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劫道:“何必如此着急呢?我们已经准备就绪,随时都可以出发,现在城门那边的御林军还有很多,我们等宵禁之后,再出城不迟。”
韩英女道:“既然我们的暗道没多少人知道,我们又何必如此害怕他们呢?只要我们小心些,想必也不会引人注意,何必要等到宵禁之后?”
白千劫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只顾着急着去飞虎寨营救鄢云,殊不知这条暗道关系到丐帮分舵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若是被朝廷的人知道了,非但我们出不了城,而且对丐帮分舵会带来灭顶之灾。去飞虎寨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我们虽然出发晚些,但在途中只要加快速度,也同样能够以最短的时间赶到飞虎寨。”
韩英女急道:“我看你们是一点也不着急,你们要是不去救鄢云,就直说好了,何必要如此敷衍我呢?”
白千劫闻言,怫然道:“韩姑娘,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有些生气了,难道就你一个人着急,我们就一点也不当回事么?道理我已经跟你说很多次了,你要是等不及,可以自己先走,但我们绝不能为了救一个人,而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韩英女道:“既然白大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信少了你们,我救不出鄢云。我这就出城去,告辞!”没等其他人劝阻,英女说完这句话,便一跃而起,向城门那边奔去。
只听雷傲天道:“韩姑娘一个人去救鄢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对得起梅女侠?我们还是尽快跟上她吧。要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白千劫道:“雷大侠,英女救人心切,定然拼了命向飞虎寨奔去,凭我们这些人的轻功,就算现在追去,你认为能够追得上她么?”
雷傲天道:“这倒也是,我这一着急,倒把这档子事忘了,那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啊,这该如何是好?”
白千劫道:“其实我倒是不担心英女会出什么事,要是换作以前,倒的确会出问题,但现在英女已经非同寻常,从上次她只身独闯皇宫,安然而返,便可以看得出来,我相信英女尽管是比我们率先一步到达飞虎寨,也会审时度势,不会贸然闯入的。所以,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到了宵禁时分,再陆续出城,千万不要因为英女的提前出发,而自乱阵脚。”
雷傲天道:“你说得不错,那我们便依计行事,宵禁时分再出发。”
白千劫点点头,然后对贺天仇道:“贺舵主,你这次打算带多少人去飞虎寨救人呢?”
贺天仇笑道:“兵贵精而不贵多,我从这些弟子中挑选三十人便足够了。人要是多了,反而目标大,容易被人发现,更何况我们这些人去飞虎寨只为救人,而非进攻飞虎寨,我这里总共才两百多人,就是全带去,要强攻飞虎寨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只打算带三十人前去。”
黑百变闻言,冷笑道:“我看贺舵主是不想与玄阴教的人发生冲突吧,你可别忘了,鄢云是我们派去飞虎寨的,要是你只带三十人前去救他,休说韩姑娘知道了,会极为气恼,就是我黑老二,也是有些想法呢。”
白千劫闻言,喝道:“黑老二,你少说几句,我想贺舵主如此安排,定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就算有意见,暂且先保留。”
雷傲天道:“我倒是认为贺舵主的安排也不算不合理,我们前些日子,夜探飞虎寨,也见识过飞虎寨中玄阴教的人的实力,就算丐帮分舵的人全部出动,也未必能够攻入飞虎寨,将鄢云救出来。这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人少有人少的好处,这要看怎么安排了。俗话说,好钢用在刀刃上。要是安排妥当,我们或许能够救出鄢云也说不定呢。”
白千劫道:“既然雷帮主都这么说了,我兄弟二人也无话可说,具体怎么救人,我们到了飞虎寨再行安排吧。”
鄢云为了在天黑之前渡过伊水,所以出了飞虎寨之后,便跃马扬鞭,直奔伊水而去,玄阴教厚待鄢云,鄢云离开飞虎寨,教主阴无敌与阴玄灵、厉魄等人亲自相送,并且临别之前,送了鄢云一匹西域快马。
西域马匹生长荒漠地区,常年在沙漠中奔跑,极为耐劳,无论是奔跑速度,还是持久性,都比中原地区的马匹要好,故而原本需要半天时间才能到达伊水附近,鄢云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已到达。
鄢云渡过伊水之后,眼见着天色暗淡下来,于是便在那船家的引导下,来到附近的村庄暂住一宿。一夜无话,不提。
到了第二天早晨,鄢云才从村庄出发,向洛阳城奔去,临走之前交代那个船夫,让他帮忙留意一个身着白衣,手持利剑的女子,并且告知她,关于自己已经回返洛阳的消息。
那船夫自是知道鄢云说的那女子是何人,于是便一口应承下来,鄢云见状,便急忙向洛阳而去。
鄢云离开之时,虽说已经交代了那船夫,关于自己的行踪,按理说,只要英女在白天路过伊水,去飞虎寨,便自然会遇到这个每日按时摆渡的船夫,得知自己已经返回洛阳,势必会折返。
然而,事不凑巧,英女为了尽快将鄢云从飞虎寨中救出来,昼夜兼程,由城西出发,折而向南,路过伊水之时,正巧是在凌晨时分,那时伊水附近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影,英女轻功了得,有一苇渡江,登萍度水的本事,横渡伊水,根本不在话下。
英女施展轻功渡过伊水之后,便直奔飞虎寨而去,几个时辰之后,便到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