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女见了,对包打听说道:“行了,我知道了。”说着便急忙奔出燕来楼,包打听虽用了掉包计,偷换了英女的宝剑,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倒也不怕,故而才这么从容地佯装不知。
英女心想,鄢云既然来了洛阳,从燕来楼中赎出了我的秋水剑,那他又会去哪里呢?我且先去醉归楼看看。
到了醉归楼,问过掌柜,也不见有叫鄢云的人住店的记录,英女心想,这书呆子也不知死哪里去了?以我现在的武功,若有秋水剑在手,对付丘神绩等人或许还有几分胜算,但找不到鄢云,拿不到秋水剑,就难说了。
转念又想,哼,离了秋水剑,我就报不了仇了么?我师父平时也是用的普通铁剑,照样行走江湖,罕逢敌手。我岂可如此依赖秋水剑之利?丘神绩等人一日不死,我师父在九泉之下便一日不得安息,我也一刻也等不了,我必须先去找他们报仇才行。
就在她离开醉归楼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人,在转角处一闪不见,英女心道,这人的背影怎如此熟悉?身法如此之快,想必来头不小,我且跟去看看。
想到这里,便施展轻功,蹑尾追踪而去,很快追到了醉归楼后面的小山岗上,那人突然刹住脚步,英女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引我到这里来?”
那神秘人道:“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我了么?我们见过的。就算你没见到我的容貌,总该还记得我的声音吧?上次你来洛阳随你师父夜闯皇宫,受伤到了福来客栈,为躲过官兵查捕,是我让你扮作染了天花的病人老婆婆,你师父扮作你的女儿,这才瞒天过海,骗过了那些禁军。”
英女闻言,急忙说道:“原来你是那位前辈,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谢你呢?前辈既然引我到这里来,何不以本来面目示人呢?”
那神秘人将面罩摘下,英女见这人一身儒雅打扮,与黑白双侠差不多年纪,但两侧鬓角却多出几绺白发,使得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
心想,他上次既然主动来帮助我与师父,轻功步法与我华山派的惊鸿轻功如出一辙,只是他略加改进,使出来比我教鄢云的时候,要潇洒自然得多。这人既然会使我华山派的轻功,定然认识我师父,又或许与我华山派有些渊源。
想到这里,于是便问道:“我华山派的惊鸿轻功,独步天下,从不外传,前辈如何会使得这么好?从何处学来的?”
那人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华山轻功,绝不外传,你不也传给了他人了么?”
英女知道他口中说的人便是鄢云,于是急忙问道:“你见过了鄢云是么?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那人笑道:“小姑娘就是耐不住性子,一提到这个叫鄢云的少年,便也不问我是什么人?为何这么留心与你有关的事?”
英女闻言,才晃过神来,说道:“没错,你先告诉我你的身份再说。”
厉魄闻言,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我说刺客武功高强,防不胜防,飞虎寨并非铜墙铁壁,此刻能潜进来,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阴无敌道:“就是这一句,我们一直以来,以为飞虎寨背靠悬崖,三面环山,只要重点防守住寨前与两翼山头,便可以了,忽略了背后的悬崖,虽然险峻,普通的人自然不能上下自如,但轻功高强的人,只要事先熟悉了地形,就算在夜间,也能做到。依本座看来,这些此刻,很有可能是从悬崖下来,然后从背后潜入我们飞虎寨中的。”
厉魄道:“还是教主智慧过人,我们这些人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属下会重新部署,在悬崖下方设重兵防守。”
阴无敌道:“我也是有此猜想,虽然敌人有可能是从悬崖处下来,潜入飞虎寨中的,但我们也不能本末倒置,目前人手有限,还是应该以原来的地方的防务为主。一旦过多分兵,其他地方也会让敌人钻了空子。”
厉魄道:“教主说的极是,属下一定注意。”
阴无敌道:“些许毛贼,诸位不需太过紧张,还想原来一样作息就行了,用不着彻夜防守,弄得精疲力尽,疲惫不堪。今天就这样,诸位都散了吧。”说着便离开演武堂,向西边走去。
厉魄等人知道教主虽说作息正常,无需紧张,但若是再次让刺客潜进来而又抓不到人的话,教主定然会降责,于是便暗地里吩咐弟子,时时提高警觉,严防死守。切不可出现任何纰漏,让敌人有机可乘。
而另一方面,韩英女也正向伊洛方向赶来,到了伊水之畔,想到师父坟前祭拜之时,却发现只剩一座空穴,韩英女心中愤恨不已:“这凶手也太过歹毒了,我师父已然被他们害了,他们居然连我师父的遗体都不放过。究竟我师父与他们有多大的仇恨?”
想到这里,越发气不过,便想尽快找到薛长卿、丘神绩等人报仇雪恨,于是便渡过伊水,此时她轻功大进,已经能够像梅傲霜一般,不需舟楫,也能登萍度水,越过伊水。到了伊水北岸,碰巧遇到了上次破冰渡她与鄢云过河的船夫。
那船夫见有一女子次从河对岸飞跃过来,便知道定然是先前那个女子,于是急忙赶过来,英女也认出是那船夫,只听那船夫道:“姑娘,你果然是仙女下凡,上次你踩着薄冰渡河,已是闻所未闻,我说与乡亲们听,他们还当我老糊涂了,尽说胡话。这次春回水暖,冰解水急,你也能踩着清波而过,我要是说与旁人听,只怕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