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女道:“原来情况已经恶化到如此地步,看来我得尽快将那几个铜匦毁掉了。”
那老者道:“姑娘切莫说这样的话,要是让人听去了,没准要惹官非上身呢?”
英女笑道:“我们江湖中人,从不畏什么官非,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老者道:“即便如此,你们也没法毁掉那铜匦。”
英女问道:“这是为何?”
那老者道:“这些日子,也有一些人打算毁掉铜匦,结果不是被抓,便是无功而返。就算你们武功高强,能敌得过官兵,也是无济于事。那铜匦虽是铜造,却是坚固无比,无论刀砍斧劈,也是无法损其分毫。所以有些人认为,铜匦看起来是黄铜铸造,其实内部却是混有黄金,这才牢不可摧。”
英女道:“道听途说,未必可信,我倒要试试看。”
那老者道:“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去冒险了。”
英女道:“多谢提醒,这铜匦一日不除,百姓一日不能脱离苦海,就算危险我也要一试。”那老者见劝不住英女,也就没有再说话。
英女与鄢云等人离开之后,便一同回到醉归楼中。
到了夜间宵禁时分,英女对鄢云等人道:“现在已是宵禁时分了,你们若是害怕,便在此候着,我这就去毁掉那些铜匦。”
白千劫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几人连玄阴教这样的龙潭虎穴都敢闯,区区几个御林军,我们岂会害怕?”
雷傲天道:“没错,就算是来俊臣、索元礼等人在那里守着,我们也能对付,我们在江湖上闯荡半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从来不知害怕二字怎么写。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们要去,就一定要成功毁掉铜匦才行,适才听那老者说,那铜匦之坚固,刀砍斧劈都不能损坏,我们虽身怀武功,力气较常人大些,但没有神兵利器在手,只怕也是不能成功将其毁坏呢。早听说华山派的秋水剑削铁如泥,那天下无双的神兵利器,不知韩姑娘的这柄剑,可是秋水剑么?”
英女道:“本来先师确实将秋水剑传给了我,不过月前我为了得到先师被害的消息,抵押在燕来楼,没想到却被小人所骗,鄢云用两千两白银换回来的却是一柄假剑,我看这柄剑虽远远比不上我的秋水剑,但也是异常锋利,或许能够将铜匦毁坏也说不定呢。”
白千劫道:“既然韩姑娘你也不确定这柄剑能否毁掉铜匦,我们可以去试试,但不宜分头行动,因为除了韩姑娘手中这柄剑有可能毁掉铜匦之外,更无其他利器。依我之见,我们先去东城门,如果成功毁坏一个铜匦,再考虑其他铜匦的事,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都无异议。于是便一同先后由醉归楼出发,向东城门口而去。
到了城门口,只听鄢云道:“你们看城门口的御林军军容整饬,毫无倦怠之意。铜匦就在他们身边,要靠近铜匦,也是难事呢。”
白千劫道:“其实也并非要毁掉铜匦,才能解决问题,我们换个角度想想,鄢云适才说过,我们要解决根本问题,便是要在朝中找到能够说得上话的官员,提出废除铜匦告密的政策。然而,我们毕竟是江湖人士,在朝中并无人脉,与朝中官员也更谈不上交情。饶是如此,我们也不妨一试,我早听说,朝中有个以断狱闻名,为武氏重用的阁老狄仁杰,此人正直敢言,若是我们找上他,说明来意,说不定能够达到目的呢?”
雷傲天冷哼一声,道:“我看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去找什么姓笛的,姓箫的了,这铜匦告密之风荼毒百姓如此剧烈,那些朝廷官员,若是有一个体察民意,正直敢言的话,就不会让惨剧继续演下去了,他们早就在朝堂上提出来了。”
英女道:“雷帮主说的不错,我上次来洛阳,也见过几个朝中大臣,他们不是胆小如鼠,便是贪得无厌,哪有一个靠得住的。求人不如求己,这事还是得靠我们自己去办。”
雷傲天道:“我虽这么说,但天底下不平之事何其多,就是千手观音,也管不过来,更何况我们只有两只手呢?”
英女冷笑道:“枉你们平时个个自称大侠,遇到不平之事,居然袖手旁观。天下有多少不平之事我不知道,但倘若让我遇见了,就必然要插手管上一管,你们尽管明哲保身就行了,这事我管定了。”说到这里,便跃身而起,向那些正在祸害百姓的御林军奔去。
雷傲天见状,叹道:“韩姑娘说的不错,我们平日里被人尊称一声大侠,如果遇到不平之事,撒手不管,岂不是愧对侠义二字?雷某这就前去相助韩姑娘。”
说完也手提大环刀,向那些御林军冲去,黑白双侠等人见状,也改变了主意,不甘落人之后,一同前去相助。鄢云虽武功不济,也只得跟随而去。
只见韩英女手起剑落,势不可挡,很快便杀了五六名御林军,其他御林军见了也是极为惊骇,虽围住英女,但俱都畏缩不前。不一会儿,雷傲天等人先后到达,那些御林军与他们几人交手之后,折损了多人,自知不敌,便领着人急忙离开。
御林军离开之后,英女便进了房屋,见屋中只有两人,一个是年届古稀的老者,一个是六七岁的童子,英女问道:“你们因何事,惹上官非?”
那老者道:“老朽已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之人,纵然有作恶之心,也无为非作歹之力,我孙儿才六岁,更是无辜,今日官差进门,也不知是为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