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魄闻言,心想,这小子莫非是装的,之前我试他武功,他的拳脚功夫粗浅的很,以轻功灵巧,现学现卖,赢了邵锋也就罢了,居然说能在十五招之内,打败大柱的狂妄之语。
想到这里,没等大柱答话,于是便对大柱说道:“既然鄢少侠提出了要求,那就答应他就是了,大柱,你只要按照我教你的那套刀法打就行了,即便在十五招之内输给了鄢少侠,师父也不怪你。”
大柱闻言,大声说道:“师父,你放心,我大柱是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厉魄知道大柱这人是一根筋,只要拿话激他,他便会拼尽全力,鄢云自然知道厉魄这几句话的用意,当下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既已商量好比武规矩,当即便划下道来,拉开阵势。只听厉魄一声令下,人高马大的大柱,便双手握着大刀,凶神恶煞般向鄢云冲来。
其实,鄢云的武功的确是极为粗浅,所谓的剑法,也不过是在武当派跟随褚玉麟等人学过一套武当两仪剑,这两仪剑是武当派的入门基础剑法,非但普通的第三代弟子极为娴熟,就连武当山下的樵夫农妇,也能够使出几招。更何况鄢云在武当的时日较短,故而连这套两仪剑,也没有学全,三十六招剑法,仅仅学会了十五招,除此之外,多使出一招也是不能,故而他在比武之前,限定招数。
而在厉魄看来,中原之人比武限定招数,有从心理上蔑视对手的意思,而一般情况下,他们在限定招数内都会赢得比武,毕竟只有武功高强到一定程度,才能一眼看出对手是什么实力,才能判定自己能在几招之内胜过对手。
鄢云见大柱挥舞着大刀向他冲来,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虽然厉魄与阴无敌都嘱咐过比武之时,点到为止。然而,这大柱一看就知道是个夯货,加之被不怀好意的厉魄适才拿话那么一激,这会儿哪里还记得他们教主的吩咐呢?
但是鄢云知道,在这种危险的时刻,越是紧张害怕,事情只会越糟。这夯货虽然人高马大,刀沉力猛,但是身法笨拙,也同时他这种身形的人共同的弱点。虽然我不知道所学的这一些武当剑法,能否抵挡得住这大柱的进攻,但若是能在他大开大合的进攻之时,以快身法不断闪避,以游斗为主,闪击侵袭为辅,应该能够支持到十五回合,而立于不败之地。
只要坚持了十五个回合,即便这夯货不守规矩穷追猛打,我就算是离台,也不算输。
想到这里,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镇定镇定心神,从容应对大柱的刀法。鄢云心中已经有了应付策略,只可智取,不可力斗。于是并不急于与他对攻,而是一边以快身法闪避,一边看清楚他刀法的路数,从而摸索刀法的弱点所在。
几个回合之后,鄢云注意到这人的刀法表面看起来虽然毫无章法,只是仗着一身蛮力,胡砍乱劈,但与他交过手才知道,其实他每一刀挥出,目标都不离敌人的中心线,先控制对方,然后再挥刀进击,因为他人高臂长,刀沉力猛,控制的范围大,若非鄢云一身内功极为深厚,身法之快与武林高手相差无几,那么只怕不到两三个回合,便会惨死在这夯货手中。
厉魄见大柱已然占了上风,不出几个回合,鄢云便会落败,心中自是高兴,但也有些失望,高兴的是终于有弟子可以为自己挽回颜面,失望的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鄢云的武功到底出自何门何派,便草草收场。
就当厉魄满以为这场比武,大柱必胜鄢云的时候,鄢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摸清楚了大柱刀法的门路,已经想到办法如何进行反击了。
只见大柱如一头巨兽一般,大踏步向鄢云扑来,每一步踏出,都将比武台上的木板踩得嚓啦作响,就好像是要断掉一般。每一刀挥出,都是风声霍霍,看这情形,谁都可以料到,要是这刀劈在人身上,只怕还不将人劈成两半?
鄢云刚开始,确实对这种蛮不讲理的打法,感觉到极为棘手,但经过几个回合后,他才发现,他虽凶猛如同巨兽,但其实也有许多弱点。他每次出手,都是将弱点毫无保留地暴露给对方。狮子老虎虽为百兽之王,任何动物都无法与之匹敌,但却奈何不了他们身上的虫蚁?
想到以柔弱胜刚强的道理,鄢云连忙剑走弧形,在半空中化作一个太极阴阳形状,然后如影随行般以快身法,旁敲侧击。弄得对方首尾不能兼顾,手忙脚乱,刀法也完全乱了章法,如芒在背,暴跳如雷。
厉魄冷笑道:“虽然你的武功粗浅,但胜过邵锋却非侥幸,你的身法较他灵活,适才在那个逼仄的角度能够顺利脱身,然后反击,邵锋便办不到。如果我的看的不差的话,你适才那轻功应该是华山派惊鸿步法中的雪泥鸿爪吧,只不过你的这招看似巧妙,其实远不如上次那个叫韩英女的丫头使得好,华山派的轻功向来不外传,你之所以会一些步法,看来是那个小姑娘传授给你的,看来你与那个小姑娘的关系不一般呀。”
阴无敌听到这里,不经意间有种不悦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
只听鄢云道:“厉长老不愧为一代武学宗师,不仅武功高强,眼光独到,而且想象力还极为丰富。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鄢某天生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既能模仿贵教弟子邵锋的拳法,怎么就不能偷师华山派的步法呢?”
厉魄笑道:“究竟是我主观臆断,还是我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