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女道:“丘神绩的毒掌毒性特异,这几天几乎全城的名医都看过了,都是束手无策,我看没有丘神绩的独门解药,是无论如何也好不了的。我现在不能运功,黑白双侠等人又不在,就凭你们如何才能从丘神绩手中夺得解药呢?贸然前去,无异于送死。”
鄢云闻言,细想了一下,说道:“虽然我们从丘神绩手中得到解药的可能性很小,但我知道有个人,或许会有五毒绵掌的解药。”
英女问道:“那人是谁?”
鄢云道:“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也不太确信,况且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来,你或许会不高兴的,我还是不说的好。”
英女听说另外有人还有五毒绵掌的解药,本来已经绝望的心,重又燃起了希望,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丝求生的希望,她都不愿错过,毕竟她还身负血海深仇没有报,于是便用力抓紧鄢云的手臂,急切地问道:“快告诉我,那人是谁?”
鄢云犹豫了一会儿,说出了两个字,“残月!”
英女闻言,顿时妒火中烧,怨道:“好啊,我还没有死呢,你就想着去找她,居然还骗我她会有解药。你居的什么心?从现在开始,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你尽管去找她好了。”
鄢云见状,急忙解释道:“你先听我说完,再发怒不迟嘛。我并没有骗你,你试想一下,她曾经是丘神绩的弟子,又学过五毒绵掌,有这毒掌的解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英女听了,顿时眉开眼笑,不一会儿,又唉声叹气道:“虽然她有可能有解药,但她见你与我在一起,你又为了我向她求解药,你想她会给你么?她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这样她不是可以和你在一起了么?女孩子的这些心思,你是不会懂的。”
鄢云道:“你放心,只要她有毒掌的解药,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取到手的。”英女闻言,极是欣慰,顿时间,仿佛伤痛也好了一半一般。
只听鄢云又说道:“但此时的当务之急,是帮你找间客栈,这个酒窖毕竟不是养伤的地方。”
英女道:“你是不是傻,现在洛阳城中所有的客栈定然有丘神绩的耳目,只要我出现,丘神绩立马会得到消息,我们去投栈,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鄢云问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能呆在这酒窖之中了?去丐帮分舵那破庙,更是不妥。”
英女道:“反正你要去云月宫,帮我求解药,不如带我一起去吧,如果能够顺利出城的话,也可彻底避免被丘神绩的人搜寻到这里来。而且如果残月有解药,又肯给你的话,我们也可节省时间,毕竟我的毒随时会发作,倘若你在路上耽搁了时间,我岂不是要孤零零地死在这酒窖之中么?”
鄢云道:“这样也好,顺利出城是没有问题的,你忘了么?丐帮在城西有条出城的暗道,丘神绩的人是不会发现的,我们可以通过暗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去,我只是怕这一路上车马颠簸,会加重你的伤势呢。”
英女道:“你放心,只要一路上不与人动武,我想有你给我的内力支撑着,应该可以支撑到蛇闹山上的。”
鄢云道:“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说着便扶着英女,走出酒窖。
那老妇人见这么一会儿工夫,英女便能起身行走,还以为鄢云将她医好了,于是高兴地说道:“这位小伙子果然是神医,也不用什么汤药,才这么一会儿便医好了这位姑娘。实在是了不起啊。”
鄢云勉强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子,交到那老妇人手中,说道:“这些日子承蒙两位老人家照料英女,我这里银子也不多,还请两位务必手下,大恩不言谢,日后有机会再行报答,我们留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许多麻烦,所以我们打算现在就走。二位多多保重。”
那老妇人收下银两,说道:“小伙子说哪里话,这位姑娘长得如此水灵,我们喜欢的紧呢,能来我们家,也是我们的福气,以后要是她完全康复了,可要经常回来看我们啊。”
那老头儿连忙说道:“你看你这不是糊涂了么?你瞧他们小两口儿多么般配,经逢这次劫难之后,一定会结为秦晋之好,到时候小两口儿过着甜蜜幸福的日子,哪里还有空闲来看我们呢?”
英女听了,自是心花怒放,然而女孩子家面嫩,还是将头转过去,怨道:“老人家,你说什么呢,我和他只是……”说到这里,便没有说下去,一方面是害羞,一方面却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与鄢云之间的关系,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两人共同经历过许多患难,也非常谈得来,说是极要好的朋友,却又比朋友多了些什么,说是情侣,他们之间却始终相守以礼,二人之间却始终有一层隔阂。
要是平时,鄢云或许会解释一下,但此刻见英女命在旦夕,也不愿再说一些凉薄的话来伤她的心,只好什么也不说。
鄢云与英女离开之后,便在丐帮弟子的带领下,由暗道出了城,丐帮中人也没有什么好马车,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遇到一个从城外村庄运柴火到城中的人,好说歹说,用了一些碎银子,才将他的马车借来。
鄢云也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也没有再苛求什么,只好在柴车上多铺了些稻草,让英女坐上去会舒服些,不至于颠簸得太厉害。
这样的情形,让他想起了当日在风尘渡口,他师父凌霄与残月、晓风等人恶斗之后,中毒受伤,他护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