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公等人颤抖的跪着,不敢给主子添堵,就是不知自家主子怎么这么大火气,皇上又不是第一次宠幸沈公子,主子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但他们只能把疑问压在心底,没人敢触主子的眉头。
顾公公跪着等了很久,见主子火气还未消,只能顶着压力忍着心里的害怕,爬着上前一步:“公……公子,您该早朝了!”
“上个鬼!”——哐当——苏义挥手把装饰用的大花瓶甩地上。
碎片溅到距离最近的顾公公身上,顾公公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义平息了好一会才把心中的恶气压下,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个男人!但这件事又怨的了谁!还不是他分心了,让人有机可趁!
苏义整理好心中的情绪,官服扑平:“上朝!”
孙清沐早已等在候德殿。
宋岩尰等老臣围着他苦口婆心的劝着:“清沐,天威国皇子公主这样待着不是个事,你跟皇上说说,让皇上正式召见他们。”
尹惑满脸愁容的点点头:“就算不召见也该给个说法,都多少天了,皇上再不表态,其他国家怎么想,知道的是皇上和武庄皇子达成了协议,不知道的以为皇上托大不把天威国放在眼里。”
辛成老不羞也托着长辈的身份劝道:“不放在眼里还是小事,说咱们有失大度,不重国礼,野蛮之地才难看,以后谁还敢来咱们焰国,在外人看来咱们与仗着玉带的事欺压人有什么区别。”
孙康德站在一旁,褶皱的却红润的脸庞一直垂着不想开口,感受到几个老朋友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他才收起观察儿子今日情绪不好的举动,语重心长的道:“清沐,几位大人说的对,您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劝动皇上。”
孙清沐站在最中间,面色尴尬,被这么多人围着,不知道的以为他结党营私,他本身已处在风口浪尖,御史没少弹劾他,丞相不是不知道,如今还围着,不是让他难做么!
孙清沐为难的皱眉,躲也不是,不躲就要听,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经对这件事进行了处理,摆明了不让文臣参与,何必非要皇上按他们的想法行事。
孙清沐首次不知道该说他们托大,还是想证明他们的观点在皇上那里还有价值,这般迫切的逼迫,让孙清沐更加无力。
苏义走进来。
苏永忠立即迎上去,迫切的问:“怎么样?你跟皇上说了吗?皇上同不同意。”
张亭道距离候德厅大门最近,见苏义进来微微行礼:“淑妃侍安。”
苏义面色冷硬的走过,没看张亭道一眼,论官职论后宫身份他均当得起张亭道行礼,高兴了嗯一声是礼貌,不高兴了就当看不见是道理。
苏义直接从张亭道身边走过,对苏永忠也冷淡着,即便父亲不支持他又如何,将来他会有自己的子嗣,他们在宫里相依为命也能过的不错,父亲既然那么在乎他的地位,有本事自己塞男人给皇上!
张亭道确认苏义走过后才起身,纳闷苏义今日怎么不高兴,不过想想后宫之事岂是他们该打探的,便回身继续跟钱圈里的臣子闲话家常,但心里却羡慕苏永忠可以有位在后宫的儿子,心思不禁又绕回到老十身上,又是一阵叹息。
苏义路过孙清沐身边,淡漠的目光像看白痴一样的赏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似乎在赞孙清沐大度、又似乎在说孙清沐孬种,但随即苏义又笑了,也是,人家两人好兄弟,兄弟共事一夫也算美谈!哼!苏义冷冷的哼一声!白痴!
只是一眼孙清沐还是明白了苏义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狼狈,他昨晚听说太子去了瑶华宫,心里不是没有别扭但沈飞也是男侍,服侍皇上天经地义,他就算不想又能怎样,他还不想苏义跟皇上在一起呢,做得到吗?
孙清沐还有一点不敢想,就是皇上始终防备着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归属,绝对不是会是他们三个中明确的一个,如果皇上怀孕,需要他们平衡朝廷的势力,压的朝廷无人敢对皇上是女帝非议,皇上需要他们几人的制衡。
孙清沐低下头不否认这样的想法下,心里依然有些踌躇,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她那样做又是另一种想法,但她是帝王,敞开了后宫大门让他们走的皇上,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她没有对自己专宠,既然留下就做好了分享的准备,苏义何必把气撒他身上。
孙清沐已经听不到周围的人滔滔不绝的劝说,心里不适层层叠叠最终在理智和情感上拉扯不下。
……
三天后,周天一身华服带着黑胡和欧阳逆羽出宫见了等在郊外的天武皇子。
欧阳逆羽跟在皇上身后不明所以,当下了车看到等在郊外的武庄皇子时候诧异的看了皇上一眼,听闻皇上不喜此人,怎么会在这里接见他?莫非是想通过自己说服清沐纳了此人,可武庄本就是为皇上制定的男人,完全没必要吧?
黑胡看到天威国皇子,心里惊了一下,但这些年的历练他也镇定不少,没因对方高傲的杀气退步,反而跃跃欲试,跟这样的人在战场上交手不知谁输谁赢。
周天关上车门走到牵着马的天武身边,棉布包裹的皮靴上沾染了地上融化的泥泞:“久等了。”周天拱手。
“不敢。”武庄亦恭敬:“皇上准时前来,使臣惶恐,使臣若能得胜归来必实现自己的承诺,舍妹最近一段时间劳烦皇上照看一二,待使臣前来迎接。”
欧阳逆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