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女孩的话,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身子抖得像是在筛糠。
“娘子?我……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哪……哪儿来的什么娘子!”,我口干舌燥地说。
“我愿做你的娘子,你反倒还不乐意了!”,女孩哼声道,她依旧背对着我,并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
她停顿了会儿,又自言自语似的问道:“十三,女朋友,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敢回答她任何问题,只想立即掀开被子,呲溜滚下床就跑掉,可我是的手脚瘫软,完全不听使唤。
眼前这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有点分不清楚。虽然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但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头脑异常清醒着,根本就不像在做梦的样子。
难道,今晚我遭遇“鬼压床”了吗?
这样想也不合理,“鬼压床”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遇到鬼压床的时候,人的思维虽然处于清醒状态,但眼睛几乎是睁不开的,也就是说,不会看到如此真切的景象才对。
这些想法,在我脑海里面快速闪过。突然间,我不由得暗自咯噔了下:不对,刚才那女孩自称是我娘子。
娘子?
这不是古时候的女孩结婚之后,才会有的称谓么,如今都是叫媳妇儿、老婆之类的啊,她怎么会说是我娘子呢。
“十三,你似乎有点怕我?”,女孩轻柔的声音再次传来,瞬间打断了我的思绪。
四周寂静得有些可怕,我忍不住干咽了口空气(连口水都吓得没有了)。
“怕?好笑,我、我……巫、巫十三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我强撑着假镇定。如果这女孩再不离开我的房间,我可能撑不了多久就会晕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有公鸡的叫声响了起来,此起彼伏。
我暗想,如果眼前的女孩是阴魂之类的,那么按照我看过的灵异鬼怪电影来推断,听到鸡叫声,她应该会吓得立即消失。
可那女孩依然背对我,端坐在床沿上,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
她用很认真的口吻说:“十三,其实你大可不用怕我,我绝对不会害你。白天的时候,你们挖到棺材时,我本想提醒你,万万不可把它打开。”
“你……真的不会害我……”,我试探着她,轻声问。
女孩坚定地嗯了声,说:“永生永世啊,我都不会害你。”
见她这么说来,我内心对她的那种恐惧感,开始降低了一点点,但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以前我听过和爷爷做道场的阴阳先生摆龙门阵,说那东西最善迷惑人心智、骗人,俗话说鬼话连篇就是这么来的。
此时此刻,比起那口大红棺材,我更想先摸清楚眼前的女孩到底是不是阴魂幻化。蛮妻当道:pk亿亿万首席
那个自称是我娘子,名叫柳若雪的女孩离开后,我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我朝自己的手膀子上用了咬了一口,很痛,并不是什么梦境。但是我的头却很晕,整个人都有些疲倦,就睡了过去。
睡得恍恍惚惚的,不知睡了多久,我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吵醒,旋即便有人猛地砸着我家大门。
“巫十三,你特么赶紧给老子滚出来。”,王大财在外面使劲吼道。
听到王大财的声音,我心中顿生不爽,石碑我已经照他们意思给挖了,古棺古物的事儿也没去掺和,他还要闹哪一出。
我刚把们打开,还没来及说话,就被王大财迎面一拳砸在了脸上。
顿时,我只觉得鼻子一阵刺痛,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
紧接着,昨天与他一起的四个黄毛青年,纷纷跳进屋,不由分说就开始对我五花大绑起来。
我冲着门外的王大财很愤怒地吼道:“王大财,你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巫十三哪里得罪了你?”
他们把我捆好之后,直接就推出大门。这时我才发现,王大财用一种近乎恶毒的眼神打量着我。
“张虎、张军,你们带这短命小杂|种去晒坝,等警察。”
“黄海,快赶紧打电话问下你舅舅出发了没。”
王大财先是对他们三人一阵吩咐,然后轻声对李斌说:“李斌,你跟我一起。”
临分开始,王大财说:“兄弟们,大家记好了,咱们从那里面拿的玩意儿,谁都不准说出去。”
四个黄毛青年纷纷嗯了声,然后各自行事。
十分钟不到,我就被张虎和张军押到了村中的晒坝上。
晒坝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是当年搞集体生产的时候修的一个坝子,大概有三百多平米大小。
当时,庄稼不是各家各户自己收回家,而是收来统一晒干归集体,最后按照各家各户的劳动人口进行分配。
这个坝子,就是那些年村民用来晒粮食的,因此被人们叫做晒坝。晒完粮食后,农闲之余,它就是村民们的休憩场地。
远远地,我便看见晒坝中间摆放着那口朱红色的棺材,棺材盖斜放在上面。
我不明就里,被他们直接拖到了棺材旁边,扣着我的头往棺材里面压。
“巫十三,就让你挖块破石碑而已,你就怀恨在心。说,是不是你把李二弄死的。”
看到棺材里的情形,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里面确实是李二的尸体,死状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