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苏义看着宋依瑟轻描淡写的说出两个字。
宋依瑟嘭的从座椅上起身,却放低了声音:“你好大的胆子!”
“下官胆子大不大不要紧,但我知道太子更需要绝对的焰国掌控权,太子妃想过没有,若是太子一辈子不谋反,什么时候能当上‘皇上’,现在焰霄虽然体弱多病,但太医说了,活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如果焰霄哪天想通了再养养生可以说就死不了了,最怕的是,哪天心血来潮他想从太子那里夺权……”
“别说了。”宋依瑟平稳下纷乱的心思,不愧是苏义,图谋果然够大,可她……
苏义不等她说话,继续道:“太子是绝对不会对她父亲动手的。”但焰霄若是知道太子是公主必将对太子动手,所以不如把最大的隐患直接掐死在萌芽里:“可太子一日不是皇上就名不正言不顺,况且……太子的问题太子妃应该清楚,您认为皇上会容忍太子这个变数。”
宋依瑟骤然明白了苏义话里的意思,太子是公主,如果被把希望寄托在唯一皇子身上的焰霄知道,太子就危险了,焰霄对太子的容忍是建立在她是他唯一的子嗣。
宋依瑟的心有些松动,若是涉及到太子的安危,她不介意落这千古骂名,但,此事是苏义提的不得不防:“你为什么找上本宫,本宫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
苏义笑了:“太子妃何必自谦。”若不是有两下子,如何在后母的刁难下活这么多年:“我之所以找上娘娘,自然是娘娘才是突破口。”
“本宫?”宋依瑟不明白了。
苏义道:“心妃应该和娘娘不合吧?据我所知皇上对您也……”苏义嘴角邪气的扬起:“太子妃就不想把矛盾加重一下,心妃纵然隐忍,但也是有手段之辈,她会甘心让出她受宠两年的位置,她的兄长可还被太子关在大牢里。”
宋依瑟聪慧不假但没苏义那么多花花肠子:“你说吧,让本宫怎么做,事成后你又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没有交易的合作是危险的,尤其是苏义。
苏义哈哈一笑:“痛快!只要事成之后,太子妃给在下应有的份位就可,当然,只能你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他要让孙清沐见了他就请安。
“你在乎?”他难道不想离开皇宫,离开太子的管制,她以为他会让她帮他离开。
“难道太子妃认为太子没有子嗣能坐稳帝位?”
宋依瑟突然‘看’想苏义,他知道?可与苏义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谁知道他……
“太子妃还怕苏某不成,苏某名声虽然不好,但也不是跟女人秋后算账之辈,如果太子妃跟苏某交易,将来只要苏某有子嗣定送娘娘一个,何况太子妃,只有您的位置越牢,太子的男颜后宫才能存在。”
宋依瑟抬起头,她当然知道,皇帝不能没有皇后,量苏义也不敢动她,宋依瑟面容严肃的道:“好,成交。”
“痛快。”
心眠送走了苏义,见主子面容无异才放下心来,但也忍不住念叨道:“娘娘,以后咱们还是离这个人远点,宫里人多口杂不好。”
宋依瑟笑笑:“知道了,小管家。”只是手心全是汗。
可此消息还是第一时间传入了陆公公耳朵里,因为太子敏感的身份他在后宫安了无数耳目,但也没料到会听到如此危言耸听的消息——‘弑君’!那可是死罪?苏——苏义的胆子也太大了“这……这……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吓死他了,他都没想过这么‘一劳永逸’的办法。
“回公公没了。”
陆公公闻言擦汗的手骤然伸向对方的脖子,如女人般保养得宜的手掐断了对方最后一次生存的希望。
陆公公确认死亡后,擦擦手指,这件事还是他一个人听说的好,至于皇上死不死,关他屁事。陆公公掐着兰花指屁颠屁颠的去伺候他的主子了,心里不禁笑道,苏义,果然没有留错你。“来啊,给留人院加一倍的花销。”
子车页雪怎么想怎么觉的自己亏了,他为什么要听周天的?自从他来了都城就被周天牵着鼻子走,他是焰国的官员吗?他是求着她宠幸的男妃吗?都不是!他为什么要听她的!
子车页雪越想越觉的有道理,他是寄夏山庄的三少爷,能与朝廷抗衡的存在,凭什么窝在这里给他写什么营造法式,他的木头呢?她承诺给他的木头呢?
子车页雪瞬间把笔扔了,他要找周天算账去!
打下手的官员悄悄的看眼突然发脾气的主官,又默默的低头做自己的事。
上书房内,周天把政务交给孙清沐后,开始忙碌子车页雪带回来的所有图稿,她所接收的教育是现代化设备的应用在当代情况下行不通,她需要借鉴其他国家类似的成功经历,然后加以改良。
子车页雪带回来的地下管道设计图稿,正好可以解决南作坊能源问题,她要挖一座大型地下石油渠道,为兴起塑化产业、能源产业和众多微纳产业提供可用资源。
石油是二十一的消耗但它的使用是非常久远的,只是没有后期的提纯加工,没有荣升第一能源的价值。
子车页雪推开御书房的门,暴虐的气场还没有开全。
周天立即兴奋的把他拉过去:“正要去找你,看看这个。”说着摊开三大张设计精密的石油地下开采图,里面涵盖了实验室能源转换室还有最难的地下深处作业设备:“怎么样?有没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