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墨白推门进来,发现人居然还没醒,眉心一蹙,这么睡下去还得了!
走向床边,正要叫醒他。
“老婆。”听到脚步声,祁浔夜缓缓睁开双眸,眼里不复平日的犀冷清明,眉头不适地皱起,“老婆我头疼……”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冉墨白心下一惊,抬手贴上他的额头,“疼的厉害吗?”
祁浔夜无力出声,“不仅头疼,浑身都疼。”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好在没有发烧,不过看着他现在难受的样子,冉墨白是又气又心疼。
祁浔夜倒在床上,一手扶额,眉头紧锁,一张俊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冉墨白看不下去了,心紧了紧,“我去把银霜叫过来,等着啊!”
祁浔夜没话,将脸埋到被子里,似乎是不太想让冉墨白看到自己现在这副脆弱的样子。
银霜带着药箱来了一趟,看着那只尖细的针管刺入祁浔夜手臂的皮肤,冉墨白有些不忍的别开脸去。
之后祁浔夜迷迷糊糊又睡着了过去。
冉墨白跟着银霜去拿药,“他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语气是难掩的紧张。
“本来就受了严重的风寒,加上宿醉,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我,两碗水煎一次,一喝两次。”
冉墨白认真记了下来。
生病聊某人,俨然成了大佬,事事让冉墨白伺候着。
“老婆这药太苦了,能不能不喝?”祁浔夜嫌弃皱眉,浑身都在抗拒。
冉墨白正用白瓷调羹搅拌着碗里的药汁,的确,光是闻着着药味就知道很苦,不过怪谁,还不是他自找的!
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就该让你记住这苦味,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祁浔夜犹豫了下,还是不情不愿的张口含下了,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中化开,祁浔夜脸色都变了。
伸手端过冉墨白手里的药碗,直接一口气喝完,长痛不如短痛。
冉墨白接过空碗,看着他脸色都绿了,幸灾乐祸的笑了。
“你还笑!”唇间满是苦涩的药味,祁浔夜五官不适的皱在一起。
冉墨白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剥开递到他唇边,“吃颗糖就好了!”
祁浔夜垂眼看了眼递到唇边的糖,犹豫之后,还是含进了口郑
糖果甜甜的味道,逐渐把唇间的苦涩覆盖,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比起那难以下咽的中药,绝对是要好很多的。
祁浔夜眉眼舒展舒展开来,握住冉墨白的手,定定凝着她,“我老婆真好!”
“别以为你这么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你跟萧洛熙怎么一回事,不要命了?”
祁浔夜撇撇嘴,有些委屈,“是他找我喝的!”
冉墨白抽回手,双手抱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喝的酒,但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上次是萧洛熙,大半夜的烧到三十九度,这次是他,躺一了!
能不能当回事!
祁浔夜笑了笑,敷衍极了。
冉墨白无奈叹息。
看了看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转头来问他,“想吃点什么?”
“没胃口,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