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道士与和尚打架没有鬼神之力,完全肉身相搏,看的我眼花缭乱,如痴如醉。
五乘与爷爷不分高低。陈春峰却只算爷爷半个徒弟,两人厮杀的结果从开始时便已经注定。
那一刻,陈春峰软件笔直直刺五乘心口,而五乘狂笑一声挥臂迎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用小臂上的铁环挡开,仿佛伸手抓剑般的硬抗,剑锋与肉掌相接之际,五乘微微偏手,也不知他怎样做的,那涨满铁环的肌肉顿时萎缩了下去,陈春峰的软剑便松松垮垮的贴着五乘的皮肉刺入,而五乘生猛吸气又化作怒目金刚,筋肉再次变得?囊囊,将陈春峰的软剑挤压在铁环之中。
陈春峰下意识想将剑拔出奈何力不如人,这一个晃神便失了先手。五乘狂笑,右臂锁剑,左拳挟裹奔雷之威轰在他心口。
鲜血狂喷,打湿了陈春峰的面罩。他接连跌退,摇摇欲坠,胸膛上的衣衫被炸成碎布,露出一个皮开肉绽的拳印。
“呼。”五乘卸去气息,毫不在意的拍打着双手掸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记住了,杀你者,青城山道止真人。”
陈春峰靠在墙壁剧烈喘息,五乘却嘿然冷笑着向他靠近。我急的如热锅蚂蚁哼哧哼哧的喘不上气,可五乘打定主意要杀他。对我的急躁全当看不见。请百度一下 谢谢!
铁掌抬起,眼看就要拍碎陈春峰的脑袋,木桶旁的面具人忽然鲤鱼打挺跳起,一步腾空挥拳砸向五乘后心。
背后受敌,五乘顾不得杀人转身相迎,就在这个时候,陈春峰麻利的手脚并用撞碎窗子跳出孋外。
悬着心的终于落回肚里,我比亲自厮杀一场还要疲惫,松懈的气息还没呼尽。就看见威势凶猛的面具人被五乘一脚踹翻,揉着胸口想爬也爬不起,五乘看看破碎的窗子又看看面具人,戏谑道:“不装了?你怎么不继续装死?若非你这腌臜厮露了呼吸,贫道刚才便可将他击杀。”
怪不得,我说陈春峰为什么即将进门却忽然退了出去,原来是面具人呼吸声过大让他发觉孋里还有一人,只是不知面具人是有意提醒,还是恰巧在那时醒来。
面具人扶着木床挣扎起身,咳嗽两声后恭敬道:“大爷为何对三爷出手?我不管你们有何仇隙,可你们若死一个,鬼市再无宁静。”
五乘逼近两步:“哦?你是怕他死,还是怕他死了,没人能掀起更大的风浪?”
“不懂大爷说些什么,本将及一众弟兄仰赖三位爷度日,怎会希望你们有人丧命?”
“算了,你要将水搅混,贫道也乐于趁机将那茅山酥醪观赶出鬼市,你想挣一份生机,贫道也想给老兄弟夺一份机缘哩,”五乘挥挥手不屑道:“懒得和你呱噪,将军记住一件事就好,那三爷带人来复仇时,记得说青城山两袋米教的道止真人已经潜逃,可否?”
面具人露出黄鼠狼般的奸笑声:“甚好,甚好,其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您不是大爷。”
“哦?”五乘来了兴趣:“你如何得知?”
“大爷性格倨傲却总爱装作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想假扮他并不困难,可有件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大爷在山下养了一个女人,每月总要溜下去几天,可从两年零一个月前开始就好像忘记她一样,再没见溜下山过,从那时起我就起了疑心。”面具人高深莫测,与五乘说话却忽然盯上了我:“人嘛,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会露出马脚。”
他知道了!无论牛哥还是陈春峰还是五乘与我的对话,不知他听到多少但肯定知晓这三人与我有关,最后一句便是威胁,我不说,他也不说,大家各自打着小算盘就好。
其实我本来就没准备说。
五乘高深莫测的说:“是啊,我也没办法摸清这大爷的全部底细,只能竭力伪装了,将军,那女人过的如何?别是饿死了吧?嘿嘿。”
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五乘在背后握拳,若是面具人的回答不满意,他就死定了。
面具人阴测测的笑,右手在脖子里横了一下:“我已经处理了。”
“将军很上道哦!来,贫道送你一粒仙丹。”五乘在口袋里掏出个黑漆漆的泥丸放在手心,面前左手平托仙药,背后右手暗含杀机:“乖,吃了它。”
面具人应该在苦笑:“真的杀了,没留活口。”
“吃。”
面具人无奈,只得接过泥丸乖乖的吞下腹中,他就是个傻货,居然在五乘面前耍花枪。
“活可以,口就不要张了,若是贫道有一天碰见一群被女人蛊惑追杀而来的道士,哪怕千里之外,哪怕焸煦之身,这可阴凉的药丸也会燃起火来。”
“本将谨记。”
“好,端上这个小怪物跟我走。”
五乘在我耳畔点了一下,当先负手出门,面具人抱起木桶愁眉苦脸的跟在身后。
堵住嗓子的莫名压力渐渐散去,我又能说话只是声音还有些沙哑,就有气无力的说:“大哥呀,你居然骗我。”
“你不也没说实话?”
“我不说,你也别说,我只想打听一个事,你们鬼市究竟有什么秘密,有没有第四个厉害人物?”
面具人刚要回答,前面的五乘就咳嗽两声,他叹口气,将脸藏在木桶后不搭理我。
街上没几个人影想必是集宝大会结束,五乘挑小路走居然来到了山女几人停留的小院,那掌柜一见他就如老鼠见猫似的缩在柜台后面,五乘也不搭理,昂首挺胸的进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