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对鄢云说道:“小兄弟何必过分谦虚呢?连阴长老都夸你内功了得,你就当指点一下我这些弟子,不论输赢点到为止,权当以武会友,又有何不可呢?你若是再推辞的话,就说明你瞧不上我这些弟子的武功,要是这样的话,连我也有些生气了。”
鄢云闻言,连忙解释道:“厉长老,你误会了,我怎会有轻视贵教弟子之意?”
厉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你答应了。”鄢云心想,看来今日不答应也是不成了,权且与他们比划一下,这些玄阴教弟子虽然训练有素,但武功招式极为呆板,虽然不一定会赢,但要确保不伤在他们手中应该不难。
厉魄想以这些弟子试出我的武功路数,从而猜出我的师门来历,那是休想。他哪里知道我的内功是我师父临终前,强行输入我体内的,至于武功招式,师父交给我的武功秘笈,我还没来得及练,轻功是英女传授,是那没有得到轻功心法的惊鸿步法,至于武功,只是在武当期间,与褚玉麟、耿云溪等人学了一些简单的武当剑法以及攻守趋避方法。就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何门何派?你又怎能看得出来?
想到这里,便点头答应道:“既然厉长老说是以武会友,我若再推辞,未免有些矫情了,习武之人,率性而为,那权当与他们切磋切磋吧。”
厉魄听了,极为高兴,连忙高声说道:“众弟子听我说,鄢云小兄弟是我玄阴教的贵客,一身内功不同凡响,看了你们的训练,要与你们切磋一下。你们谁先上来?”
众弟子听得出来厉魄话语之中的弦外之音,厉魄弟子众多,但至今也没有一个入室弟子,他们这些人中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在厉魄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是以听厉魄要他们出来与鄢云切磋,纷纷踊跃上前。
厉魄见状,极为高兴,以为他也知道,这些弟子一直都想成为自己的入室弟子,唯一的衣钵传人,一旦与鄢云交上手,就算自己不说,他们也会全力以赴,使尽全身解数。
这种场面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于是便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来对付鄢少侠一人,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玄阴教以多欺少,仗势欺人么?必须一对一公平比试。”
厉魄顿了顿,向其中一个弟子说道:“邵锋,你加入我们玄阴教多长时间了?”
那叫邵峰的玄阴教弟子道:“回师父的话,自从十岁那年,我们部落遭到北边鞑人的剽掠,我在逃亡途中,被师父收留,自那时起,便留在玄阴教,与各位师兄弟一起训练,至今已经十五个年头了。”
厉魄叹道:“是啊,一晃十五年过去了,那时本长老在老教主面前保证过,一定要与众长老一起,训练出一批能征善战的弟子出来,使我玄阴教重振当年雄风。十五年来,我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但你们一直奇怪,为什么别的长老都有了自己的入室弟子,他们的入室弟子,有的是堂主、有的是舵主,有的是护法,而唯独我厉魄在玄阴教中却没有一个弟子身居高位?但正因为如此,我厉魄门下的弟子,却是他们几个长老无法相比的,无论是在人数上,还是在各项技能上。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众弟子都默不作声,厉魄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只有让我门下入室弟子这个位置一直悬而未决,只有对你们一视同仁,你们才会觉得谁都有机会,才会去竞争,只有在不断竞争中,才能将你们的潜能激发出来。你们当中不乏练武天分很好的人,我本来可以从你们当中选出一人作为入室弟子,但这样一来,我的衣钵是有人继承,武功有了传人,不至于带入黄土,但由于我们玄阴教有规定,为了防止位高权重众结党营私,聚众谋反,每个长老只能有一个入室弟子,传授毕生武功,我若选定这个继承人的话,你们便没有了动力,这样你们训练之时也不会这么刻苦,整体的战斗力也不会提高,成为我们玄阴教的王牌队伍。”
厉魄续道:“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位鄢云小兄弟,年纪与你们相仿,但内功却十分了得,你们谁能胜得过他一招半式,我便传授他一门独门绝学。”
阴无敌听到外面校场群情沸涌,于是便在黛丽丝等人的陪同下,来到校场,只听阴无敌问道:“厉长老,这是怎么回事?今日你们的训练怎么与往日不同呢?”
厉魄答道:“启禀教主,要想我教弟子提高,就需要不断地进行实战练习,这么久以来,他们只与云月宫的土匪交过手,那些土匪多半武功平平,我们的弟子就算是胜了,也得不到多少锻炼。我见鄢云武功不错,所以让弟子们与他切磋切磋。”
阴无敌道:“切磋可以,只是不要伤了他。”
厉魄道:“教主放心,比武较技点到为止,并非生死搏斗,不会伤人的。”
虽听厉魄如此说法,阴无敌还是不放心,她与鄢云只见过两次,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对鄢云便不知不觉地关心起来。
这时听说厉魄要鄢云与他的弟子比武,于是便留下来观看。只听厉魄道:“适才教主的话,大家都听清楚了么?点到为止即可,若是伤了他,我决不轻饶。”
众弟子心想,刀剑无眼,拳脚无情,要是交起手来,谁也保证不了?伤了鄢云,或许会受到师父的惩罚,但若是输了比武,便是让玄阴教声誉受损,所以无论怎样,一会儿若是比起武来,一定要使出看家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