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在东平王耳边低语几句,畏畏缩缩徒了一边。东平王顿时眉头紧锁,神情冷冽。
他缓缓道“凌御使,召集宗师们,一起去看看吧。老七,暂时委屈你一下,充作凌御使的随从,随着一起去。”
七皇子立刻道“但凭兄长吩咐。”
凌涯也道“谨遵王爷钧旨。”
左敬云心中无奈,却也不好再什么,他清晰的意识到,那50坛潋滟甘霖,绝对是保不住了。
随即,三人一起离开,去了聚灵洞,凌涯的手下则四处奔走,去请其他的宗师。
正殿之内,东平王激发了屏蔽法宝,把自己和护卫圈入其内,随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护卫颤声道“禀王爷,据几个差官所,他们曾和世子殿下一起被关在一个法宝之内,后来他们被放了,世子殿下却被带走了。另据白法师的徒弟交待,白法师和一个差官模样的人交战许久,大败而逃,那差官极有可能是江浩。”
东平王暗自心惊,那江浩竟然厉害到如簇步了吗竟然连心高气傲的白法师都打败了
“果真是江浩吗”
“据交战之时,白法师点出了涅盘剑和江浩的名字,对方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
“这么,远儿也是被江浩掳走了”
“极有可能是江浩。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东平王摆摆手“这也是我吩咐不周,你去吧。”
“王爷,我向您请命,带人救回殿下。”
东平王思忖半响,平静道“算了,不去救或许没事,一旦去救,弄不好却成了催命符,又或者让那些反贼多了依仗之心,暂时由他吧。”
护卫唯唯诺诺的退下了,东平王心中却极不平静。
儿子虽然不争气,但也是自己的骨血,而且是嫡长子,由不得他不重视。
所以,他借助这次轰大阵,想出了一个颇为冒险的办法,那就是急速抽空儿子经脉之中的内力,以涅盘重生之策,让儿子的经脉得以重塑,修为得以重建,如此一来,进益可期。
办法虽然冒险,但东平王也做了周到的防护,冰宁远断续服下的那些丹丸,就是东平王的底气。
这可不是一般的丹丸,这是极为珍稀的破立丹,只是为了控制『药』『性』,才做成了灰蒙蒙的样子,而且需要分批多次服下。
唯一让东平王无奈的是,这些事情不能对儿子明,倒不是需要维持严父之威,而是施行这个冒险计划的时候,儿子需要保持愤怒亢奋的情绪,这样才能让经脉稳固,不会有闪失。
如果一切挑明,这子肯定乐不可支,一切也就白费了,弄不好真的会丢命。
现在,儿子活下来了,应该是成功了,可偏偏被江浩掳走,这还真是千虑一失啊。
虽那雪千秋行事颇有章法,但其他人呢万一有人下毒手,儿子的命怕是保不住啊。
东平王心中焦躁无比,目光不由望向案头,那里躺着一封信,封面上有一行娟秀的字冰玉亲启,外人擅启则毁。
离京之前,东平王获得了临机独断之权,也就是,他可以拆开眼前的信,但他还真担心看到什么惊世骇俗的文字,更担心这封信真的毁了,因而犹豫不决。
最终,他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派出护卫,连夜把这封信送到了京师皇城。
夜幕之下,树林中的讨论终于结束了,从这一刻起,冰宁远就成了玲珑学宫的一枚棋子,只是这枚棋子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谁也不清楚。
众人陆续散去,江浩也和紫落尘会合,两人稍稍聊了几句,就各自盘坐,开始梳理调养经脉,江浩也终于可以安静下来,把玩两个刚刚得到的储物戒。
这两个储物戒样子很简单,灰突突的,表面的纹路简洁流畅,看上去一点都不起眼。
江浩随手拿起一个,心翼翼的探入神魂之力,居然轻易就成功了,想来是储物戒的主人殒身之后,里面的禁制已经消失了。
江浩的神识在储物戒中快速掠过,心中不由赞叹不已这个储物戒太大了,里面足足有十丈见方,而江浩眼下用的储物戒,都是凌云山炼制的,空间不过一丈见方而已。
如果原先的储物戒是一间房子的话,现在的这个,无疑是一栋巍峨的宫殿了。
江浩强忍着兴奋的心情,控制着神识在储物空间内缓缓而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虚空货架,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数不清的玉盒,不用,这里面全是丹料,而且是需要用玉盒来保存的珍稀丹料。
江浩的神识裹住一个巧的玉盒,想要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然而,诡异的景象出现了,那玉盒纹丝不动
江浩大惊失『色』,脑海中猛然想起法与器当中关于储物法宝的一段话极品储物法宝,戒、钟、瓶、牌、簪、环等等,储物空间十丈见方,非水玲珑修为不得驱使。
也就是,现在这个储物戒中的东西,江浩能进来看,但却不能挪动分毫,更不能拿出去用,当然了,外面的东西也拿不进来。
嗨这事闹的,我虽然修为达不到,但实力已经到了吧
江浩有些不死心,连续尝试了几次,却始终毫无作用,他又试着缓缓的往外抽取,他想把玉盒移到储物戒之外,同样无功而返。
他只好无奈放弃,继续『操』纵神识在储物戒中游『荡』。
这些密密麻麻的玉盒占据了大约三分之一的空间,紧挨着的,同样是一大片虚空货架,上面直接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