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牛哥说你找高人对他们出手,打杀了五乘差点干掉他,是真的么?”
陈春峰恨恨道:“五乘没死,我去山崖下给他和那妇人收尸,却只见到一块布条上写了一行字,确是五乘的字迹。”
“他写的什么?”
“管那么多干嘛!”陈春峰岔开话题:“牛精忠打架不行,但逃跑绝对是一流,我和那位一路追杀却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事后寻踪觅迹却发现他藏在一条街里,可那条街确是那位高人无论如何也不肯进入的,我一个人也对付不了,只能不了了之,也不知道这坏胚与五乘那泼皮现在又躲在哪里酝酿什么坏水。”
万幸呀,看来这段时间五乘一直没找我麻烦是他自己也惹了一身骚,想到五乘吃瘪的模样我就恨不得找到他好好笑话一番,陈春峰陷入回忆许久没有张口,我犹豫再三,硬着头皮问道:“陈爷爷我问你,乐正林的事你是否知道?”
“谁是乐正林?”
我松口气:“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山女也活了......”将我所知道的他俩的来历说出,看着陈春峰呆滞的样子,我说:“你感觉呢?乐正林是爷爷搞出来的吧?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了。”
陈春峰干巴巴的说:“我也猜不出来。”
“如果爷爷带着乐正林找我麻烦,你如何处之?”
陈春峰忽然道:“呀,我忘记给你的桶里添些茯苓了,你等着,我去取。”
陈春峰带上面罩就要出门,我心中叹息,虽然牛哥与我呆了三年,可人与人的模样相处的日子还是与陈春峰多,当日牛哥选择帮五乘而是没留在我身边,所以我没问他,但此时陈春峰也是一般,他们四人相交已久,与我再亲密也是看在爷爷的面上,如果爷爷放弃我,陈春峰的选择也无可厚非,我不怪他。
不是我懦弱到必须有人扶持,而是除了这个我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对付他们,我不在意生死,却不愿让山女再次消失。
陈春峰即将出门之际,扭头用那副沙哑的声音对我说:“真有那一天,我放你和山女跑,这是看在山女叫我十几年爷爷的份上。”
陈春峰出门后半个多小时也没回来,我正猜测他是不是跑去种茯苓籽了,面具人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带着呼呼风声跳起,一个箭步跃到墙角,双手亮出个黑虎掏心的姿势,怒声道:“何方宵小暗算本将。”
这货真尼玛不靠谱,看这反应速度估计也对付不了乐正林,我说:“大哥别忙活了,刚才乐正林返回来扇了我两个嘴巴子后又走了,哎,我真是可怜呀。”
“哇呀呀呀。”面具人怒到极点,怪吼道:“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此人欺人太甚,还接连挑衅于我,小兄弟你放心,秦军但有一人在,必定虐杀乐正林。”
去你大爷吧,刚才就说过这话了,面具人再次坐在木桶边继续刚才的事业,不过这次无所谓,陈春峰换了草药,面具人现在烧的越快,我的毒解得越快,感受着水面下渐渐传来的知觉,我舒服的眯起眼哼哼,冷不丁就看到窗外有个人影即将翻出来。
陈春峰怎么不爱走寻常路呢,回自己的屋子也总是翻窗,也许是担心被面具人看到?
反正他也打不过陈春峰,我聊发少年狂,盯着面具人小声说了四个字:“大哥,后手。”
面具人终于涨智商了,二话不说,猛推木桶将我推出半米,同时借力后跃,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使出来后,虎虎生威的砸出右拳,挟泰山压顶之力打向面前黑衣人的胸口,而黑衣人只是竖起一根指头点在他拳面,那拳头便无法再进一步。
他不是陈春峰。
只听他怪笑道:“将军敢对二爷动手?真是好胆量!”说完,黑衣人左手一切,面具人又他娘的晕了。
他也不是牛精忠,我能感觉出来!
打晕了面具人,黑衣人怪笑两声向我逼来,我的眼角急骤抽动,心知可能遭他毒手,沉沉吸口气后坦然面对:“大爷身手非凡,看样子是来栽赃嫁祸的喽?”
“小家伙好聪明。”
“为什么非要杀三爷呢?留着他与二爷打擂台岂不更好?”
黑衣人略微愣神,好奇的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他?”
“你与二爷身形气度都不一样,想要三爷将你误认成二爷显然不行,而你刚刚对着面具人自称二爷,他傻乎乎的必然分不清,这样做只有一个解释,你杀了三爷,借面具人之口通知三爷身后的人,他们自会与二爷为难。”
黑衣人轻轻鼓掌:“聪明,真是聪明,我将那二爷困在悬崖边一夜不得出,必定以为是三爷防他救你而出手为难,而三爷死后,二爷又失踪一夜,那茅山派的人想必会找他算账。”
牛哥被困住了?他能困住牛哥?天呐,有种五乘与人比佛经输了的荒谬。
黑依然缓步向我走来,虽然不知道陈春峰在哪,可除了大吼示警我也没有办法,罢了,不管他能不能听到,不管这一声喊出会不会被大爷灭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暗算。
微微吸气,正要吼叫却被大爷猛地在耳垂下戳了一指头,就好像被扎了的车胎一般,我发出几声轻微的呜声,却连屋子都传不出。
“叫唤什么,引来那老三,师父怎么救你?”
不能说话但是能听得到,字正腔圆,深沉里带着顽皮的口音无比熟悉,我不敢置信的张着嘴眼看他将面具摘下,露出一个有着浓密发茬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