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洗完了手，甩了甩水珠，正准备回去找张桌子吃饭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个充满了纠结和怀疑的声音，从卫生间里面传了出来。
“楚……歌？”
听到这个声音，楚歌顿时就懵了。
嘴角抽动了两下，楚歌心中一阵狂汗！这居然还真是穆凌珊的声音！这个世界……要不要真的这么小啊？
“虎……妞？”
楚歌眨了眨眼睛，用同样充满怀疑和纠结的声音回复了一句，虽然对方叫出了他名字，似乎就已经足以代表一切了，但他依旧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人说了一句之后，卫生间的内外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足足过了好几秒，穆凌珊十分无语的声音才又传了过来。
“外面现在还有人么？”
“呃……没有，现在就我自己。”
楚歌话音刚落，穆凌珊马上就回了一句，不过这一次的语气，可和刚才截然不同了，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你个混蛋，你给我过来！”
楚歌翻了个白眼，心中一阵无语，哥们又怎么你了？犯不着一知道是我就这么不爽吧？
无语归无语，楚歌还是又回到了卫生间里面。
“虎妞，你该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蹲个坑还能蹲的这么暴躁？”
“去死，你大姨夫才来了呢！”
听到穆凌珊这么跟他拌嘴，楚歌有一种俩人又回到了过去的感觉，不由嘿嘿笑了起来，不过还没等他继续调侃，穆凌珊无语又火大的声音再次隔着房门传了出来。
“先别废话，你那有没有纸？给我塞过来点。”
楚歌微微一愣，随即笑的更欢了，“哈哈，我说虎妞啊，你该不会刚才真把纸掉到坑里面了吧？哇哈哈哈……”
“你个混蛋，亏你还笑的出来，要不是你在那瞎嘀咕，我能……好了，赶紧的，一会有人进来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纸啊？”
虽然楚歌和穆凌珊隔着门板，但他也能想象到穆凌珊一脸抓狂的样子，想要憋笑，却根本就憋不住。
“哈哈，有倒是有，不过……你大的小的啊？我这可就一张了，哈哈哈，要不我现在出去买一包？”
“够用了，快点塞过来，混蛋，等我出去再找你算账。”
穆凌珊的声音虽然还是气呼呼的，不过明显松了口气，多少还带着点羞耻和扭捏的成分。
“呃，为了我的安全，我觉得还是不要给你纸了，你慢慢蹲着哈，我先走了。”
“你敢！”穆凌珊顿时就急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再说了，我可怕等你出来，再被你给狠狠收拾一顿，你可是堂堂的刑警队副队长，我只不过是个小百姓，就算真被你给收拾了，我也没地方讲理去啊。”
反正现在四下无人，穆凌珊在里面也不能出来，楚歌当然不着急给穆凌珊纸，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他不逗逗她岂不是很可惜？
说着话，楚歌甚至还抬脚原地踏步了几下，制造一个他真的要走的假象。
“混蛋，你给我回来。”
脑补着穆凌珊蹲在那里气的咬牙切齿的样子，楚歌抿嘴偷笑，不但不作出任何的回应，原地抬起落下的步伐也变换了一下节奏。
楚歌的步子一步比一步轻一点，如果不看动作，光听声音的话，似乎他真的已经走出去挺远了。
当然，楚歌也知道开玩笑要适可而止，要是让穆凌珊一直那么蹲着，她的双脚双腿一会可就该麻了。
然而就在他正要掏出那包只剩下一张面巾纸的“心心相印”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忽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