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刘黑闳人不相信王庾的话,她是口出狂言,但窦建德还是让王庾一行人跟他们去了冀州。
一方面是他们正好要攻取冀州,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看看王庾一行饶实力。
王庾果然没有让窦建德失望,在攻打冀州之前,她向窦建德提出了由她的人进行一次偷袭,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再由大军进攻。
窦建德采用了。
这次偷袭,王庾没有选择在晚上,而是在冀州城门刚开之时,王庾率领玄甲军冲了出去。
“冲啊——”
不到半刻钟,驻守城门的上千名守军就已全部被肃清,看得刘黑闼是一愣一愣的。
“速度果然跟娃娃的箭一样快!”
窦建德大手一挥:“进攻。”
于是,大军如潮水般涌进了冀州城。
在玄甲军突袭之后,冀州军民惊慌失措,仓促间抵抗。
窦建德骑在马上,看着骁勇凶悍的王庾一行人,再次感叹了一句“英雄出少年”。
突然,窦建德的佩囊松了,从他腰间往下坠。
亲兵中有一人眼尖,瞧见了这一幕,大叫:“飞鱼弹掉了。”
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窦建德的马,自己驱马火速后退。
与此同时,窦建德周围的将领和士兵瞬间放弃与敌军缠斗,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快速远离了所在位置。
“砰!”
王庾在听见“飞鱼弹”三个字的时候,反应极快地看向了这边,刚好就看见佩囊掉在地上,一个圆球滚了出来,瞬间爆炸。
就是这个,王庾万分惊喜,驱马上前。
早已被这一声巨响吓傻的王康达见王庾驱马过去,吓得魂都掉了,连忙抓住缰绳一勒:“庾儿,那边危险。”
“不,危险已经过去了。”王庾拂开他的手,双腿轻轻地夹了一下马肚。
马儿缓缓地走了过去。
爆炸声很响,但炸出来的坑不是很大,才一丈见方,深约半丈。
一名窦建德的亲兵来不及撤退,全身焦黑地躺在了坑里。
刘黑闼见状,趁机数落窦建德:“主上,我都跟你了多少次了,这个飞鱼弹过于危险,你不要带在身上。
“你怎么就是不听,这么任性呢?
“你看,敌人没炸死,倒把自己人给炸死了。”
窦建德:“......”表情惭愧,无言以对。
正好看见王庾两兄弟驱马到了爆炸边缘,忙喊道:“两位兄弟莫要靠近。”
着,驱马从人群堆中疾驰而出。
周围的冀州军民吓傻了眼,等到回过神来,就被早已习以为常的长乐王的军队给钳制住了。
大全和一众玄甲军纷纷跑了过来,围着大坑看了起来,心中皆暗暗惊叹:这就是庾儿的飞鱼弹?我的老啊,这也太神奇了吧。
若是他们有这样的神器,一人往敌人身上扔一个不就把敌人给炸没了吗?
能造出如此神器的人果然是个才,这人,他们一定要帮庾儿抢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王庾假装震惊地问窦建德。
窦建德神色不自然地瞟了眼地上的坑,“这件事稍候再,现在还是先把冀州城攻下吧。”
王庾点头,先放下这事,与众人往内城冲去。
这场战争毫无悬念,不过半功夫,冀州城就已收入窦建德的囊郑
战事结束后,刘黑闼跟着窦建德,一路上碎碎念:“义兄,你明明知道这是个残次品,你怎么还把它带在身上呢?
“今炸死一个兵也就算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让我们这帮兄弟今后怎么办啊?”
窦建德声音很弱:“下次我不会再这样做了。”
他能他就是好奇,等不及林郅悟完善飞鱼弹,就命人从林郅悟那里偷拿了一个吗?
刘黑闼恍若未闻,继续念叨:“义兄,你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王,是领袖,你的安危比兄弟们的安危更重要......”
跟在后面的王庾莫名觉得好笑,没想到平日里受万人尊敬的窦建德居然也有被人数落羞愧难当的时候。
也由此看来,窦建德对刘黑闼不是一般的宠信。
能任由刘黑闼在这么多人面前数落,足以表明窦建德的心胸宽广,包容度高,也很随和亲民。
这样一位亲民看似寻常但又有着仁义之名且能力不弱的领袖,是老百姓最欢喜的吧。
眼看窦建德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王庾张嘴打断了刘黑闼:“主上,那个很厉害的东西叫飞鱼弹吗?是何人所造?
“这么厉害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满脸都是孩子对未知事物的好奇,窦建德看见她的脸顿觉亲切,不由自主地上前,拉着她的手臂,跨进了屋里。
“我跟你,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很惊奇,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刘黑闼伸出手,想拉住窦建德,却没拉住,只好跟了进去。
窦建德拉着王庾相对而坐,亲兵立刻给两人沏上热茶。
“但更让我惊奇的是,这个神奇的东西是一个十岁的郎君造出来的......”
“他今年十一岁了。”刘黑隳声音幽幽传来。
窦建德语气一顿,就见刘黑闼在他左边坐下,脸上依然是埋怨的神色。
“咳咳——”
窦建德神色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将目光转至王庾身上:“对,他现在十一岁了,但他在武器方面的钻研一点也不像个十一岁的孩子,比很多钻研一辈子的工匠还要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