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广等人还要争执,传功长老阴玄灵笑道:“既然厉长老都这么说了,我们若是再反对,未免有些胡搅蛮缠。我看此事还是就按厉长老说的办,你们都去准备吧。”
执法长老厉魄虽然在玄阴教中位高权重,但向来执法严苛,许多教众对他是阳奉阴违,口服心不服,然而,传功长老阴玄灵却是众望所归,颇受教众尊崇。既然连阴玄灵都不再对厉魄的安排有异议,其他人也就更加没有反对的理由,当下都不再说话。
各大长老与圣使、堂主,听了厉魄的命令,各自下去安排东进玉门关,入主中原的事宜。虽然是大规模的人员调度,但玄阴教入主中原谋划已久,每日枕戈待旦,就是为了这一天,是以行事雷厉风行,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兵马粮草,一应俱全,只等教主一声令下,即刻便可以启程。
众人准备好之后,来到校场集合,蓦然间,一条黑影自半空中闪过,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已到达了校场中间的高台之上。
玄阴教全体教众见了,单膝跪地,双手握拳,右手捶胸,左手撑地,俯首喊道:“参见教主!”这人正是玄阴教教主,阴无敌!
阴无敌将手一挥,扬声说道:“平身。”众人依命而行,厉魄上前几步,说道:“禀告教主,万事俱备,还请教主示下。”
阴无敌从始至终都是以斗篷遮面,只闻其声,不见其面,诡秘莫测。只听她扬声说道:“各位,我玄阴教入主中原,一统江湖的时机,终于到来了。既然大家已准备妥当,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随我一起出发吧。有事等到了玉门关小方盘城再说。”
说着以绝妙的轻功,一跃而起,稳稳落在一匹青骢健马之上,双腿一夹,健马放蹄,当先向城外奔去。
厉魄等玄阴教头领见状,连忙纵马跟了上去,后面马步兵紧随其后,丘神绩与王副官等五人见玄阴教声势浩大,心想只要有玄阴教帮忙,大事便算成功了一半。于是,也跃马扬鞭,很快便跟上了厉魄等玄阴教长老。
一行千余人在广袤的沙漠中奔行数日,很快便到达了小方盘城,城中玉门关分堂堂支希夷得到消息,率领全堂弟子在小方盘城西郊相迎,并且包下整城的客栈,为教主阴无敌及总坛教众接风洗尘。
然而,当他见到丘神绩等五人,本来满面笑容的脸上,突然罩上了一层严霜,立刻抽出腰间弯刀,作势欲扑。
厉魄见状,不明所以,怒喝道:“支希夷,你好大的胆子,在此妄动刀剑,还把我们阴教主放在眼里么?你这堂主还想不想当了?”
支希夷一面挥刀向丘神绩砍去,一面答道:“厉长老,待我结果了这姓丘的贼子,再向教主请罪。”
这一刀去势凌厉突兀,眼看着就要砍在丘神绩身上,厉魄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粒钢珠,两指轻轻一弹,钢珠后发先至,正好打在支希夷的刀背上,支希夷虎口大震,弯刀脱手,却依然狠狠盯着丘神绩,一眼不发,怒眦欲裂。
厉魄见这情形,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私怨,当下喝道:“支堂主,丘将军现在已与我们玄阴教结盟,你与他若有私人仇怨,理当公平比武,这样突施偷袭,纵然侥幸得胜,也是大大损我玄阴教威名。”
支希夷闻言,闷哼一声,扬声说道:“这贼子,前些天来到我们小方盘城,我让辛副堂主好酒好菜招待他,对他们可谓仁至义尽。说来也是我考虑不周,让辛副堂主独自一人,带领他们前往总坛,原想在途中的一个部落补充清水,然而此部落附近水源干涸,村民仅靠少量的马奶维持着,辛副堂主不忍拿走他们赖以为生的马奶,正左右为难之际,这姓丘的便提议让这些民众一路同行,一起奔赴总坛……”
听到这里,厉魄不禁说道:“丘将军这提议也不失为一个良策,我玄阴教总坛拥有整个沙漠最大的绿洲,水源充足,近年来便有不少部落主动依附总坛,我们都是来者不拒。不知后来发生了何事?辛副堂主为何没有一起前来总坛,那些民众又去哪儿了?”
不等支希夷答话,丘神绩抢先说道:“后来也没什么事,其中一个维民突然想起有附近有一处水源,辛副堂主便将地图交给我,让我们自己赶往总坛。他便与那些民众一起寻找水源去了,也不知找到没有?”
说完,低头暗笑一声,心道:辛遗恨中了我的五毒绵掌,眼看着被黄沙淹没,无人搭救必死无疑,这支堂主兴许是不清楚情况,未见他一同返回小方盘城,便拔刀相向。如今,我已与你们教主结盟,你纵使怀疑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支希夷听了丘神绩的话,又挥拳向他扑去,怒喝道:“天杀的贼子,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先吃我一拳再说。”
厉魄见状,连忙跃身下马,以极快的身法,闪到两人中间,向支希夷怒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有什么事,说清楚再动手不迟,我玄阴教千百人在此,还怕他丘神绩跑了不成。”
支希夷不得已之下,这才暂时停手,继续说道:“辛副堂主的遗体现在还躺在城里,他临终之前对我说,因为途中马奶所剩不多,不够那么多人饮用,他们便起了杀机,率领手下将那些民众尽数屠戮。幸好老天有眼,辛副堂主所练内功,原本就是阴寒一类,是以中了这贼子的五毒绵掌之后,虽然深受重伤,当时晕厥,但过了不久便苏醒过来,被路过的马队发现,带