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跌破了眼睛,他虽然没有伤口可有人试过?息,确定没有心跳这才围着不动等警察来处理,可一个确定死去的人居然活了,还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舒展身子,探着脖子问道:“你们见我儿子没有?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不美不丑.......小伙子,你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么?”
牛哥一言既出,人群中爆发出如海啸般的欢呼,大家纷纷感叹爱情的伟大,为惨死的男朋友感到欣慰,他的牺牲终于救了心上人一名,可也有几个稍微清醒的却是在思索,为什么同性恋会有儿子。
我看见陈春峰冷哼一声,扛着那人钻进人群里离去,牛哥现在是被人围观的基友,我也没脸过去拉他离开,便走到花坛上冲他招手,小声低呼:“牛哥,这呢!”
“儿子。”瞧见我的身影牛哥欣喜异常:“你们看,那就是我儿子。”
围观人群扭头,啧啧称奇的要将我围住,而这时候小区外传来清脆的警笛声,我说道:“做笔录,大家先做笔录,爸,你没事吧?”
“你爸没事,可是你妈死了,小伙子节哀顺变吧。”一个老大爷很悲痛的说。
我拖着牛哥装出询问伤势的样子一点点向僻静处挪步,等离那些好事之徒稍远之后便迈步狂奔,顺着陈春峰消失的方向在角落里找到他时,他正蹲在地上狠狠的抽那人嘴巴子,就是他从屋里抗出来的。
“陈爷爷,你打他干嘛?牛哥,你怎么逃出来的?”我还是比较在意第二个问题,便面向牛哥问道:“难道那小鬼子忽然间爱上你了?”
“胡扯。”牛哥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我上了他的身,抱着自己的身体跳楼逃命,以前也用过这招,不过......”他抬头看看四周的大楼,打个冷颤说:“这么高的地方还是第一次,险些就真把自己摔坏了。”
说完话,牛哥就脱下上衣露出不符合他年纪的壮硕肌肉,仔细检查有没有肋骨跌断,那白白嫩嫩恍如初生婴儿一般滑腻的皮肤让我情不自禁的捏了一把,触手如锦缎,而牛哥笑了两声:“你怎么和那小狐狸似的喜欢挠我痒?”
“小狐狸?彭海庭么?”
“对呀,他说自己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挠别人,看到那人被痒的发笑,便有种感同身受的欢乐,这种嗜好还挺稀奇。”
天呐,彭海庭占便宜居然都占到牛哥身上了,怪不得他这几天寸步不离的守着牛哥,原来是那种毛病又犯了,看着眼前这个孔武有力表面上充满温情可实际冷血头顶的男人,我很怀疑如果侧面点拨让他离彭海庭远一些,牛哥会不会回过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小狐狸干掉。
确定没有受伤后牛哥便套上衣服,张口就说:“这是乐正林吧?我上了日本人的身后倒是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方航,你欠这小子一次。”
听他这么说我回头看那已经被陈春峰将脸打肿的人,满脸血痕不说还被烟熏得黑漆漆,而陈春峰一颗都没停下抽他,我说:“陈爷爷别打了,你把他从火坑里救出来总不是为了打死他吧?”
陈春峰板着脸,满是怒意道:“刚才在楼道里狂奔估计把这小子颠醒了,睁眼后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刀,你看看,现在还流血呢。”右手打人,左手却捂着腰间,仔细看就能发现正有浓稠的血液滴下,我急忙说道:“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伤得不重,若非担心你们,老子也不可能被这种宵小暗算。”说了几句,陈春峰就喜笑颜开从口袋里掏出一柄金灿灿的小刀给我看:“知道这是啥么?你爷爷所有宝贝里就这个最值钱,他死后被小金子摸走了,而五乘愿意跟你聊几句就是为了方便弄走这把刀,没想到他传给乐正林,现在却落在我手里,这可是比你的牛骨刀还好的宝贝。”
牛哥的脸一下子绿了,伸手就抢:“这不是我们终南山遗失上百年的重宝么?快让贫道瞻仰一番。”
瞻仰一番的结果就是瞻仰到他口袋里去。
就像恶狗抢骨头似的争了几句,陈春峰和他说好每人玩六个月,但这毕竟是我爷爷留下的东西,他们决定明年二月三十号物归原主,将这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刀还给我,而乐正林被抽的太狠一时半刻无法清醒,我们商量一番决定先把这小子关起来好好严刑逼供。
扛着乐正林在黝黑无人的街道上等候开车来接的表哥,牛哥却感叹道:“说实话,我对这小子的映像有些转变了,原本以为你天真散漫,这小子阴险虚伪,可现在看来也是个真性人,他只知道姑获鸟去医院害人,却不知道今夜的产妇是杜妞妞,而你用结草衔环报恩之术将自身福气转给妞妞,那姑获鸟始终无法得手,便引的他去医院查探,得知是妞妞,当即与日本人翻了脸,若非有他横插一手,你等不到虎子赶走姑获鸟,妞妞便会命丧于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