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笑道:“我几时说要按照你说的做了?我是想说,此人负心薄幸,你要杀他,烦请带到山下去杀,别让他的尸体玷污了我蛇闹山这块宝地。”
简楚客心想,你一见我要杀他,立刻本能地出言阻止,还说对他没有情义?分明是假话,既然你已有所动摇,我何不故技重施?
想到这里,于是便抄起一名弟子手中弯刀,走到鄢云面前,对残月说道:“你不想他的尸体玷污了你的地方,可我们也不想这么麻烦,将他带到山下去杀。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你看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不如我将他身上的零件,一份份切下来,扔下悬崖,这样你也眼不见为净,我们也除了个后患,岂不是两全其美?先从哪里开始呢?不如就先挖掉他的双眼吧,既然他为了这个双目失明的丫头,不惜喜新厌旧,抛弃了你,那就将他的眼睛挖下来,成全了他们这对苦命的鸳鸯,你看怎样?”说着便要用弯刀剜掉鄢云的双目。
鄢云心想,倘若我就此死了,残月便不会受人要挟,云月宫或许可以避过这次大劫。
于是便对简楚客道:“慢着,简长老,我并非云月宫的人,与你本人或是玄阴教,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落在你手中,我自知难逃一死,但你又何必要我受尽零碎之苦?人生如朝露般短暂,我鄢云既不能逃生,却能选择个痛快的死法。”说到这里,于是便用力撞开挟持他的玄阴教圣使,将喉咙向简楚客的弯刀抹去。
好在简楚客身手了得,出招能发能收,此时见鄢云要寻死,生怕鄢云一死,自己手中便少了一张威胁残月的王牌,于是急忙将弯刀后撤,向后一扔,正巧插在那名弟子的刀鞘之中。
然后,将鄢云的脉门扣住,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就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鄢云怒道:“简楚客,我原本当你是一代武学宗师,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无耻之徒。你敌不过金蛇阵,便想以我的性命要挟残月,我既然不畏死,你又不让,到底想要怎样?”
简楚客笑道:“你别动气嘛,现在眼前的大事未了,你想死我怎能让你轻易如愿?你说的不错,我的目的很简单,便是要让残月撤阵驱蛇,放我们过去,她不答应,我便折磨得你生不如死,你放心,她对你情深义重,又怎会忍心看着你受尽折磨而不管不顾呢?”
说着便伸出双指,眼看着就要向鄢云双目插去,正当这关口,适才昏过去的韩英女此时恰好悠悠醒转,见到简楚客要对鄢云不利,一时之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忙跃起身来,欺身上前,经过玄阴教弟子身边之时,顺手抽出一柄弯刀,立即刀当剑使,向简楚客背后一刀刺去。
简楚客察觉到背后的飕飕寒意,立即旋身带着鄢云腾空跃起,同时以双脚夹住韩英女刺来的弯刀刀身,然后用力一扳,韩英女此时没有丝毫内力,是以弯刀很快被简楚客打落。于此同时,韩英女也因强行催动内力,保护鄢云,而加速了毒素向她心脉聚集,感到心口剧痛,委坐于地,如西施捧心一般,捧着心口,表情极是难受。
简楚客有惊无险地避开韩英女这一突袭之后,落地笑道:“想不到你伤成这样子,还要强行运功保护鄢云,我也实在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小儿女,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个个为了自己的情人,连命也不要。”
鄢云笑道:“似你这等冷血无情之人,如何能体会到人间的至髂慊盍舜蟀氡沧樱练就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若没能切身感受过这样刻骨铭心,为了挚爱之人,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感情,也是白白来这世上走这一遭,那是何等可悲可怜?”
简楚客笑道:“简直是笑话,世间情爱纠葛哪有值得留恋之处?有了高人一等的武功与江湖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可悲可怜?我看值得可悲可怜的是你们,想想你们现在的处境,就算你们之间的情爱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等你们一死,也是如梦幻一般成为泡影。”
鄢云笑道:“简直是对牛弹琴,你要是懂了,就不是简楚客了。”
简楚客怒道:“本长老才没心思与你谈论这等风花雪月的事,识相的,赶紧让残月驱蛇撤阵,否则你们三人一个也活不了!”说着将手一挥,身边的玄阴教弟子,立即将韩英女与万俟鸿控制起来。
鄢云见状,对万俟鸿道:“万俟兄,你本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与在下也是萍水相逢,今日无端受累,倘若就此丢了性命,鄢某实在是对你不住,一会儿你只要找到机会,便自行逃走吧,不用管我们。”
万俟鸿道:“鄢兄,你将我万俟鸿看作是什么人了,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已足矣,斯是以同怀视之,我与你一见如故,肝胆相照,今日能与兄台同生共死,岂可事急而弃?更何况……”说到这里,万俟鸿停顿了一下,他本想说,他对英女的情意,但又恐伤了朋友之义,于是欲语还噎,接着说道:“总之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们,独自逃生的。”
鄢云道:“想不到万俟兄你如此够义气,那我们今日就共同进退。”
简楚客道:“死到临头,哪有你们选择的余地,你们都不用争了,落在我的手里,谁也逃不了。”
鄢云道:“简楚客,你不就是想要以我的性命要挟残月,迫使她给你们让出通道么?如果我死了,你还拿什么威胁她?你虽扣住我的脉门,但你阻止不了我自绝经脉而死,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