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那荣海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再加上他的痛风病也一直都未好,所以这几日他都没有离开过庄园。
今天约了胡崇南来家里,所以强撑着起了床。
可是这个腿实在是疼的难受,所以那荣海找出了他的那杆老烟枪,来到他专门吸烟的房间,偷偷地点上了油灯,然后又挑了一个烟泡,美美地抽了起来。
那荣海还真不是对鸦片有瘾的人,只是每逢自己老寒腿犯了的时候,为了止痛,才会偶尔抽上一口。
庄园内每年都会在一个特定的区域,由专人为他种上那么几颗罂粟,而后再把成熟后的罂粟熬成大烟膏。
私自种植罂粟是违法的事情,所以这些事情都由辉成哥一手来料理,根本不需要那荣海来操心。
辉成哥已经跟了那荣海十几年了,自然也变成了那荣海的亲信,庄园内的大部分事物,都是由辉成哥来管理的。
就在那荣海还在屋里吞云吐雾的时候,外面的门被敲响了。
只听得辉成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那爷,胡六爷已经到了,我把他先安排在书房了。”
“知道了,估计这家伙这么早来,还没吃早点呢,你先给他安排点吃的,我一会儿就过去见他。”那荣海的声音从屋里面传了出来。
“好的。”辉成哥应了一声,渐渐的脚步声远离了房子。
那荣海抽完了烟,下地在那里活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就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那荣海的书房离自己抽大烟的这个院子不太远,走不多时,就来到了书房的门口,还没进屋呢,就听见胡崇南吃饭吧嗒嘴的声音。
那荣海迈步走进了书房,看见胡崇南手里正拿着半个包子往嘴里塞呢。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你就这牙口,别再噎着自己了。”那荣海有时候也看不上胡崇南的做派,你说哪有一点像个红二代的样子啊。
胡崇南由于那半个包子在嘴里,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对那荣海比划着,由于自己嘴里的牙本身就没有几颗了,所以嚼起包子来比较费劲。
那荣海朝着他挥了挥手,意思是你吃完了再说话。
等胡崇南费劲巴力地把这半个包子吃完了的时候,真让那荣海给说着了,还真是被噎着了。
胡崇南用手敲击着自己的胸口,一个劲地打着嗝,拿起桌上的半碗豆浆,咕咚咕咚地一口气灌了下去。
等喝完了豆浆,又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这才朝那荣海笑了笑。
刚才胡崇南的这幅样子,把那荣海弄的是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前的这个家伙了。
那荣海用手指着胡崇南,说道:“瞅瞅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你是饿死鬼投胎啊!没吃过东西咋的?”
胡崇南朝那荣海嘿嘿嘿地笑着,说道:“是三哥家的东西太好吃了,我也是怕等您来了,我还没吃完,这多不好啊!没成想,您还真的早到了。”
那荣海朝胡崇南皱了皱眉,然后坐到了边上的红木圆凳上,说道:“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胡崇南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凑过来说道:“您放心吧,我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办妥了,到时候就看我们的戏码够不够了。”
“你认为钱汇友这家伙真的可信吗?我怎么觉得这样的便宜,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和我们做呢?他难道就不会找别人来做吗?
我可提醒你啊!虽然说这小子把思思那套房子免费送给了咱,但也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恩小惠,着了这小子的道!”那荣海用手点着红木桌说道。
“三哥,我估计这小子是要反水,现在他的老大在里面一时出不来,这小子趁着这个时候,恐怕是想借助我们的手,要来个易帜。
等毛瑞安那个老小子出来了,估计这天和地产早就姓钱了。三哥咱们也不是白给的,先看看这件事,这个钱汇友怎么做吧!
要是到时候我们拿不到好处,我们再跟他算账。我们姑且先看着,走一步看一步呗,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搭进去的,您说我说的对不对?”胡崇南朝那荣海扬了一下手说道。
那荣海在红木桌上,用手指不断地来回换着手指敲击着桌面,一边寻思着胡崇南的话,一边嘴里面像是在叨咕什么似的。
胡崇南知道那荣海在那里思考,所以这时候就没再开腔说话。
过了片刻之后,那荣海突然说道:“对了,浑南那边的那个案子,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我们那一百多套房子,究竟还有没有希望拿回来了?”
胡崇南还等着那荣海的下文呢,没想到他居然把话头给岔到这件事情上来了,心理上根本就没有准备。
“啊?这个……您说的是浑南的事情啊!是这么回事,那边我已经找了那边的法官了,好处我已经递过去了。
我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忙这边的事情嘛,所以浑南那边的事情,我就没再追。这样,三哥,一会儿我给商法官打个电话,问一问,我们的这个案子该怎么办。”
那荣海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说胡六爷,是不是我给你分配的活你忙不过来了呀?要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考虑找个人,来帮你忙活呀。”
胡崇南是什么人啊,哪能听不出来这是那荣海要分自己的权啊!吓的忙说道:“三哥,找人来帮忙这事吧,我看就没必要了。
这些活儿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忙得过来,您放心,下次,不对,再也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