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把钱帛都花了,给那些养猪,养鸡养羊的农夫或者地主,他们有了钱发了财扩大生产,同时赶紧写信给关内的穷亲戚,此地地多钱多人败家,速来!人口流动一增多,把空旷的辽东平原给撑起来,人多耕地多缴税多做买卖也多,花出去的钱王厚不照样就能收回来!
而且让军士吃得好,尤其是这些胡人士兵吃得好,好处还不止这些!
远的不说,就说这些靺鞨兵,他们是游猎部落,看上去肉吃的不少,可也得看山神爷爷脸色吃饭,今个打到鹿了,吃一顿饱饭,明个就逮到个兔子,也只能照着个兔子的量吃,后个一无所获,那就得饿着,而且一个月大概率至少有一半时间都是一无所获。
可是在王厚这儿,他们大馒头大米饭随便吃,而且肉还是加盐加佐料炖的香香的,比他们旧日里吃得腥臊的野味强得多。
就跟后世《变形计》那样,城里孩子去乡村吃苦三个月是改掉坏毛病做更好的人了,可乡村孩子去城里享福三个月,再回乡下吃苦,他们就无论如何都适应不过来了,这王厚战争要是打一个冬天,这批靺鞨人再回去过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能过得贯吗?
这就产生两个后果,这帮人变得贪婪起来,不再满足于游猎,要么参军入伍,要么化身成强盗打劫。
参军入伍,王厚欢迎,吃的好了,他们能像汉武帝时期最早一批匈奴郡国骑兵那样,忠心耿耿,悍勇无匹,而打劫,不好意思,靺鞨人如今距离辽东平原挺远的,他们生存在后世吉林左近,高句丽境内,还有朝鲜半岛上,论倒霉,第一个倒霉的也不是他王厚!
天气渐渐转冷,战事还没那么急迫,辽镇军三十多个将领加上忠臣还有这些外番的盟友军没事儿就聚在一起烧烤饮酒联络感情,看着坐在中军大帐,对着个烤得香脆的羊脑袋瓜子愁眉苦脸的王厚,还以为他担忧战事,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得明明白白的泉盖塬鴻还大笑着端起酒杯,对着王厚狠狠地敬了过去。
“镇北将军,您大可不必忧虑,过几日这恶臭散了!外臣亲自督军打破城墙,为您将公孙小儿擒来,献到您帐前!”
本来还对青州事一肚子郁闷耿耿于怀,眼看着泉盖大肥羊居然还蹦起来劝解自己,王厚心情顿时多云转晴,别有深意的举着酒杯,这货居然也是乐出了大牙,满是开怀的重重一抱拳。
“如此,劳烦泉盖将军了!”
得!攻城的炮灰主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