲“的咳嗽,徐天铭陷入回忆——

在徐天铭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是空白。从童年开始,母亲一直很忙,和自己接触最多的“家人”是保姆。小时候的张阿姨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从她口中,徐天铭得到过与父亲有关的支离破碎的线索。

父亲是从东北闯出来的,当年在东北,他黑白两道通吃。母亲在东北上大学时与他相恋,但母亲娘家坚决反对两个人在一起,于是他们便私奔到广东,最后在佛山安家······只有这些,为什么母亲家里人会反对他们相恋?父母因何而分开?他消失的这些年都去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欠黑社会的钱?这些疑问不断在徐天铭脑子里游走,不过徐天铭现在肯定,当年,母亲家里反对他们是对的。

路途漫漫,徐天铭只能靠睡觉打发时间,那一次醒来,徐天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父亲”睡在车的另一端,而自己干练冷漠的母亲,竟那么满目柔情的看着他。徐天铭感到一阵反胃,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爱的,而且,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母亲与自己还是那么疏离,而这个麻烦精一出现,就可以得到母亲的爱。自此,徐天铭再也不想睁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车缓缓的停了,后挂的门打开,光射了进来,格外刺眼,一家三口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才敢下车。车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从旁边一辆褐色suv上下来一个西装男人,热情的和“父亲”握手:“大哥,欢迎回来,里面已经打点好了,来咱进去说。快点,把车里东西搬进去。”

小区是个老小区,普通的居民区,来到其中一栋楼的三楼,这就是他们的新家。房子不大,一厅两卧,一厨一卫,还有一个小客房,家具早就已经布置好,都是新的。

“来,徐哥,小弟虽说在东北还可以,但东北比不上北上广那种大城市,只能尽力安排成这样了。您别嫌弃。”西装男说道。

“大朋,你这是说哪里话,这次真的得谢谢你。”天铭妈妈感激道。

“嫂子,可不提谢字,当年要不是大哥,我命都没了,来这是您的新身份证和个人信息,可得记好了,不能说露馅了,我给您在高明洗浴中心找了个仓库管理的工作,活不累,管一些瓶瓶罐罐,而且见的人少,不至于露馅,委屈您了。”大朋把身份证递给天铭妈妈,又拿出两部新手机,分别给天铭和妈妈,“记住,不要和广东那边的人再联系,天铭啊,叔叔没啥本事,大学的学籍不好弄,叔叔只能给你弄个保安的活,在······”

还没等大朋把话说完,徐天铭就冷冷的打断:“不去!”

“这孩子!”天铭妈妈刚要训他,大鹏马上圆场:“别别,其实不去也好,那个破地方保安要上夜班,孩子年纪轻轻就当夜猫子,身体不好,大朋叔在帮你琢磨。”

“还当自己是运动员呐,摆什么谱。”徐天铭的父亲在一旁冷冷的嘲讽。

“还不都是你害的!”徐天铭愤怒的回嘴。

“好了好了,大哥,大朋这次真得委屈您。”大朋拦住徐天铭,把他推到他的卧室,“自己收拾一下,看看缺什么,和叔叔说。”

“他非进去不可吗?”天铭妈妈红了眼眶。

“嫂子,别担心,里面我都打点好了,就14个月,好吃好喝,不受一点委屈。”大朋拍着胸脯保证。

“要是有小姑娘就好了,还记得当年的燕儿,嘿嘿,走吧!”天铭父亲毫不顾忌妻子就在身边。

燕儿,这个名字天铭从张阿姨那听说过,是父母婚姻的破坏者。徐天铭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老东西,你要不要点脸,你出事了,你的燕儿怎么没来帮你,在我妈面前,你还敢提你的狐狸精,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娘俩能这样吗?”

“够了!”徐天铭妈妈怒吼了一句,“我贱我乐意。”

“我看你也是贱!”徐天铭父亲戏谑道。

看着眼前荒唐的男女,徐天铭又感到一阵反胃,他这次,他直接出现了生理反应,趴到洗手台前干呕起来。肚子里没什么东西,所以什么也没吐出来,徐天铭用冷水反复的洗着脸,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自己是寄人篱下,凡事要忍。

良久,徐天铭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掩面而泣,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印象里,妈妈永远是那个踩着高跟鞋,一身小西装的女强人,天铭拿起纸巾递给妈妈,却对上妈妈愤恨的眼睛:“恨我吗,我让你失去了一切。”

“不恨。”

“可是我恨你。”妈妈愤怒的打掉了徐天铭手里的纸巾,“因为怀了你,我才变丑,姜红燕就是在我怀孕时和你爸爸搞到一起去的,她还不及我平时一半漂亮,因为你我才失去了我的爱情,你滚!”

徐天铭不可置信的看着妈妈,刚才的话对他的冲击太大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徐天铭摔门而去。

一出门,徐天铭才发现,外面是如此的陌生,建筑风格、街景和佛山完全不一样。我这是在哪?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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