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低下头继续忙,却总忍不住有些走神,孙清沐茫然的看向池公公,眉头锁在一起,本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为何……“陆公公可跟着?”
小池子不懂主子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吧,奴才晚饭时还见陆公公拖了人出去。”
孙清沐示意自己安心,贺怅肯定跟着太子。
小池子纳闷道:“公子是不是担心太子安危?呵呵,公子杞人忧天了,那可是太子。”别人都死完了他也不会死。
孙清沐尴尬的垂下头,他怎么忘了。
……
物尽其睡,睡完没有羞涩、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吃定子车世的必是周天。
天还没亮,周天慌慌张张的起来,逮到衣服就往身上套:“你怎么不喊我,今天早朝。”
子车世闻言,嘴边的不悦不得不收住,忍着早晨必能享受美人投怀送抱的‘火’气,收起自己培养了多年的少爷‘习性’,不得不伺候爱人上朝。
这无疑挑战着子车世的礼教观念,贤妻理家,更衣候茶,想不到第一天,他竟伺候他娘子上朝,子车世眼睁睁的看着周天把里衣穿错也不吭声。
“喂,你傻坐着干嘛,我的衣服,好像小童放在衣橱了。”
子车世不高兴的起身,给她找找,浅黄色的太子袍,一条威武飞龙盘在胸口,权势滔天。
子车世忍着脾气给周天更衣:“时辰还早,再睡会,一会我送你。”
周天直接套上衣服,袖子拧巴到她姥姥家了,就要胡乱系带子。
子车世额头顿时淌下三条黑线,无奈的拉过周天帮她重新整装,知她不会穿靴子系腰带,子车世耐着性子,把他也不太熟练的事,为周天坐了一遍,虽然整体看起来也不咋地,但比周天自己鼓捣好多了。
周天卡着上朝的点被子车世送了回来,在宫门外跟陆公公对视了两秒,最后子车世碍于陆公公太老不看了,陆公公碍于主子的男人就是后妃,不能多看,也不跟子车世怒视了。
慌慌张张的周天做到早朝上时,开启了她首次无准备无备案无主题的‘茫然’早朝,人呀,果然不能贪迷男色,昨晚没做功课,都不知道要骂谁。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尹惑率先上前一步:“禀太子,昨日微臣按太子想法,更改了太子妃仪仗落轿的时辰,太子看可否合适?”
周天没看,话题揭过,昨天上报的谁贪污来着,叫什么……什么……算了,揭过:“前线,有什么消息?”
兵部尚书范大人出列:“太子,昨晚八百里加急,已经在上书房。”他都没敢看,怎么太子还问?范弘武不解的垂着头,突然惊恐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惹怒了台上的主子。
周天的表情,尴尬的僵硬在脸上,她昨晚不在宫里。
孙清沐、苏义瞬间不着痕迹的看了太子一眼,又快速垂下。
孙清沐想,太子怎么了,以往夜宿苏水渠那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义则想的不耐烦多了:哼,让你出去!就说外面的男人是狐狸精,勾的你出丑了吧。
孙清沐见太子频频出错,继八百里加急后她还记错了种子下发的地区,孙清沐不等太子再问,突然出列道:“殿下,微臣有本启奏。”
周天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快:“呈上来。”终于是本了,再不让她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天掀开,随后诧异的看了孙清沐一眼,上面并不是什么奏文,而是孙清沐记录的大小事物,用于朝廷应付她提问的,里面详细叙述着她今天‘该’记得的事。
周天感激的看了孙清沐一眼,这样一位擅于体察人心又温暖如竹的男子,哎……
孙清沐说了一声历语,便退了回去。
早朝有惊无险的过去,太子出了开始表现不正常,后面都很好。
但臣子们也八卦,散朝后,就有老不死的聚在一起,有意无意的诅咒最近风头正盛的苏水渠:“到底是年轻,由着殿下乱来!你看到没,摆明太子不是从宫里上朝的。”
另一位老臣不剩惋惜的叹息:“哎,若是陆公公,怎会让太子连配朝服的腰带都弄错了。”哎,不敢盯着太子脸,平时就盯太子衣服了,如果他没看错太子还系错了一条带子。
孙清沐陪着辛成从两老臣身边经过。
两位老臣立即诚惶诚恐的让礼:“辛尚书、孙大人安。”
辛成看了平静的孙清沐一眼,竟然人家枕边人都不说话,他何须多事:“两位大人也好,本官先行一步。”
“是,是。”两人诚惶诚恐的让路,却在孙清沐经过两人身边时,忍不住拉了他一下,把孙清沐叫到偏僻去,苦口婆心的劝他一定要抓住太子,不要让外面的人教坏了好不容易上进的殿下:“大人,你最有办法了,可不能看着太子沉沦。”
孙清沐纳闷了,太子不过说错几个字,为什么今天众臣的表现这么凝重,太子平时也出去,没见他们如此啊。
孙清沐从众臣的‘厚爱’中脱身时,都不理解今天他们怎么了,只因早朝他忙着想事情,没向众臣一般盯着太子的衣服看。
孙清沐没看,但苏义看了,苏义连摔了一箱瓷器也没平息他的怒火:“苏水渠!你好样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跟太子的龌龊事!”就算那样也是被上,活该!
但苏义就是心里不舒服,凭什么!他哪点不好,太子为什么不传召他侍寝!
小顾公公见主子口没遮拦,立即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